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明白了一些“眼睛”的特性,但沒有找出擊破它的辦法。
它的力量不強,僅僅是存在著,無法損傷你身體的任何部分,哪怕是一根毛發。
正因為如此,難以找到它的破綻。
忽視“眼睛”也許是一種方法,但你無法做到,隻能挨個使用能力來對付眼睛。
對著“眼睛”使用“忘記”的能力,沒有效果。
而使用規則能力後,不管說出什麼樣的規則,“眼睛”都隻是暫時離開。你為了避免規則能力隨著時間自動延伸出第十條,從而走向失控,隻能在一定時間後取消規則,這個時候,眼睛會再次出現。
它就像草原上的鬣狗,盯上獵物便不會輕易放棄,直到將獵物消耗至死。
“傘中世界”同理,撐傘時不見它們,收傘便能看到它們從黑暗與縫隙中睜開眼睛。
“吝嗇鬼”的能力沒用。
最後,你拿出魔術師禮帽,從禮帽裡抓出幾隻紅眼睛的兔子,讓它們盯著那些“眼睛”。
與兔子對視的人會做噩夢。
你不知道“眼睛”會不會做噩夢,但在與兔子對視之後,它們像是受到刺激,形狀變得扭曲、猙獰。
更讓人難受了。
期間,宥光給你發了回信。
【宥光】:有點事情被拖住了,在家等我,我來找你。
你看著有點生氣,故意沒馬上回消息。
緊接著又有陌生號碼給你發來短信。
【陌生人】:長安,我是林曦之。
你給他設置了備注,回信。
【我還沒有找到解決的辦法,你現在感覺如何?】
“眼睛”怪談和你建立聯係之後,無時無刻都存在著,被注視的人始終保持緊繃的狀態,非常消耗精神。你隻有在使用能力後才能獲得短暫的放鬆和休息,即便是這樣,現在也覺得難受極了,情緒很暴躁。
林曦之被“眼睛”盯著的時間比你久,他不像你可以使用能力得到喘息,是怎麼能堅持到現在的?
雖然他虛弱、他暈倒,但他對自身的安危不是那麼著急的樣子。
很難不懷疑啊。
【林曦之】:不用擔心,我還能堅持。
你看著短信出神,思索著宥光和林曦之到底有沒有關聯。
“嘭!”房門被某種東西砸得響了一聲。
熟悉的聲音。
不僅是你對這個聲音熟悉,連母親都熟悉了。
皮球砸門的響動。
母親看了你一眼,便將門打開,比之前每一次開門的動作都快。
她對“眼睛”怪談束手無策,見你一時間也沒有什麼好辦法,大概想看看宥光能不能讓“眼睛”受到製裁。
“寶寶。”宥光在門外輕喊。
沒有你用影子去“接”他,他不能離開樓梯。
你看著門,沒動。
“寶寶?”
沒人應聲。
母親靜靜地站在門口,你拿著手機不說話。
宥光也沉默了幾個呼吸。
他知道你在家,你也知道他知道你在家,但你就是不應他。
“寶寶,是我不對。”
“你懲罰我。”
“彆不理我……”
他聲音越發低沉,你聽出他的難過了,心裡還是有氣,走到門口,冷冷地看他。
但這一看,卻發現宥光整個身體都有些透明,身體的邊界線像是虛虛畫上去的,表麵呈現出一種破敗的灰白色。
“你怎麼了!?”你驚道,連忙上前幾步,想仔細看他的狀況。
宥光緊緊盯著你:“寶寶,你不生我的氣了嗎?”
...
你腳步頓了頓,目光還是繞著他打轉,嘴上卻說:“生氣,給你發短信你都不回。”
“我……”宥光垂眼,看起來多少有點心虛:“我再也不這樣了,你彆不理我。”
你不滿:“是你不理我!”
他抿了抿唇,說不出話來,突然想到什麼,摸出手機飛快按了一通。
你眼睜睜看著他現場找補給你發短信,兜裡的手機隨著他那頭短信送達,不斷響起提示音。
【宥光】:寶寶,我錯了。
【宥光】:之前是我不好,我以後很快回你的短信。
【宥光】:你昏睡四天的事情我很擔心。我想和你解釋,電影院裡吞噬的規則維護者數量有些多,我陷入了沉睡,直到給你發短信那天才醒來,然後碰到了“眼睛”,就沒有來找你,也沒來得及和你好好說話。
【宥光】:你到達平台街的時候,我沒辦法出來,沒有告訴你我在哪,對不起。
【宥光】:讓我來解決‘眼睛’吧,是我不好,錯估它的蔓延速度,來晚了,讓它傷害到你。
你就站在那看他一條條編輯短信再發送給你,直到他發完,才偏過頭冷哼一聲。
“宥光,沒有你這樣道歉的。”
同樣的道歉方式還妄圖用兩次,你看起來是那麼好糊弄的人嗎。
但是他看起來好可憐,應該在什麼地方吃了不少苦頭,身形都虛了。
“以後再這樣跟我道歉,就不管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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