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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養 汪小雌 1208 字 23天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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瑰。四周很安靜,偶有鳥兒在花樹上鳴叫。

她聲音很輕,“已經八月了呢。”時間過得真快。

“是。”

她看著天邊的紅出神,突然叫一聲,“鐘閔。”

他停下輪椅,走到她前麵蹲下,“怎麼了?”

“我一直很想問,你為什麼喜歡我。我除了小,再沒有彆的。可小有什麼好,就像新生的太陽,總有落下去的一刻。”

他神色溫柔地看著她,“你以前也問過類似的問題,我怎麼說的?這是世界上最難回答的問題。你知道嗎,在塔克拉瑪乾沙漠裡,往往方圓數裡或數十裡才會出現一株胡楊樹。若是雌樹,它會開滿鮮豔的花,在長一個星期的花期裡,等待雄樹花粉的降臨,但即使風吹數百年,它也可能等不到。這種等法簡直是慘烈。我比它有幸,在我活了三十年的時候等到了你。完顏洪烈到底是書裡的人。我也可以對你一眼萬年,但不能春秋不渝。說實話,如果早一點,或是晚一點結果都不會一樣,我可能對你無感,或已娶妻生子,但偏偏是不早不晚地遇見。緣至,時至,性至,抓住了就不會再放手了。”

她半天說不出話。他倒笑了,“怎麼,沒聽明白?”

她指著自己的腦袋說,“已記在這裡,遲早會想明白。”

前麵有對老夫妻在夕陽的餘暉裡緩緩地走。他們長長的影子攜著手,在流逝的時光裡一點點沉澱下來。

他捧著她的臉,輕輕在唇上印下一吻,“那麼,往前走?”

她伸根手指,像個騎士般揮劍一指,“向wondernd前進!”

她的精神漸漸好起來,又能同周圍的人有說有笑了,不過,卻開始趕他走。“你怎麼又不回公司?”他公司裡有項大工程正好也是非常時期,幾個主管做不了主,來過幾次,就在病房裡做小型會議。因此她時常露出不滿意的樣子,其實是覺悟了,他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她何德何能,這樣霸著他。他為她做的一切,她都看在眼裡。他其實緊張過頭了,以為現在的她還會無理取鬨嗎?發生了那麼多事,細細想來,命裡注定遇見的躲不過,唯有一直走下去,無論等著她的是什麼。

複查結果一次比一次好。醫生對她的狀態非常滿意,叮囑又叮囑,“加油,一定要堅持。”現在到了節骨眼上,他哪裡還肯離她半步,簡直把病房當辦公室了,批文書,視頻會議,什麼工作都在這裡完成,交際應酬也一律擋外。

這天夜裡突然醒過來,驚惶叫他:“鐘閔。”

他過來,像是剛睡著的樣子,半閉著眼,柔聲問:“乖,怎麼了?”

她的聲音竟然顫抖,“我的腿,我的腿。”

他一驚,完全醒了,伸手放在她額頭,“腿怎麼了?”

她一把抓住他的手,狠狠掐下去,“不是頭,是腿!”

二十四橋明月夜

“誒……終於回來了!”長長伸個懶腰,有多久了?在醫院的日子,像是過了一個世紀。宅子裡頭的人個個看著親切,找招呼吧,連從沒有說過話的園丁大叔都不漏過噢。站在客廳的水晶吊燈下,叉腰做茶壺狀,也不怕被那倒三角冰淩錐砸到,“噢哈哈哈,我章一又殺回來了。”都在看她嗎?嘿嘿,是有點忘形了,誰讓她得意呢?

說起來,那天夜裡下肢突然有感覺了,慌忙中叫來值班醫生,一番手忙腳亂之後,醫生還有點不可置信。想起來又忍不住得意,看他那表情分明是在說,“奇跡啊奇跡”,真的,誰也沒想到這麼快會出現轉機,人的身體真是太奇妙了,唔唔,應該說她的身體真真奇妙才對。

鐘閔看她那樣,忍不住過去敲在她腦子上,“彆站太久。”她吐舌,回來了對他不也好嗎。在醫院他跟著她一起受罪。

吃飯時,熟悉的環境,熟悉的人,像是有什麼東西緊繃著到此刻才真正鬆下來,胃口也開了,不知不覺多吃了一碗。他又在那頭看她吧,不怕他看,在醫院的日子天天不分鐘點守著她。再吃一塊豆腐,肉末燒出來的就是香^^。噢,對了,她要寫點回憶錄什麼的,名字都想好了,就叫“在醫院的日子——白菜少女變形記”。她有一本戴鎖的本子,粉紅硬殼,卡卡頁麵,還沒用過的,用來寫肯定有感。方才被她從房間某個地方搜出來了。說起房間,感覺上還是以前每天都見到的樣子,是太過熟悉了,倒像那天早上匆匆離去,在山下兜個圈子又回來了。如果沒有那通電話……唔唔,甩頭,甩出去。說好往前看,往事不可追呀不可追。

屋裡人說,她不在的時候,偶爾有電話找她,號碼都替她記下來的。也是,同學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多半是兩個交好的女朋友約她出去玩。——b?她這個樣子怎麼出去玩?回電話過去,要怎麼說?就說不小心摔斷腿好了,靜養了兩個月。

把聽筒放下。客廳裡就剩她一個,鐘閔已經上樓去了。是該好好休息了,今天絕不打擾他。

在本子上花了兩個小時寫了幾段話,把筆擲下,歎氣,她果然還是不喜歡文字。一切就緒,爬上床,開始培養睡眠。

翻身。臉埋進枕頭裡。能翻身真好,剛開始一段時間躺著就動不了,整個人像木乃伊。再翻一下,這枕頭軟得真好,想折哪就折哪。扯出來抱在懷裡,揉,軟啊軟。

鐘閔剛要過去看看那個小人兒,就見她抱著隻枕頭,光著腳站在門口,臉像紅番茄,聲音低到腳底下去,“那個……能不能跟你說說話,我睡不著。”

能,為什麼不能,簡直求之不得。過去牽她進來,“地板涼,上床去。”自己去了浴室,雖說事情都按他預先設定的發展,但大小積案還是有不少,方才處理去了,還沒洗。

從浴室出來,看見她蜷腿坐在床上,他這套是全黑的睡具,她白瓷皮膚,白色暗花的小睡裙,懷裡又是白枕頭,兩廂一對比,襯得像雪花透明人兒。想起來,似乎……她還從沒在他的床上睡過。

上床,抽出懷裡的枕頭,攬過她,吻下去。她有點措手不及的樣子,但很快勾著他回應。越來越喜歡吻她,小舌頭在他嘴裡,是戲,像石縫裡的小魚苗,軟的,活的,尾巴一甩,就是一根銀絲。銀絲牽出來,拖得細長,啪地斷掉了,掛在她嘴角上,他輕輕舔去了。

摟著她躺好,“想跟我說什麼?”

她在他懷裡調整了一下,“就是……說話,一會想到再說。”明明不想打擾他的,但是,已經習慣夜裡也有他守著了。

“那你想吧。”說完閉上眼,養神?

她果然在很認真地想。看著他的臉,她還從沒有這麼近距離的觀察過。這個男人好看不好看已不在她關心的範疇內,隻知道,這張臉的一分一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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