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噩夢拉斯維加斯的電子惡魔使者們如果沒有在這個巨大城市中冒險的想法,就會長時間停留在集會地點,等待蘇醒時刻的帶來,假設有一些特彆的想法,才會選擇從更危險的鬼影噩夢中返回。不過,據稱離開噩夢拉斯維加斯時選擇通過鬼影噩夢,會產生一些奇異的事情。到底是怎樣的奇異,在傳聞中沒有詳細資料,也因此讓人浮想聯翩,猜測通過這種方法可以取得鬼影噩夢的控製權。和這個傳聞有關的另一些傳聞,最熱門的自然是和鬼影噩夢相關的情況,對於鬼影是什麼,和鬼影的互動,又會帶來什麼,鬼影和電子惡魔的關係又是什麼。對於必然要麵對這些東西的電子惡魔使者來說,就如同吃飯喝水一樣,是逃不過的日常。包括酒吧老板和瑪索在內,一些明顯異常於其他電子惡魔使者的存在,出現在傳聞中,不過,正因為沒有人可以摸清他們的底細,所以,傳聞中的許多情況也做不得真。但無論如何,既然已經成為傳聞中的存在,其他人對待他們的態度,除了好奇之外,更多的則是敬而遠之。和如同蜘蛛般守在巢穴中的瑪索不同,這個機會場所酒吧的主人在大多數時間裡,都是一副淡然的脾氣。酒吧沒有名字,也不需要,因為有一股勢力確保這條街上沒有其他酒吧存在,也就不需要再用名字去和其他酒吧區分。酒吧的招牌是一個半裸的卡通女性,肆意張揚又充滿了粉色的誘惑,一眼望去,讓人覺得這裡也經營紅燈區的業務,實際上也是如此,儘管這項業務並不光明正大,但的確在運營項目中,而且,也完全由背地裡控製酒吧的勢力把持著,禁止第二個類似業務點的出現。很多人都可以從集會場所的一些細節上,感受到這股勢力的存在,但卻很少有人知道,這股勢力叫做NOG。整個集會場所並沒有明麵上的控製者,每個人都來去自由,隻要不怕惹眾怒,也可以在眾目睽睽下開戰,維持這裡秩序的,似乎就是一種約定俗成的潛規則,而沒有明明白白的法律條文。不過,那也隻是表麵上的情況而已,NOG對這裡的把持是很深入,也很嚴密的,不少神秘專家,尤其是來自網絡球的神秘專家,對於如何操縱輿論,引導他人的思維,擁有豐富的經驗和強大的動手能力。約翰牛正是來自於網絡球的好手,同時也是僅次於鉚釘這個指揮官的四個隊長級人物之一,她的戰鬥力自然不用懷疑,不過,其職責更偏向於隊伍內部的政務。不僅在中繼器世界,在噩夢拉斯維加斯裡,也承擔著相同的職責——引導伴隨“神秘”興起的思潮。“神秘”給世界帶來改變,也會扭轉一個人的人生,這是一種無法遏製,無法控製,壞事多過好事的改變,人們的思想受到衝擊,也更容易滑向極端和惡劣的方向,網絡球能夠以一個“偉大目標”為核心,形容逆潮流一般,在眾敵環視的情況下發展壯大,雖說也有“劇本”的作用,但其本身的努力和能耐,也是不容小窺。在所有神秘組織中,網絡球是和正常社會體係最為融洽的神秘組織的說法,沒有任何誇大。他們不僅積極產於正常的社會循環,更扮演著政府知心顧問的角色,儘管不像末日真理教那樣,可以大規模製造出狂信徒,但是,在引導輿論,潛移默化人們的思想上,也同樣是碩果累累。表麵上以七個具有代表性的神秘組織為核心組建出來的NOG,網絡球也憑借自身的能量,占據著最大份額的話語權。在一般情況下,將NOG的行動,視為有百分之九十遵從網絡球的意誌,也是較為準確的。也正因為借助了網絡球的智慧,在這個“神秘”剛剛開始擴散的中繼器世界裡,NOG也算是如魚得水,發展迅速。若非目標的狀態依舊模糊,否則,鉚釘他們大概會打著速戰速決,直取核心的戰術吧,然而,拉斯維加斯中繼器的控製核心到底是什麼樣子,以怎樣的狀態,存在於何處,這些秘密還有待探索——在一般情況下,像是中繼器控製核心如此重要的東西,當然是要嚴密隱藏保護起來的,但是,在各方勢力的運作和陰謀中,它已經變成了類似誘餌般的存在,這方麵的情報很明確,它一定會被以一種可以強奪的方式釋放出來。所以,才有了我們這支特彆作戰部隊。NOG對中繼器控製核心的出現沒有任何主觀能動作用,這是我的判斷,而並非確切的情報。所以,到底是在什麼時候,怎樣的情況下,與其他諸如末日真理教和納粹之類的神秘組織進行最終決戰,也不是NOG可以把握的。如此一來,在中繼器世界中發展NOG,也就成為一個穩妥的選擇。受到中繼器的製約,即便是NOG這樣驚才豔豔的組織,也不得不將成員們的神秘,轉化為更具備這個中繼器世界特色的神秘,才能確保自身神秘的使用。來自約翰牛的情報說,有一半的神秘專家選擇成為電子惡魔使者,但我覺得,和我一樣,可以通過其他方法,維持自身神秘,亦或者,雖然使用了電子惡魔召喚係統,但同時對電子惡魔進行改造,諸如此類的後手,也是可以想象和理解的。NOG不可能將所有的籌碼都壓在明顯就是一個陷阱,且不在自己控製下的神秘轉化上。酒吧主人的情況,就是其中一個改造個例,而沒有表現出太多不同於普通電子惡魔使者的約翰牛,我也覺得,她實際上,也隱藏了許多異常之處。很多來到這個集會場所的電子惡魔使者,都喜歡到這個唯一的酒吧裡呆上一會,甚至是直到蘇醒為止。相比起人數眾多,但卻仍舊時不時會有人莫名其妙失蹤的集會場所,充斥著個人鬼影噩夢力量的酒吧,在不觸怒酒吧主人的情況下,安全性也的確更高一些。很多在常來這個集會場所的電子惡魔使者們都清楚這一點,卻隻有很少一部分才能長時間逗留在酒吧中,因為,想要在這裡停留就需要消費,酒吧裡可以找到紅燈區酒吧都會提供的樂子,同樣沒有任何一項免費的服務,而正常世界中的金錢,在這裡的購買力很低,反而是經常到集會場所之外,那些空曠、偏僻而危險的地區冒險,帶回的情報,哪怕隻是一張手繪的地圖,也比正常的金錢更有購買力。換句話來說,酒吧鼓勵顧客們到噩夢拉斯維加斯的每一個角落去冒險,並且,隻要提供銀行賬戶,也會在蘇醒後得到一筆相應的活動資金。反過來,要通過類似的渠道,對酒吧主人乃至於其背後的勢力進行讚助,以圖獲得一些特權,則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不願意冒險的人,想要在酒吧裡停留,也有其他渠道,但總得來說,還是相對困難的。噩夢拉斯維加斯相對於現有電子惡魔使者的數量來說,實在太大了,也充滿了未知的危險,在這樣的環境中,人員流動並不頻繁,在某個集會地點出沒的人大多數是熟麵孔。即便如此,對酒吧來說,也沒有什麼人情好講。呆在酒吧外,沒什麼事情做的話,就會很無聊,不少電子惡魔使者來到集會場所後的生活是十分單調而安靜的,也普遍沒什麼活力,相反,如果看到一個精神狀態活躍的電子惡魔使者,那對方八成就是一名冒險者。一部分冒險固定駐紮在某個集會場所,而另一部分冒險者更喜歡四處行走,前往未被開墾的地區,亦或者其他集會場所。這樣的情況,讓許多人都覺得,這個噩夢拉斯維加斯似乎正變成一個虛擬真實的大型網絡在線遊戲。針對“入夢”和“蘇醒”的情況,“上線”和“下線”的說法也漸漸普及起來。我已經在早期,就已經利用速掠,在整個城市中掃蕩過那些不知道有什麼作用的陰影團,也算是對這個城市的了解相對豐富的一個冒險者,可即便如此,我仍舊無從了解這個噩夢拉斯維加斯的秘密,以及它將如何變化的趨勢。如今的冒險者們收集到的情報中,雖然有大部分我早已經知曉,但仍舊有一小部分,是我未曾見過的異常。這些一點點積累起來的不同,讓我感覺到,這個噩夢拉斯維加斯伴隨著電子惡魔使者的進入,一直都在變化,也許,就是電子惡魔使者自身促成了它的改變。這種猜想,自然也作為交易的一部分交給了NOG,而對方的回應,並沒有完全否定這種想法。噩夢拉斯維加斯是為了電子惡魔使者而存在的,這樣的說法,在電子惡魔使者中也很有市場,隨之而來的,是“噩夢拉斯維加斯不可能完全探明”的說法,這個說法的受眾較少,但NOG內部有不少人讚同。不過,其真相到底如何,還需要更多時間的觀察。我沒有打擾坐在吧台角落的酒吧主人,向吧台要了一杯蘇打,點燃香煙,環視著店內的人們。出於酒吧的經營方案,能夠呆在這裡的家夥都是些精力充沛的冒險者,大都是黑色和白色肌膚的歐美人士,因為我將神秘擴散化的重心驅逐出了亞洲,導致亞洲人無法在第一時間獲得神秘化的優勢,也因此避免了神秘擴散前期,因為缺乏相關知識和經驗而產生的混亂。雖然“神秘”是一種將要改變世界的力量,但總得來說,我並不認為,在有入侵者插手,各方神秘組織默契發展的趨勢下,晚一步獲得神秘力量帶來的好處有什麼不妥。哪怕是末日真理教這樣經營許久的大型神秘組織,也不可能將活動重點從“神秘”更為豐富的歐美區轉移出來,去經營猶如神秘貧瘠地帶的亞洲。儘管如此,在一周後的現在,黃種人,尤其是亞裔外籍人士的數量,也已經陸續在酒吧中增加起來。不單單這個集會場所,在其他的集會場所中,NOG也有相關數據的統計。這些進一步從菜鳥變成噩夢拉斯維加斯冒險者的電子惡魔使者擁有充沛的精力和旺盛的好奇心,他們嗅到了時代改變的氣息,變得生機勃勃,而野心的滋長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不過,在他們完成勢力組建之前,擁有更豐富經驗,且強奪了先機,更是這一次神秘擴散的幕後黑手的入侵勢力,已經初步完成了勢力範圍的分割。一周的時間看似短暫,但實際上,準備工作在更早時間就已經完成了。這些人聚集在酒吧裡,無論是帶著怎樣的想法和情緒,都已經證明,酒吧已經成為一個誰也無法避開的核心符號,而這個符號,是由NOG掌控的。其他的集會場所雖然看似暗流洶湧,多股勢力在爭奪類似酒吧這樣的核心位置,但我不覺得,最終的勝利者可以完全排除NOG的乾涉。不僅僅是NOG,有不少數據證明,末日真理教和一些獨行入侵者的行動,也開始頻繁,有點走上台麵的趨勢,而其中,愛德華神父自然是很多人都矚目的焦點。我所掌握的關於愛德華神父動向的情報,在NOG隊伍中有更高的評價。不過,近期內,愛德華神父似乎又再一次處於行蹤不明的狀態,哪怕是已經初見猙獰的NOG也沒有半點頭緒。瑪索的情報,也完全無法從正常世界中獲得,她本人在噩夢中十分活躍,但是,即便在麵對我的時候,也沒有泄露自身情報細節的一分一毫。從另一個角度來說,我對她可以做到這種程度的保密,也是十分高興的,沒有人可以找到她,也從側麵證明,她的安全不需要擔心。對我來說,是否可以找到瑪索,比起她的安全,簡直是不值一提。酒吧舞台上的鋼管舞再一次開始了,表演者也是電子惡魔使者,能夠來到這個噩夢拉斯維加斯的,沒一個普通人。不過,哪怕可以進入噩夢拉斯維加斯,意味著這人在所有電子惡魔使者中的出類拔萃,但也並不意味著,每一個進入噩夢拉斯維加斯的人都能活得更好,亦或者說,仍舊會受到各種因素的製約,而去做一些在常人看來,不是一個強者應該去做的事情。例如表演鋼管舞的那些女性電子惡魔使者,其實並不能因為她現在正在做這種在普通人看來十分低下的工作,就斷定她的強弱。在酒吧裡做這種業務,乃至於做更深入交流業務的女性和男性,的確有一部分是想要通過這種工作,來代替常駐酒吧的費用,但是,也有相當一部分,是因為想做才做,而這部分人在個性上通常很突出,而在能力上也十分優秀,對她們和他們來說,這隻是釋放壓力的一種方式,他們也會去冒險,也會成為客人,他們是否上台,是否出櫃,並不是由酒吧控製的,而是簽訂一份更加自由的合約。酒吧作為後台,加上她們和他們自身的能力,讓這些人獲得了比在正常社會中更大的自由,似乎無論做什麼,都完全依循自身的想法,沒有人可以強迫。但實際上,從思想的引導角度而言,這些人仍舊是受到NOG控製的,隻不過,這種控製更加隱晦,也更難以擺脫。嚴格來說,這些人的“自由”,並不基於他們自身,而基於酒吧,也就是NOG意誌下所構成的製度,哪怕這種製度是以“約定俗成”的潛規則形態而存在。控製和引導思想,哪怕是“約定俗成”的東西,也是可以成為某個意誌的體現,網絡球在這方麵做到了一個神秘組織的極致。雖然,即便沒有“神秘”,也可以通過輿論科學做到類似的事情,但是,“神秘”的存在,讓這種力量更加深入,更加精細,也更加隱晦。按照過去的經驗,這種引導和控製,最終會形成一種滾滾大勢,將沒有絕對實力對抗組織力量的個體席卷吞沒。唯一能夠讓NOG傷腦筋的,就隻有相同力量的神秘組織,以及力量超絕的個體,以及這種個體率領的小型神秘組織,例如我和耳語者,以及愛德華神父這樣的人。鉚釘率領下的NOG隊伍,已經在竭力擴大自身的力量。可是,他們仍舊無法放下心來。因為,這裡是納粹的中繼器,他們無論做了多少事情,理論上,納粹仍舊有調動中繼器力量將所有人一網打儘的可能性。讓他們覺得,這個可能性不是百分之百的,仍舊是一些類似預言的神秘,包括先知在內,NOG在行動之前,就已經對行動結果進行過測定。我並不清楚更多的情況,但是,鉚釘他們正在積極運作,是出於積極的能動,而並非絕望的情緒,這一點是可以確定的。集會場所的正規化,也應該NOG隊伍的下一個目標,但是,在那之前,如果不想出現太過激烈的抗議,就必須有一股更加強大的外力,去壓迫這些電子惡魔使者。原先我就對黑煙之臉出現在這裡的情況有所猜測,現在,就更覺得,也許黑煙之臉就是這樣一股壓力的備胎。如果在NOG的計劃規定的時間內,噩夢拉斯維加斯還不出現一波更大的侵襲和改變,那麼,NOG就有可能主動大規模啟用黑煙之臉,人為製造外部壓力。對NOG來說,或許這種人為製造的壓力才更符合他們的計劃,因為,這種壓力是他們可以控製的,還可以在更多的突變中,讓黑煙之臉承擔更多的職責。已經混雜在NOG隊伍中的五十一區的人馬,同樣對此喜聞樂見,因為,黑煙之臉的擴散,相對會增強他們在隊伍中的話語權。儘管大家的目標相對一致,但是,隊伍內部隱形競爭仍舊是存在的,約翰牛就沒少抱怨過,自己也被人下了絆子。酒吧在這個集會場所的位置,正在一天比一天超然,這樣的變化並不很明顯,但是,有心者應該都可以看得出來,我相信,有許多人並不滿意這樣的變化,而試圖做點事情來。而且,身為弱勢的反對者,讓他們有信心展開行動的力量,應該有一部分來自其他的集會場所。伴隨著時間流逝,這種暗流洶湧的感覺,就越來越清晰,酒吧外的氣氛,就好似一點點被拉緊。這樣的變化是緩慢而隱晦的,但卻足夠讓一些感覺敏銳,但情報不足的人也察覺到,進而讓他們選擇離開,不過,哪怕去到彆的集會場所,情況也是一樣,這一次的暗流可不是遊蕩在單獨的某一個集會場所中,而會波及任何人流密集的地方。如果不想被波及,最好的選擇是進入城市那些人跡罕至的地區冒險,不過,我想也不會有多少人做這樣的選擇,因為,被人為製造的事態波及的傷害可以想象,可是,噩夢拉斯維加斯的詭異,卻是難以想象的。沒有太過深入的認知,而隻是在敏銳感覺的驅使下,試圖趨利避害的人們,讓多個集會場所的人員流動密集起來。相關的數據,也是從約翰牛手中得來的,我雖然自我約束於亞洲,但是,噩夢拉斯維加斯可不管身在何處,隻要符合條件者,都會被拉入進來,這也意味著,我同樣對這裡擁有強大的影響力。哪怕隻有我一個人,都可以讓集會場所造成動蕩,更何況我並不隻有一個人。NOG知道格雷格婭等人的存在,為她們提供幫助,為我免費提供集會場所的一部分活動數據,就是一種釋放善意的行為。而我覺得,他們不會就這麼白白付出,會通過約翰牛,以“友好的暗示”讓我參與他們的行動。當然,在關鍵的一刻到來前,我並不介意,繼續站在NOG的立場上行動,其實,也沒有什麼更好的選擇,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