秩淵懷裡一空,圍繞在鼻尖的甜膩香氣也散了。

床鋪上隻光禿禿地擺著一個枕頭,沒有被子,明舒蜷縮在靠牆的一角一動不敢動。

他用來綁住尾巴的細帶子……好像鬆開了。

尾巴掙脫了束縛,在衣物的包裹下伸展,輕輕撞著皮膚與布料。

這條尾巴,本來就不怎麼受控製,他今晚沒穿最厚的外套,剛才坐在秩淵腿上,一不留神就會被發現。

難怪係統在身上的,這時候不知道還能剩下多少了。

明舒無法掙脫秩淵的懷抱,委屈道:“您彆欺負我……”

他想回去,再不走,怕是真的要被發現了。

秩淵眼底晦暗,心口像憋著一股鬱氣,看著明舒這副樣子,又忍不住心軟。

他牽起明舒的手,親吻著指尖:“彆怕。”

明舒臉一紅,掙紮的動作消失,秩淵重新將他抱好,溫熱的指尖順著袖口往裡撫摸。

“怕什麼?”他目光沉沉,低聲道:“是誰說,想留在我身邊?”

明舒不出聲,這是他昨晚自己說過的,沒想到現在成了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過了好一會兒,明舒發現秩淵隻是抱他而已,沒有要對他做什麼。

尾巴也順利藏住了,明舒緊繃的情緒終於緩和了不少,靠在秩淵懷裡打了個哈欠。

外麵下著暴雨,雨水落下的聲音更加催眠,加上有秩淵在身邊,他的存在對明舒而言本身就是一種安撫。

明舒的困意湧上來,秩淵抬手抹掉他眼角的淚光:“困了?”

他好像沒有要讓明舒離開的意思,可明舒不敢在這裡睡。

他“嗯”了一聲,試探著開口:“我想……回去。”

秩淵沉默不語,明舒鼓起勇氣,主動摟上他的脖頸,在他臉側親了一下。

柔軟的觸感很快退離,帶著淡淡的甜香,明舒臉頰微紅:“我不敢……留下來。”

他委婉地說出自己的顧慮,他是一名使侍,本來就不該做這種事。

秩淵還是沉默,目光落在明舒的嘴唇上。

明舒懵懂地會意,湊過去又親了一下,這次是下巴。

他故意沒有直接與秩淵接吻,怕一會兒更收不住,意思意思就行了。

他表現地既清純又羞澀,像極了情竇初開,還不敢做更逾越的事情。

秩淵終於妥協,捏著明舒的手心:“好。”

外麵還在下雨,秩淵將自己的外袍裹在明舒身上,親自送他回去。

兩人一路無話,秩淵牽著明舒的手,偶爾勾起他的手指輕輕摩擦。

任務完成,還保住了尾巴,明舒這時候終於開心起來。

要不是今晚,他可能還猜不到秩淵喜歡他的程度……可是要到什麼時候,維持偽裝的任務才能算完成?

在這之前,他豈不是都不能和秩淵更親近了……明舒暗自失落,轉念一想,平時親一親也是可以的吧?

於是秩淵將他送到門口時,明舒按捺不住,摟著秩淵的脖頸親了他一口,結結實實親在嘴唇上。

他也隻能做到這個地步了,親完扭頭就逃,生怕秩淵再把他抓回去似的,躲進屋內關上門。道:“不是害怕?”

明舒抬起頭望向他,眼神怯怯的。

走肯定是走不了了……他慢慢上前,被秩淵牽著重新擁進懷裡。

秩淵輕鬆將他攔腰抱起來,往床鋪的方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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