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大喜事(1 / 1)

第5章:大喜事淩婉容頓時訥訥地低了頭,撇嘴道:“我原本是想來賢王府一趟之後,再前去小樹林赴約的,沒想到卻毒性發作……”上官洪煜沉眼想道:原來是這樣,難怪容賢樓一直沒有動靜,敢情容賢樓的人根本不知道淩婉容來了他這裡。而看樣子,上官謙也不想將事情鬨大,很明顯的……是為了淩婉容的名聲著想。不過……上官謙當他上官洪煜是什麼人?見到女人就急不可耐嗎?哼!什麼女人該碰,什麼女人不該碰,他可是清楚得很。像淩婉容這種女人,即使要碰,也該在得到她的心之後——若是隨意侵犯她,惹她恨極出手報複,一定是後患無窮!淩婉容,可不是那種被占了身子就會妥協的女子。“其實隻是誤會一場,臣弟也是擔心淩樓主的身體,因此才傳信邀約。臣弟甚至為了避免他人非議,而傳信給了星辰。”上官洪煜想通了前因後果,表情是更加的溫和了:“不過臣弟還是第一次看見,皇上如此在意一名女子,這是不是說明……大安朝很快要有大喜事了?”笑麵虎!淩婉容在心裡罵道,但表情可完全不是那麼回事兒。她低下了頭,看似羞澀,放在身側的拳頭卻悄悄握緊了。演戲,不一定隻有上官洪煜會的。上官洪煜瞥見淩婉容的小動作,心下信了她三分:看來,她果然是不願進宮的。不過也是,身為皇帝自有三宮六院,像她這樣的女子,確實無法忍受與人共侍一夫的。大安朝雖仍舊是男尊女卑,不過江湖上也有烈女,不止是淩婉容一人要求另一半絕對忠誠,所以上官洪煜對於這一點並沒有感覺很奇怪。“朕的確很喜歡容兒,不過母後那邊,恐怕還要費點功夫。再說了,朕正為江湖人士要前往金川而頭痛,暫時要將此事擱一擱了。”上官謙也加入了演戲的隊伍,眉頭微蹙。接著,他攬緊了淩婉容的肩,歉然一笑:“容兒不會怪罪朕吧?”淩婉容忙搖頭:“不會,皇上要以國事為重,何況我也沒想過進宮。”“容兒!”上官謙頓時斂去笑容,沉聲警告。是否演得太過頭了?他可不想在上官洪煜麵前,和她討論進宮與否的問題。上官洪煜將兩人矛盾儘收眼底,心下不禁冷笑一聲,但麵上卻溫和笑道:“女兒家臉皮薄,皇上可彆因此動了氣才是。”他這個四弟,從小到大都是溫吞的個性,從未因什麼人什麼事而動怒。沒想到,終究是栽在了一名女子的身上,真是可悲。上官謙遂露出了一如既往的笑容,反手拍了拍上官洪煜的肩:“賢王說的是,朕倒是疏忽了。”接著他收回手,忍著擦手的衝動又道:“時辰不早了,朕要和容兒前往藥王穀了。不過,朕希望賢王以後——不要再半夜邀約容兒,因為她畢竟是個未出嫁的姑娘家。” “是,皇上,臣弟遵旨。”上官洪煜躬身稱是,起身卻見上官謙已經帶著淩婉容一躍而出了賢王府,消失在牆頭。“王爺。”陳聰從暗處現身,心裡思忖著王爺會不會讓他前去圍追堵截。不過,他最忐忑的還是……‘啪啪啪啪’!果然不出陳聰所料,上官洪煜轉身便給了他重重四耳光,並怒道:“廢物!丟去盟主之位,重傷本王的合夥人,現在送信也會送錯!你老實告訴本王,你是不是上官謙派來的奸細?!”陳聰不顧臉頰疼痛,立刻跪下來求饒:“王爺饒命,屬下對王爺忠心耿耿,絕對不是奸細……”“閉嘴!”上官洪煜也就是發發怒,他自然知道陳聰不是奸細。因為如果真是上官謙派來的奸細,那麼陳聰絕對不敢出手傷淩婉容,讓淩婉容隻有三個月可活。他平複了下暴躁的情緒,沉聲道:“傳令下去:找十來個有身份的青年才俊,讓他們十日後紛紛向淩婉容提親,被拒絕也要一直纏著她!”陳聰愕然,半晌才答了:“是,王爺。”上官洪煜冷笑:不準他給淩婉容送信?他倒要看看,上官謙能警告多少淩婉容身邊的男人!正午的陽光正好,夜晚的寒冷被逼退。今日,是寒冬中難得的一個暖日。一輛馬車疾速在大道上奔馳著,往那從無外人進入的神秘之地奔去。樹林唰唰往後倒退,風兒擦著馬車外緣而過,車夫時不時吆喝兩聲,於是便蓋過了馬車內——女子的低噥軟語。“彆這樣嘛,我們難得出來一趟……”以後恐怕不會再有這樣的機會了。麵對小女子的嬌語,大男人仍舊不為所動,雙目微閉在馬車內正襟危坐,仿佛睡著了一般。不過,那緊繃的臉部線條,很明顯的透著某種不悅,讓人無法相信他在養神。小女子無計可施,最終隻好拿自己一搏。她起身,作勢要撩開馬車簾,嘴裡歎氣道:“上官謙,看來你並不想見到我。好吧,我不在這裡惹人厭了。”說時遲那時快,一隻長臂撈住了她嬌小的整個身軀。下一刻,她已跌入溫暖的懷抱中,於是她咯咯直笑——就知道,他狠不下心。“淩婉容!”上官謙磨牙,她就吃定他扔不下她!淩婉容頓時把頭埋進他懷裡,雙手環住了他的腰。儘管有種幸福到想哭的酸澀感,可她還是悶笑道:“上官,你是男人耶,生氣了一個多時辰,已經夠了吧?”“不夠!我等了你五個多時辰!”上官謙說完便一臉懊惱,立刻補救道:“你彆岔開話題,我不是氣這個!我氣你不知自愛,隻身犯險!”淩婉容臉色微微一變,但她忍著沒有發作。深呼吸了好幾口,她才輕笑道:“可否換個詞兒?我雖說是冒險了些,不過還沒到‘不知自愛’這種程度。”上官謙手臂一緊,再次懊惱自己口不擇言。他肯定傷到她了,不過她沒生氣,真是出乎他意料之外。“抱歉,我有些氣糊塗了。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你應該愛惜自己,此乃‘自愛’。”他低頭輕啄她額頭,解釋道。雖然她不生氣也很好,但他還是希望她在他麵前是無拘無束的,不必壓抑她的情緒——他能感覺到她淡淡的慍怒,隻是她沒有發作出來而已。她必須喜歡他,必須喜歡和他在一起,但沒必要為他改變什麼。他喜歡的,就是這麼心高氣傲的淩婉容,不是刻意壓抑情緒、溫柔可人的淩婉容。“我又沒生氣……”淩婉容剛開了個頭,卻見他眼中的不讚同之意,頓時明白了他的意思,便笑著改口道:“好吧,我有一點點生氣,因為我誤會了你‘自愛’這個詞兒的意思。”上官謙微歎一聲,騰出一手,以手指梳弄著她的長發:“容兒,你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我怕上官洪煜對你做了什麼,我怕我會後悔一生……”感覺到他身體的緊繃,淩婉容便輕輕撫著他的背,以作安慰。隻是她想到他所擔心的事,不免有了些不歡喜——他喜歡的應該是她,難道她以前若跟其他人有染,他便不喜歡她了麼?她可是兩世為人,若不是穿越時年紀太小,不然她已是嫁人之身了。那樣說來,她便算不得是清白之身。而他,就要嫌棄她了麼?想著想著她又覺得好笑,莫說是他了,就是她——也接受不了他有其他女人啊。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她不喜歡的事情,也不能指望他喜歡呢,她好像忘了這道理了。好吧,就便宜他撿了個清白的她了,她暗笑。“你是如此傲氣的女子,倘若你在賢王府真發生了什麼,你恐怕再也不會見我。一想到這種可能,我就恨自己為何不早些來找你。”上官謙攸地收攏五指,心痛的感覺告訴他——他真的忍受不了失去她的痛。淩婉容頭皮有些痛,但她沒吭聲,因為她感覺到他心底的痛了。原來他不是在介意她***,或者說他介意,但遠遠沒有介意失去她那麼多。他怕她因為***的緣故,從此不再見他、遠遠地躲著他,而他就要永遠失去她了……“上官……”她稍稍抬起身,雙手上移抱住了他的脖子。眼眶發澀,她卻說不出一句安慰的話來。這十日不過是最後的努力,如果想儘辦法仍然得不到雄鶴的眼淚,她就必死無疑。既然無法保證永遠陪在他身邊,她又何必給他承諾呢?“因為我會擔心,所以答應我:以後再也不要將自己放在危險之中了,好嗎?”上官謙也抱緊了她,緊繃的線條終於鬆了下來,一臉的傷痛。淩婉容終於忍不住掉了淚,聲音也哽咽起來:“好……”這個讓她不得不愛的男人啊……如果她不想個法子讓他恨她,三個月之後,他怎麼能接受她的消失不見?為什麼……為什麼要喜歡上這樣的她呢?他說要娶她的時候,她根本就是無鹽女子一個啊……“傻容兒,哭什麼?”上官謙感覺到一股濕意,忙放開她,果然見她落了淚,頓時心疼的幫她東擦西擦。擦不完她不斷滴落的眼淚,他隻好企圖逗笑她:“堂堂一國之君,被你迷得三魂失了七魄,容兒應該覺得自豪覺得高興才是,還哭什麼呢?莫非,容兒對我這個一國之君,感到不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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