“新星紀元001年8月7日,坐標,海燃星,三光裡範圍內未檢測到生命活動。”

阿瑞斯忠誠的記錄著從被火山裡扔出來的這幾天,沒有龍獸出沒的地方,可怖的海燃星也變得格外安寧祥和了起來。

智能機艦為自己加了一些藍色能源液,開始思考它還要在這裡等多久。

阿瑞斯知道是伊塔王救了它,萬能仁慈的伊塔王居然真的能夠讓一隻發狂的龍在巢穴中聽他的話。

“這麼長時間不見路凜安大人,小客人和他在一起沒事吧……”

從阿瑞斯被扔出火山已經過去了七天,而此時,距離雲淮離開帝國已經一個多月。

王不在主星這件事隻有很少的幾個人知道,西耶那在與異族接壤的邊境陳列了無數星艦,異族觀察了幾天,終於確信伊塔不是要打仗,好像隻是在等待什麼。

等待什麼他們也不知道,因為自家領主已經消失了大半年了,創生星域已經無暇去顧及伊塔,唐咒帶著軍事指揮官們整天都在平息蠢蠢欲動的內亂。

好在路凜安餘威尚在,創生星域鬨歸鬨,還真沒什麼人敢直接造反。

新星紀元的第一個年頭,黑耀係兩大宇宙勢力開始呈現一種詭異又和諧的畫麵。

各自領頭的都知道老大不在家,但老大們去了哪裡,沒有人能知道。

……

消失在龍島的七天中,路凜安前麵三天在挨打,後麵四天在哄人。

“挨打”的意義是很多層麵的,譬如雲淮說不要了的時候他非要,哪怕挨上狠狠一踹也要一瘸一拐的回來繼續,做的急了又會被咬一口,但是龍血對伊塔王來說就是在補充能量,咬了他幾次之後雲淮反倒越來越興奮,最後就都隻踹不開口了。

那三天時間內,路凜安的理智和原始本能打的敵我不分。

理智告訴他做的狠了人要生氣,本能卻是二十多年頭一次體會到真正的伴侶是什麼感覺,路凜安食髓知味,很多時候本能都毫不費力的戰勝了那一點純潔的理智。

王力團子被要回去也起了很大的作用,路凜安渾身好像有使不完的勁兒,雲淮中途實在不想做了,舊王力卻以為他受傷源源不斷的為他提供保護,於是體質又在“絕境”中提升了一個level,直接變成了在風暴之眼中才有的純血第二形態。

……

路凜安看見第二形態後就和瘋了一樣。

具體情景雲淮已經不想回憶,他更華麗的第二形態在這個男人的眼中就像是頂級的催/情/劑。

換成戰鬥模式的第二形態好處也不是沒有,沒有記錯的話,路凜安一根肋骨都被他踹的哢嚓了一聲。

重新占據身體的尼利厄龍不再過度依賴伊塔王的治愈力,他本身就擁有十分強大的恢複係統,隻是他無法恢複自己體內爆裂的失控基因,雲淮後四天晾著路凜安的時候,他也隻能帶著清晰的思想看自己去做一些笨拙返祖的蠢事——比如在事後哄人這方麵。

自主意識的巢穴搭建的十分簡陋,但位置卻在整個主火山的中心,路凜安後四天時間幾乎都在被雲淮無視,他一邊兢兢業業的重新搭巢一邊試圖用各種寶貝討好伊塔王。

雲淮被從深睡眠中攪醒兩三次,每次麵對的都是一張笑的討打的英俊表情。

路凜安先是熟悉的護住胸口位置以防挨踹,然後又從身後給雲淮捏了一把著火的奇怪的花。

雲淮:“……?”

路凜安表情微微期待:“這是海燃星獨有的赤紅花,外人看來都隻是紮在地上的枯枝,隻有被龍族采摘才會真正生長,燃燒的龍之力會帶走它們在短暫生命中孕育的種子,它們用這種方法在火山周圍繁衍生存。”

雲淮尖尖的耳朵抖了抖,路凜安眼睛立刻收縮了一下。

好可愛。

和在巢穴第二天做到半途冒出來的三條光尾一樣可愛。

再開口,男人的聲音就可疑的啞了一絲:“……所以,你可不可以,原諒我第一天晚上沒讓你休息……”

雲淮深吸一口:“第二天晚上你就讓我休息了?”

路凜安理虧,雲淮這個時候罵他他壓根不敢還口。

雲淮躺屍:“可以,你不想休息也行,我用第二形態陪你玩,隻要你抗揍能力強,不怕在極度興奮的時候被我一腳踹出去就行。”

路凜安捏著花可憐的呆滯了一下。

顯然那並不是什麼愉快的記憶。

雲淮壓低聲音:“你身體有多麼燙自己不知道嗎?”他語言中摻雜了一點細微的羞恥感,“更彆說、彆說你的那個,我可以忍你兩次儘興的不退出去,要是再來,我不介意自主意識重新出來,最起碼它不聽話的時候我可以毫不顧忌的打一頓。”

路凜安沉默了一下,然後道:“所以你打我的時候都是收了力道的對吧?你打它一定比打我重。”

雲淮:“?”

路凜安笑了一聲:“你好愛我,我也愛你。”

雲淮:“……”

到底是誰家的戀愛腦出來談對象了!!

路凜安長了一張過於純潔的嘴,偏偏渾身上下配了一套很不純潔的“裝備”。

語言的攻擊力度還是很大的,雲淮因為路凜安純愛的話梗了一瞬,他認命的閉上眼睛,乾脆轉身眼不見為淨。

絕對屏障為雲淮服務著,讓他感受不到絲毫火海深處的不適。

他感覺身後悉悉索索的挨了一個人,路凜安貼著雲淮,伸過手臂將燃燒的赤紅花花種伸到他麵前。

男人低沉的聲線帶著沙啞,混合成了一種令人沉醉的音色。

“……它們的生命隻在被尼利厄龍采摘下來的這幾十分鐘內,為了這幾十分鐘的盛放,海燃星的黑枯花枝可能會在貧瘠的土壤中等待幾十年上百年,隻為了等候龍之力來傳播它們的種子,很久很久以前,海燃星到處都是這種燃燒的花朵。”

雲淮睜開眼睛,感受到路凜安貼著他的後頸蹭了一下,滾燙粘人的厲

害。

“但現在我需要找很久才能找到它們的殘存蹤跡,你看看它們,彆生我的氣了好不好。”

雲淮淺淺呼吸著,頸後是連片的曖昧紅痕,路凜安在紅痕上親吻了幾下,看見雲淮的眼睫條件反射的抖了抖。

“……抱歉,我隻是對你從來都做不到冷靜。”

雲淮麵無表情的開口:“我在看了,你最好在我感動前把你的尾巴收回去。”

路凜安頓了頓,向對方撤回了一條求愛申請。

雲淮現在已經能夠摸清楚,路凜安或許是個好東西,但路凜安的尾巴不一定是個好東西,這個東西一出現準沒好事,更彆提路凜安的失控基因目前隻被治愈了一半。

躁動的基因加上輔助的尾巴,幾乎就差把“我想做”糊在臉上了。

雲淮倒騰了一下身體,看見路凜安手中燃燒的花束開始析出紅色的小光點,它們隨著熱氣一直上升,因為屏障又在空間中打著轉出不去。

他對喚醒路凜安後的時間都沒有什麼概念,這幾天不是在做那種事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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