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六十章 南鳳蘭歸來(1 / 1)

就在茹玉夫人因為項央攝魂大法而鼓起勇氣向白天雄進言坦白的第二天,南鳳蘭也風塵仆仆的自靈崖山上趕回來和項央彙合。

連川城內一家小茶樓的三樓廂房,靠著窗戶旁的茶桌邊,項央與南鳳蘭對坐,氣氛融洽且和諧。

剛剛沐浴完的南鳳蘭穿著一身淺綠色的碎花留仙裙,一頭烏黑秀亮的長發披散,散發著淡淡的蘭花香氣,白皙如雪的俏臉上還掛著點點水珠,兩腮有醉人的紅暈顯現,應了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之語,美不勝收。

“黃少雄已經偽造了三份宗卷,按你的囑咐,都是與楚奇有關,定州神捕門的總捕也不知情,這件事隻有你我他三人知道。

另外就是靈崖山,我去到那裡,才發現山內山外都被白家圍的水泄不通,高手也著實不少,我曾見到兩個武功不下於我的強手,一男一女,應該就是白家的老二白天明與四妹白妙琴。

以我的武功,在不驚動白家的前提下,根本無法進入靈崖山內,我知道的隻有這些了,抱歉。”

南鳳蘭的表情鬱悶,看著項央的眼神當中有著歉意,感覺因為自己的無能,不能幫助項央太多,更害怕項央因此而輕視厭惡她。

她很清楚項央對於靈崖山內的看重,畢竟為了那陵墓裡麵的東西,他已經對神捕門隱瞞了許多東西,將來若是事發,縱然神捕之尊,恐怕也免不了責罰。

說到底,項央還是新人,根基淺薄,影響不足,若是換了虎王或者霸槍,就不會有這種憂慮。

“不必道歉,你做的已經很好了,以我估測,用不了幾天,白家應該就會有大動作,到時候我們可以暗中跟往靈崖山,再見招拆招。

此行依然隻有你我兩人,不過你放心,以我的武功,足以護你周全,不讓你受到傷害。”

對於南鳳蘭這幾天的經曆,項央早在兩人剛見麵的那一刻已經儘數知曉,乃是通過回收那附著於對方發絲上的一縷異力而得。

這縷異力乃是以項央的一絲元神之力為主,充當耳目,關鍵時刻,自發運轉,可化為一縷無比犀利可怕的刀氣,秒殺證道一下的所有高手。

所以對於南鳳蘭的見聞,項央幾乎如親身經曆,親眼所見一般,自然清楚對方不但儘心,而且儘力,也多了些感動,話語當中,不知不覺也帶了些溫柔。

南鳳蘭聽到項央這話,心中一暖,自覺這幾天的奔波沒有白費,展開笑顏,隨即意識到項央恐怕做了什麼事,不然怎麼會這麼肯定白家會有動作,

“你怎麼知道白家會前往靈崖山,還這麼肯定,莫非你動了什麼手腳?”

項央眼見南鳳蘭一心向著自己,並未與神捕門告密,對她更多了許多信任,也不隱瞞,將自己這些天的所作所為,所思所想一一道出。

南鳳蘭聽罷,除了對於項央的武功手段感到驚訝,就是感歎溫菁菁的厲害與心計之深。

僅僅一年的時間,就從一個驕縱的富家女,成長到操縱與算計白家的幕後黑手,變化實在是太大了。

而且根據項央所言,溫菁菁極為隱忍,在不確定何時能成功的情況下,甘為北苑一廚娘,簡直可以說是可怕。

“愛恨情仇,本就最能改變人,溫菁菁全家被殺,隻留有她一人苟延殘喘,此仇此恨下,有所成長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項央卻並不意外,古往今來,前世今生,這樣的例子實在屢見不鮮。

為愛,為恨,為情,好人變壞人,壞人變好人,野心之人甘願平淡,紅塵之外的隱世可以出山……

隻是他這一句話,卻令南鳳蘭有些失神,握著茶盞的素白玉手自發用力,砰地一聲脆響,竟然生生的將手中之物捏碎。

還泛著白氣的淡碧色濃茶灑了滿桌,碎瓷片崩成數十塊,要不是南鳳蘭武功強橫,皮膜堅韌,如此大力下,一雙手恐怕就要被割的血肉模糊了。

項央見狀,連忙揮手甩出一道勁風將桌上的碎片殘茶卷到地下,堆成一團,而後眯著眼睛看著南鳳蘭,疑惑問道,

“怎麼了?為何心神不寧?如果有心事,可以對我說,我們是朋友,不是嗎?”

且不提南鳳蘭與南小茹的麵貌相似,老是讓他不自禁的升起一股愧疚與憐惜的情緒,單單這些日子與南鳳蘭的相處所生發的友情,也很讓他珍惜。

項央的話讓陷入深思當中的南鳳蘭回過神,看著項央關切的表情,一張粉白的麵龐完全失去血色,一雙美麗的大眼睛滿是不可抑製的悲傷與仇恨,咬牙道,

“你真的要聽嗎?如果我真的有事求你,你會答應我嗎?”

她自懂事以來,唯一的,也是最深重的心思,就是殺了那人,可惜,對方的勢力太大,武功太高,以她自己的能力,恐怕窮儘一生也未必能傷的了對方分毫。

之所以一路上引誘挑逗項央,除了本身喜歡上項央以外,更多的因素就是想要借助項央的力量對付那人。

因為在南鳳蘭的眼中,恐怕也隻有項央這等絕代天驕,武林神話,才可能殺得了她的大仇人。

“說說吧,如果我能做到,我一定不會推辭。”

南鳳蘭的眼神和表情給了項央很大的觸動,想到先前對她的不信任,甚至隱隱生出的一絲殺機,不由得更加愧疚起來,點頭應道。

他看得出,南鳳蘭就如同昔年的南小茹,有這一段不為人知的過往,這才導致自己的墮落,成為人儘可夫,不知廉恥的女人。

沒有誰是天生的下賤,項央相信,如果解開了南鳳蘭的這個心結,她一定會徹底告彆過去,告彆那種糜爛不堪的生活。

“好,那我就告訴你。

你該知道我的身份,是當朝大將軍南開的獨女,在十幾年前,我甚至一度被人稱為帝都明珠,聖武皇帝都聽過我的名字,想要收我入宮。”

說到過去,南鳳蘭的眼中充滿了一種緬懷與辛酸,那曾是她的榮耀過往,也是她今時今日痛苦的根源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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