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虎烈他們的到來白楊當然不可能不知道,是以武舞準備上樓去彙報的時候白楊就已經從樓上下來了。
“白少,萬獸堂虎烈前來拜訪”武舞第一時間低頭道。
白楊徑直走向門口說:“我知道了,出去看看”
武舞與武蘭對視一眼跟上白楊的腳步,心道彆處什麼不可預料的情況才好。
門外,巨人般的虎烈在看到白楊後隻是微微點了點頭道:“白少,我有求而來,冒昧打擾,還望成全”
夠直接,沒有羅裡吧嗦一大堆,開口就說重點。
打量前方十多米外的虎烈,白楊心道這家夥去演綠巨人隻需要身上刷一遍綠漆就可以了,連特效都不用。
“根本就是一頭人形野獸,和單秋林一樣的天才妖孽,已經領悟了大宗師之境的武道意誌,中途不夭折的話,未來不可限量!”
這是白楊看到虎烈之後的第一印象。
“有求於我?想求什麼?”白楊也不拐彎抹角,笑了笑開口問。
目光一閃,虎烈沒想到白楊居然這麼好說話,旋即直言不諱道:“黑鱗狼是白少培育出來的吧?我想要那樣的異獸,希望白少幫忙再培育一些出來,那種我從未見過的異獸,對我的武道修煉很有幫助”
“是我無聊隨手弄出來的,你想要?”白楊笑問。
“還望白少成全”虎烈皺眉道,他覺得自己說得夠清楚了,不明白白楊為何還要問一遍。
“憑什麼?”白楊看著他一臉古怪問。
你想要我就一定要成全你?你以為你是誰?老子欠你的?
“白少你想要什麼?隻要我有的能做到的”虎烈皺眉回答,眼中凶性閃過,能如此心平氣和的說話,已經是他在極力的壓製自身暴烈的脾氣,若不是顧忌白楊是教主請回來的貴客,換做其他任何人他都直接動手了。
“我想要什麼你就能給?”白楊撇嘴說。
“隻要我有或者我能做到的”虎烈回答,還算有腦子,並未說大話。
“是麼,我要你的命你給嗎?”白楊饒有興致問,血蓮教的人死再多他都不會眨眼,如果這個虎烈能舍命的話他真的會讓他把小命交出來。
深吸口氣,虎烈看著白楊沉聲道:“白少,我是真心相求”
“我也是真心想要你的命!”這是白楊的回答。
刹那間,這個院落的氣氛緊張到了極點。
“就不能商量了嗎?功法武技,天材地寶,亦或者是白少你有什麼仇家,隻要你能給我幫助提升武道的異獸,我都會想儘辦法幫你找來”虎烈極力壓製怒火說道。
“哦?是麼,說到仇家我還真有一個,你們血蓮教的教主,去幫我乾掉吧,乾掉他我就給你弄出你想要的異獸,要多少有多少哦,甚至承接私人訂製”白楊笑眯眯的說道。
“那就是沒得商量了?”虎烈看著白楊雙目寒光閃閃道。
武舞武蘭在白楊身後一臉緊張,此時的氣氛稍不注意就會引發一場廝殺,她們之前雖然沒有接觸過虎烈,可從傳聞來看,此人達不到目的是不會罷休的。
“我就奇怪了,是在和你商量啊,你說隻要你有的能辦到的都能作為交換,我說出自己的要求了,要你的命你不給,要你幫我殺個仇家貌似你也做不到,我能有什麼辦法?”白楊聳聳肩說。
心道沒錯,老子就是在耍你,你動手啊,隻要你動手我就有理由滅了你,到時你血蓮教中的高手也沒有理由出手阻止了吧?
虎烈,萬獸堂中堪稱傑出的代表,青年天才,未來成長起來就是血蓮教的一大底牌,白楊是很想除掉他的,已經和血蓮教有過節了,對於敵人白楊不會心慈手軟的。
可這樣的青年高手不可能沒有人關注,至少這會兒白楊就感覺到有一股若有若無的氣息在注視這裡,所以要除掉這樣的青年才俊必須要有一個理由,要不然某些人不會讓自己輕易乾掉他的。
深深的注視白楊,虎烈咬牙道:“抱歉,白少說的這兩點我做不到,不如換其他?”
“做不到你給我瞎嗶嗶半天浪費時間?”白楊揮揮手趕蒼蠅一樣說道,說完不再看他。
“也就是說沒有商量的餘地了?”虎烈眯眼道,這已經是他第三次問這句話,身上的氣息已經到了爆發的邊緣。
在遇到白楊之前,他所遇到的人,能讓他低頭的一隻手都能數的清,其中還包括他師傅以及血蓮教教主,其餘的但凡不爽一個字就是乾,這會兒他真的快忍不住了。
然而白楊已經不再搭理他,看向後方的鐘嶽問:“你是誰?說你呢,來乾嘛的?”
虎烈身後的鐘嶽一直沉默著,心想最好是白楊和虎烈乾起來把自己忽略了最好,沒想到白楊不按常理出牌,不理會虎烈的叫囂直接問自己。
衝著白楊拱手,鐘嶽回答道:“見過白少,在下鐘嶽,是來向白少賠罪的”
“賠罪?”白楊眉毛一挑,你之前得罪過我嗎?除了雙方的立場不同注定是敵人之外。
表情有點不自然,看了看暫時閉嘴的虎烈,鐘嶽尷尬一笑道:“回白少,我和虎烈有點過節,他要找白少卻不知道白少住什麼地方,所以我帶他來了”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白楊不是傻子,秒懂,一臉古怪問鐘嶽:“借刀殺人,想拿我當刀使?”
鐘嶽不說話,算是莫人了。
摸了摸下巴,白楊看著鐘嶽眯眼問:“那麼你要如何賠罪?”
“我自知做法不對,真心賠罪,希望白少不要計較”鐘嶽尷尬道。
眯眼看著鐘嶽,白楊咧嘴說:“不計較?你想拿我當刀使用給我找來一個麻煩卻讓我不計較?天下哪兒有那麼好的事情,你不是說你真心前來賠罪的嘛,這樣,把小命留下我就原諒你了如何?”
老子正愁沒有理由殺人搞事兒呢,你偏偏要往跟前湊,我不宰你宰誰?
臉色一變,鐘嶽看著白楊沉聲道:“白少,我敬你是教主客人,心有歉意真誠道歉,為了這點小事就要殺我?拋開你是教主客人這一點,真當我怕你不成?”
啪啪啪……
白楊拍手笑道:“這就對了嘛,這才是我認識的血蓮教中人,一個二個跟個孫子似的我還以為來到了假的血蓮教總部了呢,話說回來,你把我當刀使給我找了個麻煩,萬一我被殺了怎麼辦?所以我要你的命不過分吧?”
這些話白楊是很認真的,他想殺虎烈,想殺鐘嶽,甚至想宰了所以血蓮教的人,一個二個接二連三的找自己麻煩,去他媽的聖母,是敵人老子就要宰了,有錯嗎?
“不過分,一點都不過分,但白少你真以為我是泥捏的?想要我的命,那就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鐘嶽沉聲道。
之前被虎烈欺壓就憋了一肚子火,這會兒白楊居然直接要他的命了,一而再再而三他怒了。
白楊一臉微笑的指了指鐘嶽說:“有沒有本事殺你這個不是你說了算,但我想告訴你的是,曾經我有很多質疑我能不能殺他的敵人如今墳頭草都比你還高了!”
說道這裡,白楊微微偏頭對武舞說:“小舞,靜塵不是說你們一切都聽我的嘛,現在,你給我宰了這什麼鐘嶽!”
能不動手就不動手,讓血蓮教的人自相殘殺白楊很是樂見其成的。
“白少,我……”武舞遲疑,一臉糾結。
白楊表情一沉問:“怎麼,你是不聽我的命令還是連你血蓮教教主靜塵的命令也不聽了?”
“哈哈哈,白楊是嗎?我不知道你從哪裡來,是什麼身份,甚至不在意你是不是教主的客人,我想告訴你的是,這裡是血蓮教,你想殺我?那我就先殺了你,到時教主怪罪下來我擔著就是!”
武舞還沒有表態,鐘嶽反而率先爆發了。
怒吼中,鐘嶽長刀出鞘,一刀斬向白楊,刀光如如天河泄地,蒼白刺眼讓方圓數千米內的一切都黯然失色,唯有那一抹永恒的刀光。
白楊一臉微笑,對那可怕刀光視而不見。
反倒是他身後的武舞臉色大變,大吼一聲:“鐘嶽你敢!”
武舞出手,身上瞬間響起一陣密集的哢哢聲,她口中所謂的血晶甲甲葉彈出覆蓋全身,跟五小強變身似的,手中更是出現一柄薄如蟬翼的短劍一劍斬出。
刷……
一抹血色劍光衝天而起,劍光如一股血色長虹淩厲無比。
血蓮教中就沒有好人,修煉的功法大多都帶著邪惡的味道,武舞的表現讓白楊目光一閃,下意識握緊了拳頭,那劍光讓他想到了如今不知身在何處的藍欣。
頃刻間,血紅劍光與匹練刀芒相遇,縱然武舞也是宗師高手,可顯然她不敵鐘嶽,血色劍光粉碎,那可怕刀芒依舊斬下。
轟!
一聲驚天巨響傳來,刀芒粉碎,肆虐的罡氣將這個院子都撕碎。
刀光下的白楊表情不變甚至還一臉微笑,他沒動手卻屁事沒有。
在白楊前方,武蘭不知何時出現在那裡,頭頂上方,一張百米長的紅色樹葉輕顫嗡鳴。
那樹葉修長宛如一柄長劍,流光溢彩晶瑩剔透,內中樹葉紋理清晰可見,隻是此時上麵卻布滿了裂痕,反觀下方的武蘭嘴角溢血一臉蒼白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