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校,”海特·馬斯蒂恩說,“力場……不管那戰衣是什麼東西……你在遭遇到驅逐者,遭遇到這個……女人之後,還留著那衣服嗎?”卡薩德盯著聖徒瞧了一會,然後搖搖頭。領事凝視著自己的酒杯,他突然想到了什麼,頭猛地抬起來。“上校,你說你看見了伯勞鳥的殺戮之樹……那東西刺穿它受害者的樹。”卡薩德眼裡帶著誰見誰遭殃的眼神,起先他看著聖徒,接著朝領事看去,他慢慢點了點頭。“樹上有人?”頭又點九九藏書了一下。領事擦了擦他下嘴唇的汗水。“如果這棵樹與光陰塚一樣,是逆著時間流的方向移動的,那麼,這些受害者都我們的未來。”卡薩德默不作聲。現在,其他人也在盯著領事看,但似乎隻有溫特伯明白了這句話的言下之意……以及領.99lib?事接下來會問什麼問題。領事抵製住內心的衝動,沒有再一次擦嘴邊的汗水。他的聲音很平靜。“你在那看見我們中的任何人了嗎?”卡薩德仍舊沉默著。過了一分多鐘。河水和遊船索具的低柔聲音似乎突然間變得異常響亮。最後,卡薩德深深吸了口氣,說道:“看見了。”靜寂再一次蔓延開來。布勞恩·拉米亞打破了這片沉默。“你能告訴我們,你看見的是誰嗎?”“不。”卡薩德站起身,走到樓梯前,打算走到甲板下麵去。“等等。”霍伊特神父叫道。卡薩德在樓梯頂上停下腳步。“可不可以至少再告訴我們另外兩件事?”“什麼事?”霍伊特神父臉上現出又一波痛苦來襲的扭曲表情。他那憔悴的臉龐變得異常慘白,滿臉是汗。他深深吸了口氣,然後問道:“第一,你有沒有覺得,伯勞鳥……這個女人……想要設法利用你發動這可怕的星際戰爭?而這場戰爭你已經預期到。”“是的。”卡薩德輕聲說道。“第二,你能告訴我們,假如你最後朝聖見到了伯勞鳥……或者這個莫尼塔,你打算向他們提出什麼請求?”卡薩德終於笑了。那是一絲難過的笑容,充滿了冷酷之情。“我不會請什麼願,”卡薩德說,“我不要他們任何東西。如果我這次能見到他們,我會殺了他們。”其餘朝聖者沒有吭聲,也沒有互相對望幾眼,卡薩德走了下去。“貝納勒斯號”繼續朝正北偏東方向前進,中午時間慢慢消磨掉,下午到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