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虎出了看守所,給叔叔打了個電話,告訴他事情已經搞清楚了,老三不會有事,讓他放心,叔叔也告訴老虎手術結束了非常成功,讓他有空回來看看,老虎遲疑了一會兒道:我就不去了,你讓他把銀行卡號給,賠償的錢我替他出。掛了電話老虎又打了一個給馬友道:你去查一查,工業園那一片是誰在玩兒?當老虎一身輕鬆的回到老房子裡,發現順子居然顫顫巍巍在巴老怪的攙扶下走路,這真是一個好消息,他大喜道:順子,這也是你小子的造化了。順子心情也非常好道:哥,如果我能走,就又可以替你做事情了。老虎道:先恢複了再說,你也彆想的太多。說罷讓巴老怪安排順子躺回床上,兩人出了屋子,老虎道:我想了想,得給兄弟們一個交代。巴老怪興奮的雙手直搓道:大哥,八年了我就等著今天,說罷咱們先乾那個王八日的?老虎道: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讓你去找門麵,咱們得想法子安排一下順子起來後的日子該怎麼過,他就是能走也不可能和以前一樣,我不想再讓他繼續拚下去,他為我吃了這麼多苦,後麵的日子一定要讓他過好。巴老怪歎了口氣道:其實沈青勇腿上那一槍是我打的,但虧是順子吃的,他要是把我賣了也不會是現在這樣,說起來我也虧欠他的。老虎拍拍巴老怪的肩膀道:咱們也彆互相檢討了,總之一定要把他安排好,對了你和我去馬友家裡一趟。巴老怪頓時嚴肅起來道:去那孫子家裡乾嘛?我死都不想見他。老虎道:你還惦記著以前呢?雖然我不該管這種事,不過馬友確實不算勾引二嫂,你本來就不該和一個婊子玩真的,馬友花錢嫖娼隻能算是違法,但他本事再大也不可能知道那個女人和你的有關係,如果這小子真勾引了你老婆,我也不會放過他。巴老怪臉上一陣白一陣紅,老虎一把將他拖走道:跟我走,這事兒過去多少年了,自己兄弟不能一輩子不說話。兩人一路談談說說到了馬友家,其實兩人住所相隔很近,巴老怪和馬友本來就是打小一起長起來的,馬友加入老虎犯罪團夥還是巴老怪牽的線,不過兩人鬨彆扭已經頭十年沒有好好說過一句話了,按巴老怪的本意是要在樓下等老虎的,不過被老虎用腳踹了上去。敲開馬友家門,比他小十歲的女朋友正在做飯,她並不認識老虎,而馬友人不在家,不過所幸這個女人也知道老虎,便將他讓了進來,等到快開飯的功夫,馬友才回家,看到巴老怪他有些驚訝,不過還是淡淡打了一聲招呼,老虎道:那邊情況理順了嗎?馬友道:剛剛才知道,那邊人頭比較複雜,不過名氣最大的應該是耗子了,這小子是沈青勇的人,在那裡開了個牌九房。老虎幾乎是咬著牙道:媽的,又是沈青勇。馬友替老虎點了支煙道:現在不是趙四就是沈青勇,虎哥,咱們總要先弄一個。老虎想了會兒指了指房間道:“咱們在這裡談事情方便嗎?”馬友道:“沒事,她從來不管我這些事情。”老虎點點頭道:“我是這麼想的,趙四沒什麼大不了,這裡真正的刺頭是沈青勇,而且我的人吃虧也就吃虧在他身上,要打就打他,給我給弟兄們一個交代。”馬友道:“我聽虎哥的,咱們什麼時候做事。”老虎將香煙抽完,按在煙灰缸裡道:咱們直接找沈青勇,這幾天你留意他的行蹤,他不是說自己是個二愣子嗎,我非要他認慫。馬友道:“今天下午我聯係了小雲一次,他說人和錢他那裡都有,如果虎哥需要,隨時可以找他要。”老虎冷笑了一聲道:“小雲現在混得不錯,估計再過些日子他就是我老大了。”馬友猶豫了一會兒道:“虎哥,我說一句話,你聽了彆生氣。”老虎道:“說,彆婆婆媽媽的。”馬友道:小雲跟您的時候屁都不是一個,但自從您當了班長,這小子竄的很快,我也不能昧著良心說話,如果不是他,我們這些人可能日子更不好過,不過如果您繼續把他留在身邊很多事情都不好算,因為咱們的人有不少現在幫小雲做事情,這些事情我怕您知道了上火一直沒說,不過以他現在的能量,不會比沈青勇或是趙四差,他不知道怎麼和一幫雲南人掛上了關係,現在算是雲南人在這裡最大的出貨人了,那些人您應該知道和我們不一樣。說到這裡馬友頓了頓才繼續道:這幫人都不能算是人,他們真敢殺人。老虎笑了笑道:馬友,你小子確實心細,不過心細的人膽子都不大,彆他媽的怕不相乾的人,那邊的人確實夠種,不過他們做這種事情禁忌比我們多得多,你以為殺人是很輕鬆的事情,不到萬不得已沒人會做這種事,而且小雲我也看死了他,就算他認識的全是狠角色,但是他自己沒這個膽子。馬友道:我隻是把情況和您說一下,沒有彆的意思。老虎道:我知道你的意思,小雲我對他沒什麼感覺,能混到現在也是他自己的本事,而且他走的路確實和我們不一樣,我和他之間不可能有矛盾,不過有一點我必須事先和你們打個招呼,小雲做的這行隻要被抓到就是掉腦袋的,你們都給我長點記性,少和他來往,否則以後要吃大虧。老虎對於小雲的認識是很有先見之明的,不過最後的結果卻很是出乎他的意料。老虎臨出門前道:有件事情我忘記告訴你了,讓清子回來。馬友有些吃驚道:什麼時候?老虎道:等把這件事情做了,你去接他。之後一段時間老虎順便找了一下門麵房,巴老怪問他讓順子做什麼生意,老虎想了想道:超市。當時超市在長平市剛剛興起,生意遠沒有到成熟期,老虎所以會選擇這門行當,是因為他去一家新開張的超市買東西排了隊,所以覺得生意不錯可以讓順子隨便混混,打發時間,出乎他意料的是三年後他替順子投資的超市開遍了長平市的大街小巷,以正當的經營手段壟斷了長平的超市行業,後來引入的大型超市管理、經營理念更是讓順子在生意上更上一層樓,成為了長平市的商業大亨,這是老虎做夢也想不到的事情。在步行街的一邊,老虎看上了一間四百平米的門麵,經過談判以四萬每月的房租租下了這間房子,之後就是裝潢,一天老虎在店裡忽然接到了一個電話,那人隻說了三個字:出來了。掛了電話老虎立刻打電話給馬友道:趕緊把清子接回來。馬友道:現在就去嗎?老虎道:就是現在趕緊的,帶人回來後立刻到國際大酒店去。掛了電話老虎立刻讓巴老怪去酒店訂包廂,自己則開車去了太平大道,隻見兩個人站在一處綠化帶上,他將車子停在旁邊,開門道:不好意思,有事在身耽擱了。一人上了車子另一人彎腰對老虎笑道:人我給你送來了,飯就算了我有事。老虎道:再忙也得吃飯,還差這點時間嗎?那人道:我真不去了,你趕緊把正主招待好,我和你還客氣嘛。聽他這麼說,老虎也不再勉強,道:那我就走了,回頭再請你吃飯。說罷開車上了路,路上老虎道:傷口恢複的差不多了?那人抬起脖子,隻見上麵有一圈非常明顯的傷疤痕跡,他道:都說我命大,擱誰隻怕都死定了,就我沒事。老虎道:伍隊當年在職的時候有一句名言;打架如果實在撐不住要動家夥,千萬彆用尖頭的,那容易出人命,要用就用一麵有刃的比較安全。看來他是真有先見之明。那人笑道:這話真是我爸說的。老虎道:誰敢造伍隊的謠,他的脾氣你比我要清楚,話說回來,如果讓他知道今天你是被我請了,估計你回去還有場麻煩。小伍道:自從我受傷他脾氣變了很多,現在什麼要求都沒了,就讓我趕緊結婚生孩子。老虎哈哈大笑道:這就說明伍隊超然了,這話原來打死我也不會相信是他說的。小伍道:要不然說人活著累呢,我爸原來都是被事繃著,沒法放鬆,其實他兒女心很重。老虎點點頭道:人就是這樣,太剛了自己活著也累。兩人說說笑笑像是老朋友一樣,其實加這次總共才見兩麵,沒一會兒到了飯店,兩人去了包廂裡,這是一間大包房,小伍道:中午有不少人?莊老板我可先說明白了,如果人太多了我現在就走,畢竟你我不是一路人。老虎將他按在凳子上道:你放心,不會讓你為難的。立刻就讓服務員上菜,沒一會兒菜如流水一般上了桌麵,小伍皺著眉頭道:莊老板你這是哪一出,咱們兩個人有必要這麼破費嗎?老虎笑道:還是嫌人少了不熱鬨吧,咱們吃咱們的,吃飽為算。過了沒一會兒有人敲門,老虎道:進來。門開了一條縫,馬友探出腦袋伸進來看了看,接著走了進來,身後跟著清子,小伍當然知道老虎不會無緣無故請自己吃飯,便放下筷子,也沒說話。清子低著頭走到他麵前忽然跪了下去,小伍猝不及防,急忙就要拉他起來,老虎一把按住他的肩膀道:這一刀足夠讓他蹲十年以上的大牢,他跪你天經地義。小伍道:我和他之間本來就是誤會,而且你的兄弟很講義氣,那天晚上他們就三個人,對方十幾個人過來他人都沒被嚇走,要是一般人早就沒影了。老虎倒了一杯酒放到清子麵前道:到這份上了伍隊還是說你好話,這杯酒一定要喝的乾乾淨淨,一滴都彆剩。清子仰脖一口喝乾,老虎笑道:你真他媽是個愣子,一句話都不知道說嗎?清子道: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要沒有伍隊大度,老大幫忙,我這輩子就沒法做人了,家裡還有父母,萬一讓他們知道這件事情非氣死他們不可。小伍道:你知道就好,我來吃這頓飯沒有任何其它的想法,隻有一點,吃了虧就要吸取教訓,以後做事千萬不要這麼衝動,年輕人講義氣是好的,但要能分的清對錯,你們維係的那種關係根本就不是義氣,我知道現在說這句話非常不合適,但我還是要說一句;遇到事情要相信政府,依靠政府才是最正確的選擇。他說的道理老虎不知道聽過多少遍了,但現在還得笑道:我們這些人粗,說不出道理,思想工作還得是你們來做最合適。小伍道:我也不是皇上,你不用跪著和我說話,說實話我還是比較欣賞你的,不過你也記住我這句話,如果從今以後你又做了違法的事情,我會親自把你抓起來送進去。老虎道:說的太對了,咱們先喝酒,要不然菜都涼了。說罷使了個眼色,馬友帶著清子出去了。吃完飯送走了小伍,清子走到老虎麵前咚的一聲又跪了下來,老虎道:咱們自己兄弟,用不著這套,讓你跪小伍是做做樣子,要不然你回來的日子還得往後拖。清子眼淚都流了出來,道:老大,你一天是我老大,一輩子都是我老大,我這條命就是你的了,從今以後如果有誰不向著你,我就和他拚命。老虎擺擺手道:跟我混的兄弟每一個都要平平安安才是最好,否則就算我堆了一屋子錢也沒意思。說罷從身上摸出一個紅包道:今天是你重頭再來的日子,給你個紅包,討個吉利。清子道:我不能再要老大錢了,還沒有報答您呢?老虎嗬嗬笑道:根本就是兩碼事,錢算是個什麼東西,和人比廢紙一堆而已,我從來沒有虧待過兄弟,拿著。馬友也道:讓你拿著你就彆客氣了,以後你就知道虎哥的好了。老虎對馬友使了個眼色道:你先安排清子住的地方,我還有事情要辦。說罷起身先從包廂出去,出了酒店大門老虎給巴老怪打了個電話道:把人聚聚,咱們去工業園。說罷上了車子,過了沒一會兒馬友過來上了駕駛室道:虎哥,乾嘛不把清子帶著,咱們人手不多。老虎道:這兩天還不是用他的時候,剛剛把他撈出來,這小子肯定是一心向著我,這種打打殺殺的事情,最怕有人頭腦發熱,萬一搞到不能收場那就麻煩了。馬友點頭道:還是虎哥腦子好使,我們就轉不過來這個彎。老虎靠在座椅上道:這年頭混世,沒腦子不成啊,害人害己。當這輛黑色廣本駛出了酒店停車場,後麵有兩輛麵包車跟了上去,三輛車子朝工業園方向駛去,三十分鐘後駛入了工業園區,老虎左右看著,不一會兒見到了巴老怪站在一輛依維柯旁邊,他摸出電話打給巴老怪道:我車子就在你們左邊跟過來。馬友道:沒看出來老怪現在還真能叫動人。老虎笑道:你們兩個小子就準備一輩子沒完沒了了?為一個不相乾的女人至於嗎?馬友道:我不想和他翻臉,關鍵是他總拿我當仇人,這就沒辦法了。老虎道:改天給你們調解一次,咱們三個認識得小二十年了,你們鬨彆扭就鬨了十年,是該找個機會把話說開了。沒一會兒車子駛入了在工業園內屬於“商業街”的門麵一條街,這次再來有幾家鋪麵已經開始修補被燒損毀的房屋結構了,老虎道:地方沒錯吧?馬友道:絕對沒錯,是蛤蟆告訴我的,他哥哥和沈青勇有關係。老虎點點頭道:媽的,這次我非得替駱駝討個公道。過了一會兒馬友道:其實我知道駱駝在哪。老虎有些吃驚的道:你他媽怎麼不早說。馬友道:駱駝不讓我說,他買了一把槍,說如果被警察發現寧可被打死也不願被轉。老虎心裡滿不是個滋味道:和我混了這麼多年,就得到這樣一個結果,圖什麼許的。馬友歎了口氣道:我如果沒猜錯他現在在南方那邊做刀手,就賺人命錢,越錯越離譜了。話沒說完車子在一棟新蓋的廠房前停下了,隻見上麵的標示是“金海食品加工廠”,廠房外麵的空地上停著兩輛貨車,幾個工人忙前忙後的搬著貨,老虎道:這裡是廠房,他們腦子壞了把牌九場開在這裡麵。馬友道:一點沒錯,後麵還有個門,直接通二樓,工人們是上不去的,這個食品廠老板是牌九場的合夥人,據說是沈青勇的連襟,不過我看不靠譜,沈青勇和他老婆關係並不好。老虎想了一會兒道:前後都要有人,你知道是誰看的場子,裡麵放爪子錢的是誰?馬友道:墩子看的場子,放爪子的都是些散戶,背後是那些人就不知道了。老虎道:這就成了,辦事吧。四部車子分兩路停在了前後廠房前,老虎帶著一幫人圍住了後門,馬友和巴老怪各帶兩個人當先走了上去,立刻就聽到樓上傳來了嘈雜的聲音,沒一會兒馬友吼道:都他媽做好了,誰敢亂動老子動手就砍了他。老虎沉穩的走進了小門裡,隻見空間狹窄到隻有一條樓梯,不過上去後空間就很大了,裡麵賭錢的人沒有老虎想象的這麼多,隻有三桌,就是在賭牌九,中間一個留著莫西乾頭,身著深藍色T恤,體型強壯的年輕人和馬友怒目相視,不過馬友手上有刀,他也不敢亂來。看到老虎他表情有些吃驚,氣勢也不像麵對馬友那麼強悍了,周圍或坐或站著十幾個衣冠楚楚,年齡各異的賭客,桌上都是鈔票。老虎走到年輕人麵前道:你就是墩子?墩子點點頭,老虎道:你知道我是誰嗎?墩子道:你是老虎。老虎道:知道我就好,明白和你說一句,既然我來了,這件事就小不了,你要想以後還做人,現在就得小心點說話,我們這種人是沒道理好講的,所以你最好給我這個麵子。墩子道:我知道你是老大,不過我拿錢就是替人看場子,今天如果出事了,我沒管一樣要倒黴。老虎端了個凳子擺在他麵前穩穩坐下道:你們這放暗哨的人在那?應該看到我們了吧?如果我沒猜錯,沈青勇的人一會兒就要到了?墩子道:沒錯。老虎道:所以你要明白一點,我既然來了就沒怕他,他都不算個屁何況你的,我和你說到現在話就是給你麵子了,墩子,你他媽的也得給我點麵子吧?說到這裡口氣嚴峻起來,臉上也罩了層嚴霜,讓人看著不寒而栗,墩子似乎不由自主的向後退了一步,道:你要我怎麼做?老虎嗬嗬下了,指著墩子對馬友道:看見沒有,沈青勇手下收的都是識相的。馬友嘲諷的對墩子道:你他媽的剛才不還說要砍了老子嗎?這麼快就老實了。老虎似乎是自語道:這年頭出來混的誰沒砍過人,馬友你可彆以為墩子不敢。說罷從自己身後抽出一柄用報紙裹住的砍刀,咣當一聲扔在了墩子麵前,賭客們發出了一陣驚歎聲,這時有人道:幾位老板,咱們就是沒事在這兒玩兩把,你們的是非和我們沒關係,我們也不想介入,要不然就讓……巴老怪舉起手中的砍刀對著他道:操你大爺的把嘴閉上,要不然第一給給看的就是你。那人嚇得雙手高舉,就像投降那般屁都不敢放一個,老虎沒理他對墩子道:刀和人都在你麵前,要是夠種你就拾起來。墩子作勢就要彎腰,馬友舉起手上的砍刀就要砍,老虎道:住手,現在還不是你動的時候。馬友和墩子都僵在那裡,老虎指了指刀道:墩子,剛才我的話沒聽明白嗎?我讓你有種就把刀拿起來。墩子這才將刀拿了起來,不過他卻握住刀頭,將刀柄遞給老虎道:虎哥,你們都是老大,我個人和你沒有矛盾,我不知道你今天為什麼來,如果就是為了掃場子我沒話說,不過沈老大和你曾經都是朋友,為難我們這些人,對你沒意思。老虎道:你總算還懂些道理,我來這裡就是要你老大給個說法,前些天我弟弟在這裡的門麵受人拖累被燒了,我聽說就是二愣子手下人做的,墩子,二愣子現在是頂天立地的大人物,我不一定能見著,隻能先找你們問路了。墩子道:我從來沒見過沈老大,沒這個機會替虎哥遞話。老虎還沒說話,就聽樓梯口響,他頭都沒回,因為自己手下把入口把嚴了,上來的人對自己不會有任何威脅,隻聽一個人道:沒想到虎哥大駕光臨了,怎麼都站著,沒事、沒事一個熟人來這裡辦事,大家都玩自己的。老虎頭都沒回,淡淡的道:今天沒我的話,我看誰敢動桌子上一張牌。說話那人走到老虎麵前,隻見是個四十多歲中年胖子,老虎也認識他,就是這個廠房的老板,過去也曾經混過,賺到錢就轉了行,不過時不時的還撈些偏門錢。胖子滿臉堆笑的走到老虎麵前道:虎哥可彆嚇唬我們這些膽小的人,我金麻子可從來沒有得罪過你老虎哥,今天這麼大場麵到底有什麼誤會。老虎道:去你媽的誤會,我弟弟因為你的人倒了大黴知道嗎?金麻子臉色大變道:虎哥,你可彆這麼嚇唬兄弟,我就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動你的弟弟,到底是怎麼回事?馬友道:你撇清的到快,就算你和這事沒關係,還有你的人呢?人都管不好你是豬腦子?金麻子臉一陣紅一陣白,汗珠子都流了下來,老虎道:老金,你也彆怕,二愣子是你的後台,打電話給他就說我想他了,讓他過來坐坐。金麻子雙手直搖道:虎哥千萬彆誤會,我根本沒打電話給老沈,這是兩99lib?碼事,咱們之間的誤會,自己解決就行,用不著彆人,這點虎哥也要理解,誰能沒兩個朋友呢,他老沈和虎哥都是我的朋友嘛。老虎嗬嗬笑道:老金,要不說你小子混到今天一個人都沒得罪過呢,這張嘴真不是一般人能有的。老金也笑了道:虎哥能理解就好。說罷從身上摸出香煙每人遞了一支,接著給老虎點上,老虎道:彆說我找你麻煩,我弟弟可不是彆人,這件事情要怪就怪你自己倒黴。金麻子笑道:虎哥說的我心裡絕對有數,沒什麼事情是不能談的,真要和我打,傳出去虎哥可丟不起這個人。老虎站起身子拍了拍老金的肩膀道:我這輩子什麼人都見過,就是沒見過你這樣的老油子,越老越油都快成精了。金麻子笑道:那就成了,今天晚上我請吃飯,你弟弟的損失我來給,總之虎哥知道我不是有心的就成。老虎扔了香煙,用腳踩滅道:不過老金,我還真不是找你要錢的,你得把人給交出來,我用自己弟弟換錢,這事傳出去我還怎麼混?金麻子道:虎哥說的我心裡有數了,不過查這人總得有段時間,咱們今天先不說這事,去喝酒,這兩天我保證給你一個答複。雙拳不打笑臉人,彆人給足了麵子老虎這種人自然轉到了不好一直剛下去,他口氣一鬆金麻子就溜溜往上爬去,幾句話一說,幾個大人前後出去喝酒了,隻留下滿臉陰沉的墩子。三天後墩子淩晨四點從廠子裡出來,走過食品廠柵欄門,卻沒見到來接自己的車子,正在四下打量,隻覺得自己脖子一涼,兩個年輕人轉到自己正麵,舉刀的那個道:送錢吧?我們等你半天了。由於老虎鬨事,這幾天賭場生意都不太好,所以墩子手上沒多少錢,他也不猶豫,直接把錢遞到兩人麵前道:兄弟們要錢就拿去。奇怪的是兩人並沒有拿錢袋子,其中一個伸手從懷裡掏出一把獵槍道:他媽的除了要錢還要你命。墩子一看苗頭不對,立刻就往回跑,隻聽轟一聲響他屁股一陣劇痛,接著什麼都不知道了。第二天還在睡夢中的老虎被手機吵醒接通後巴老怪聲音都變了道:大哥,咱們剛裝修的店麵被人給砸了。老虎騰的坐了起來道:你沒進錯地方吧?巴老怪道:我又不是傻子,玻璃門和地板全被砸爛了,還有牆壁也被人潑了油漆,肯定是金麻子這狗日子乾的。老虎道:你現在哪裡呆著,我立刻就過來。說罷著急忙慌的趕到了店裡,馬友帶著清子也到了,巴老怪在電話裡說的還不算嚴重,現場真是一片狼藉,老虎虎著臉道你們有沒有收到風這事是誰乾的?巴老怪道:還用說嗎,肯定是金麻子了。馬友道:金麻子沒這個膽,我估計是沈青勇。老虎摸出電話道:我他媽的先打金麻子打個電話。誰知道電話撥過去後居然被金麻子掛了,老虎隱隱約約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在這之前金麻子看見他和孫子沒兩樣,絕對沒有膽子掛他的電話。想到這裡老虎對馬友道:你換輛車子去金麻子那裡看看。馬友立刻打的去了工業園,過了一會兒打電話道:金麻子那裡關門了,生意都沒做。老虎道:我知道了,這件事情肯定和沈青勇有關。話音未落電話又響了,老虎一看號碼道:我先接個電話,你們都安靜些,接通後道:王局,怎麼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王局道:彆和我裝,這麼大的事情都不知道?老虎心裡咯噔一下,道:出了什麼事情?王局道: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和我裝呢?沈青勇最得力的手下被人用槍給廢了你會不知道?老虎恍然大悟道:我真不知道這件事情。王局口氣立刻嚴厲起來道:莊三河,我警告你彆拿我當猴耍,這件事情和你沒有關係?老虎道:王局,昨天晚上我裝潢的新店也被人給砸了,我還奇怪是誰下的黑手呢,再說有些事情你也清楚,我和沈青勇還不至於到拚命的份上,至於一上來就用槍嗎?王局道:那麼這件事情你有眉目嗎?老虎道:沒有,如果有我不會瞞你。王局道:無論你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莊三河我都要提醒你一句,千萬不要把事情搞複雜了,這樣對你自己沒有任何好處。老虎道:要是想動手,我就不會租門麵做生意了。這句話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王局沉默了一會兒道:於是要冷靜、克製,如果自己無法解決記住還有政府。掛了電話老虎道:媽的,這下事情大了,墩子被人給廢了。巴老怪道:那是好事,反正和我們無關。老虎道:你是真沒腦子,墩子這件事情沈青勇除了算在我身上還能找誰,這店十有八九是他砸的,先報警吧,狗日的金麻子。巴老怪眼珠子都瞪出來了道:報警?傳出去咱們還用混嗎?老虎道:公安局副局長都知道這件事情了,我們扛不住,先報警給他們備案,彆做出頭鳥。巴老怪這才反應過來趕緊打了電話,沒一會兒所在轄區的派出所警員來了四個,做了筆錄,勘察了現場,問了些問題就離開了。老虎道:這兩天要小心,沈青勇就是條瘋狗,告訴兄弟們彆吃了虧。巴老怪道:咱們可不能吃這種虧,大哥你發話,我帶兄弟們和沈青勇拚一仗,非把那小子另一條好腿給廢了。老虎皺著眉頭想了一會兒道:打架的事情不急,關鍵是你想過那個槍手會是誰的人嗎?巴老怪道:我管他那個,總之打的是沈青勇就成。老虎搖頭道:這件事情有古怪,我覺得有人在陰我,他媽的一準是趙老四這個王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