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舒脊背僵硬,禁錮在腰間的手讓他無法退開。
他埋著頭,看見秩淵指尖纏繞的絲帶,臉越來越紅。
那是他用來綁尾巴的,每天貼身放置,現在被秩淵拿在手裡,總覺得莫名羞恥。
而且秩淵是不是發現了什麼……怎麼會問他這種問題。
明舒靠在秩淵懷裡,放在他膝蓋的掌心向上撫摸,溫度隔著衣物準確傳達,他不安地動了動。
尾巴不能被發現,但明舒又是喜歡和秩淵親近的,即便有暴露的風險,還是不由自主地蹭向他。
“您之前,”他一邊糾結道,語氣裡有些控訴的意味,“明明不是這樣的……”
尤其是最初遇見秩淵的那幾次,他無比冷漠,都不曾多看自己一眼。
好像是從昨晚開始……難道他之前的冷淡,當真全部都是裝出來的。
還有早上在內殿大廳,或許是顧忌著會有使教隨時過來,他也沒這麼肆無忌憚。
“之前?”秩淵看起來漫不經心,輕輕捏著明舒的腿,“什麼樣?”
明舒呼吸發顫,努力保持清醒:“您……您是大天使,不可以……”
現在他們兩人親昵的姿勢,要是有誰過來不小心撞見,怕是會懷疑自己出現了幻覺。
“不可以什麼?”秩淵打斷明舒的話,意味深長道:“不可以勾引大天使?”
明舒喉間一梗,眼神躲閃著:“我沒有……”
離得太近了,一點細微的神色變化都可能會被捕捉到,明舒有一種被秩淵徹底看穿的錯覺。
那目光像要穿透一層層的衣物將他扒光,任何秘密都無處遁形。
腿間的手繼續向上移動,秩淵又道:“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絲帶還在他的手上,非要明舒說出用途才行。
明舒慌忙按住他的手,努力想著該怎麼編:“是……是綁在衣服上的。”
秩淵神色未變,不知信沒信,輕聲道:“是麼?”
如果隻是這樣,明舒為什麼會臉紅?還支支吾吾不願意說。
“嗯……”明舒硬著頭皮繼續編:“我穿在裡麵的衣服大了一點……用帶子綁住才不會鬆開。”
話音剛落,秩淵的手轉而撫上他的腰腹,拉起外麵的上衣往裡摸。
明舒身體一顫,連忙又解釋道:“今、今天沒有綁……”
秩淵依舊沒有放過他,最裡麵的單衣很薄,像第二層皮膚,手指貼上來不輕不重地捏。
明舒含糊地哼了幾聲,無法抗拒秩淵的觸碰。
他這時候總算後知後覺,秩淵的目的也許根本不在弄清楚絲帶的用途,他就是想欺負自己。
他被撩撥著,身上天使香水的味道被蹭掉了一點,秩淵靠近明舒頸側,嗅著衣領下方溢出來的甜膩香氣,手上力道無意識地加重了一些。
明舒小口呼吸,泛紅的眼尾看起來像哭過,忍不住咬了秩淵一口,在他下顎一側留下一道淺淺的牙印。
秩淵毫不在意,衣服裡的手移到了後腰,曖昧地摩擦著腰窩。
這個位置離尾巴很近,被綁住的尾巴仿佛也感覺到了秩淵的存在,興奮地翹起尾巴尖,如果不是被牢牢綁住,一定《嬌弱美人在童話副本裡當炮灰》,牢記網址:m.1.會被發現。
明舒頓時更加緊張,討好般在秩淵被咬過的地方親了親,又去親他的嘴唇。
軟軟的舌尖勾上來,秩淵果然被轉移了注意力,明舒卻很快退離。
“您不要這樣,”明舒一邊往秩淵懷裡蹭,“我害怕……”
他聲音顫抖,果真是害怕的模樣,又偏偏繼續靠著秩淵,任由他對自己做些過分的舉動。
秩淵既心癢又心軟,終於暫時放過了他,衣服裡的手抽了出來,但沒有幫他整理。
他捏了捏明舒的下巴尖,壓過來主動親吻。
“怕什麼?”秩淵低聲詢問,“怕我?還是怕雷聲?”
像回應他的這句話,烏雲密布的上空適時候響起一聲悶雷。
這是明舒昨晚來找他時,自己說的借口。
他要是真的害怕秩淵,又怎麼會半夜去寢殿找他。
到最後,秩淵也沒有把絲帶還給明舒,在暴雨落下之前,他將明舒送回了住處。
明舒站在門前,臨到分彆的時候,他又依依不舍。
要是沒有任務就好了……沒有任務的限製,他更希望秩淵能把他帶回寢殿。
明舒攥著秩淵的衣袖不放,伸手摟住他的脖頸,撒嬌一般:“您再親親我……”
秩淵背對著走廊的燈光,大半的麵容隱在黑暗中,垂下的眼眸顯得有些晦暗與琢磨不透。
他答應了明舒的請求,俯身落下一吻。
—
第二天,明舒不用再去為秩淵上藥了。
他經過前廳,又看見使教在裡麵,秩淵坐在最上方的石椅上,單手撐著額角正聽使教說話。
明舒心念一動,轉身從另一個方向繞過前廳,朝秩淵的寢殿走去。
一路暢通無阻,也沒有第二個人看見他,明舒來到寢殿,伸手輕輕一推,房門就打開了。
他悄悄走進去,在屋內環視一圈。
秩淵的寢殿很大,卻沒多少裝飾,除去牆邊的床鋪,就隻剩下窗口方向的軟塌與一張桌椅。
明舒在各處尋找,最後走到桌旁,拉開下方的幾個抽屜和櫃子,看見幾本存放在裡麵的書。
整個寢殿裡連秩淵的衣服都找不到一件,隻剩下這幾本書,明舒拿了一本最薄的,準備試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