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川上晴此時的狀態不對, 鬆田陣平稍微後退一步。

細微的聲音不知觸動到少年的哪段神經,突如其來的一個衝刺,把門口的鬆田陣平按倒在地, 力氣大到左手直接扣入地板。

鬆田陣平反射性一拳揮上去,可惜人類的力量對現在的川上晴來說完全無法撼動。

川上晴俯身, 就在鬆田陣平以為自己會被狠狠咬掉一塊肉的時候, 川上晴隻是叼著鬆田陣平的衣領,耳畔邊的磨牙聲,讓鬆田陣平渾身一顫。

這種, 被捕獵的——

川上晴沒有直接咬他,鬆田陣平意識到川上晴似乎還有一點點意識殘留, 此時正努力忍耐著。

鬆田陣平伸手把川上晴的腦袋往後壓,同時問:“喂, 你還好吧?”

從少年身上陡然傳來的饑餓感, 讓鬆田陣平觸電般瞬間鬆手,下意識的身體卷曲, 捂住肚子。

腹部傳來的異樣好不容易慢慢淡下去,鬆田陣平看著眼睛通紅的川上晴, 這個少年,正在忍受旁人無法想象的饑餓。

“發生了什麼?”萩原研二聽到響動, 連忙跑上二樓,發現川上晴把鬆田陣平按在地上, 一副很想吃了他的表情。

“晴你冷靜一點啊!”萩原研二大吃一驚,衝上去想把川上晴從鬆田陣平身上拉開。

在一樓房間裡的愈史郎也打開門衝上二樓, 看到川上晴難以自製的把其中一個條子按倒在地。

由於位置問題, 以為川上晴正在吃鬆田陣平的愈史郎, 提起房間角落裡的刀就往川上晴的脖頸上砍。

“等等!他沒有咬到我!”鬆田陣平想製止愈史郎, 少年現在還在努力堅持,這個時候揮刀,不就否認了對方的堅持嗎?

愈史郎沒有理會鬆田陣平的喊聲。

那是犧牲了多少人才換來的今天啊!愈史郎絕不允許惡鬼複活人間,如果非要他道歉的話,那就等他先把眼前這個快要失控的非人之物斬殺再說。

就在愈史郎快要得手的時候,川上晴的背部突然冒出巨大的骨刺,把愈史郎手中的刀彈開。

愈史郎不可思議的瞪大眼睛,這個骨刺,與其說像鬼舞辻無慘,不如說更像是當年灶門炭治郎鬼化時展露出來的血鬼術。

“臭小鬼!快放開!”鬆田陣平這次隔著衣服把川上晴往上推。

“晴,你還有意識對吧?把陣平放開,我去給你做東西吃。”萩原研二也撲到川上晴身邊,想把川上晴拉開。

川上晴依舊不動,反而因為身邊又多出一道香味變得急躁起來,川上晴把嘴角咬出了血,在極度難耐的情況下一頭砸在鬆田陣平腦袋旁的地板上。

愈史郎再次起身,繼續朝著川上晴襲來,背上的骨刺像是長了眼睛一樣,精準阻擋住愈史郎手中的刀,愈史郎隻好改變砍腦袋的目標,把長刀送入川上晴長出骨刺的地方,想要先削弱川上晴的力量。

骨刺受到刺激,瘋狂甩向四麵八方,二樓再也承受不住如此瘋狂的破壞,地板塌陷,幾人不受控製的掉到一樓。

愈史郎拉了萩原研二一把,兩人安全落地,唯有川上晴和鬆田陣平被壓到了層層木板之下。

“陣平!晴!”萩原研二迅速起身,想要尋找兩人的身影。

就在此時,川上晴迅速拉過從從二樓窗戶旁一起掉下來的窗簾,蓋在頭上背上還掛著一把武士刀,迅速逃離塌陷了一半的宅邸。

看著川上晴在陽光下幾個閃身消失在空中,萩原研二滿臉無奈,雖然擔心,但還是低頭先確認好友的傷勢。

“陣平,你有受傷嗎?”

“我沒事。”鬆田陣平扒開擋住自己的木板,在掉下來的瞬間,川上晴側身充當了緩衝肉墊,不過像女人一樣被保護,鬆田陣平很不爽。

不過鬆田陣平顧不得繼續想太多,他不滿的對著愈史郎說道:“你剛才在做什麼,我不是說了他沒咬我嗎?!”

愈史郎在陰暗處冷哼:“真咬到你的時候,你以為你還能活著嗎?!”

萩原研二勸解道:“彆吵架,現在最重要的是把晴給找回來。”

愈史郎臉色很不好的靠在接近能照射到陽光的邊緣,“現在是白天,我沒辦法出去,隻能晚上行動……你們最好快些找到他,他現在的進化方向已經變得和鬼舞辻無慘完全不同。”

萩原研二聽出愈史郎的話鋒出現轉變,於是問道:“什麼意思?”

“鬼舞辻無慘當年被鬼殺隊斬殺之際,把其中一個鬼殺隊的成員變成了鬼。”像是在懷念什麼一般,愈史郎陷入自己的回憶裡,然後又迅速回神。

“那個被變成鬼的成員比誰都適合當一隻鬼,他是千年來唯一克服陽光的,那位灶門彌豆子的哥哥……不,應該是唯二才對,因為灶門彌豆子的哥哥灶門炭治郎,在初次變為鬼的時候就克服了陽光。”

愈史郎頓了頓,接著道:“那個叫川上晴的少年展露出來的血鬼術,和灶門炭治郎很像,或許是他的夢境,讓他的身體不自覺的做出了最適合的選擇。”

“現在說不定連他的血也變得能感染他人了,如果不儘快解決,到時候他變成日輪刀和陽光都無法殺死的非人之物,會有更多的犧牲者出現。”

聽完愈史郎的話,萩原研二和鬆田陣平的臉色都不太好,商量過後,二人決定分頭去找,川上晴,找到之後再通知另一個人,麵對那種狀態下的川上晴,一個人的時候不能輕舉妄動。

此時的川上晴正在陰暗的巷子裡,用窗簾布罩住自己,他的神誌被疼痛刺激過後,已經恢複大半。

背上的刀已經被拔下來抱在胸前,川上晴糾結著是直接掀開窗簾布被天上的聖光照耀全身,還是用刀砍自己脖子。

又或者,回去求助警察先生?

身背上的骨刺被川上晴收了起來,手中的這把刀之前砍在他堅硬的骨刺上,出現了一些缺口,飽經風霜的刀在經過百年之後,已經不如當初那般鋒利。

會被炭彥責怪嗎?可惜他好像沒辦法親口對好友表示歉意了。

依舊饑餓的川上晴再次陷入恍惚。

“川上哥哥,你怎麼在這裡。”男孩的稚嫩的聲音響起,換回川上晴的注意力,川上晴捂住嘴,努力控製自己不要被饞得流口水。

川上晴調整好麵部表情,抬頭笑著問:“白馬探,你怎麼在這裡?”

“昨天的大雨把山路阻斷了,還好村子裡唯一的那座溫泉旅館,因為其中一批人走得早,在山體滑坡前離開,旅館現在空出一部分房間,所以我和爸爸決定繼續暫住下來,明天再離開。”

白馬探上上下下打量了川上晴一番,疑惑著問:“川上哥哥,你該不會剛做完什麼壞事吧?”

川上晴:“……為什麼這麼問?”

白馬探分析道:“沒有人會大熱天還把身上包這麼嚴實,而且川上大哥哥身上有血跡,臉色也不好,還有——。”

“你想多了。”川上晴笑著打斷白馬探的猜測,用老一套的解釋道:“我隻是在和房子裡的其他人玩劇本殺,”

“是這樣嗎?”白馬探直覺川上晴沒有說實話,就在白馬探還想問什麼的時候,一群人迅速往巷子外飛奔而過。

嘴裡還大喊著“著火了!附近的那家溫泉旅館著火了!大家快一起去救火!”

“唉?”白馬探麵上一驚,飛快往回趕。

一個小孩子麵對火災能做什麼呢?如果關心自家老爸的安危,反而讓自己陷入危險的話就麻煩了。

川上晴本想阻止白馬探,可惜身體稍微一動,一部分皮膚暴露在陽光下,劇烈的灼燒感打斷川上晴的腳步,等包好自己,再抬頭,白馬探已經跑出一段距離。

川上晴隻好跟著白馬探跑到著火點,白馬探暫時沒有找到自家父親的身影,但是在旅館三樓起火的地方,有小孩子的哭喊傳來。

行動力極強的白馬探迅速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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