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我本來以為我是來看溫泉的……】
【這個年齡談戀愛,那什麼時候才能結婚啊。】
【我覺得景光的意思是小悠這輩子都彆結婚了。】
【景光:我小姨母,我養一輩子怎麼了!】
【愛情需要歲月的沉澱是吧。】
【我覺得景光之前是想說四十歲的。】
【其實四十歲也不是不行,四十談戀愛五十結婚,然後就可以直接拿養老金了。】
【一步到位。】
【你確定是養老金而不是遺產?不是說日本女性比男性平均壽命高好幾l歲呢。】
【直接入土是吧!】
【景光,沒想到你是這樣的景光。】
鬆田陣平也沉默了。
鬆田陣平試圖組織語言。
雖然景光是他的同期,是死黨。
但小悠跟他感情也不賴啊。
他覺得自己作為好友,有義務不讓景光那麼極端。
……雖說他也覺得二十三四歲就談戀愛有點早,但三十五歲也確實有點晚。
三十五歲開始談,談個五六年再結婚。
那還不是四十歲去了。
對方再年齡大點,都可以直接奔養老了。
他們小悠可不能伺候一個老頭子吧?
那怎麼行!
想到自家活潑可愛的孩子要跟一個糟老頭子過日子,鬆田陣平也皺起了眉頭。
“我覺得還是早一點吧。”
鬆田陣平試圖說服好友。
“三十五歲有點晚,咱們提到二十八九歲呢?”
總不能一直壓著人不讓談戀愛吧,那不人道。
孩子再乖,那也有春心萌動的時候吧?
這一動心你還壓著,那不是要出矛盾。
“這個時候人正處在身強力壯的時候,小悠有點什麼事,對方也好出力不是。”
往日很好說話的諸伏景光此時卻表現得十分固執。
“能有什麼事?難道我不能幫她麼。”
不管是體力上還是彆的方麵的事情,諸伏景光都有自信自己可以搞定。
打掃房間或者做飯這類就更不用說了。
他光正宗中國菜的菜譜都海淘買了好幾l本了,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到,還想跟小悠談戀愛?
我們小悠又不是垃圾箱回收廢物的。
“那肯定能幫的,但是總得有我們不那麼方便幫忙的事情嘛。”
鬆田陣平試圖舉例。
“比如……嗯,人家要換個燈泡什麼的。”
人家住一起了,總不能再讓景光去換燈泡修水管什麼的吧?
不合適啊。
然後他就看到諸伏景光一臉震驚:
“你難道要小悠找一個燈泡壞了都不知道換,還要等小悠發現的沒用的家夥當男朋友麼!”
諸伏景光不能
理解。
這種事情怎麼能發生到小悠身上。
他再忙,每天都會好好地檢查水電氣有沒有問題。
要是家裡的電器不能用了,他要麼自己想辦法修了,要麼直接找人來修。再不濟,也一定給小悠留言,告訴她家裡什麼壞了,讓她不要動等自己回來找人去修理。
身為要共度一生的人,這都做不到怎麼行。
鬆田陣平就這麼看著平日話不算多的溫和青年就像打開了話匣子。
“二十幾l歲正在事業上升期,那怎麼能顧得了家呢。”
“可以找個……事業心沒那麼強的?”
“那怎麼行,年紀輕輕妹有一點進取心,難道要小悠跟他一起吃苦麼?”
辛辛苦苦養的孩子,怎麼能長大了反而去吃苦呢?
【我要再說一次,沒想到你是這樣的景光。】
【放彆人那裡就是‘做不好也沒關係’,放到小悠這裡就是你是什麼品種的廢物也想肖想我家孩子是吧。】
【但你彆說他說的還真有道理耶。】
【這個排除法,我們先排除錯誤答案,然後順便把正確的一起排除是吧。】
【見笑了,我男朋友有點應激,我這就帶回去好好安慰他。】
【笑死這裡怎麼還有個白天做夢的!】
【你們難道都不品品這美男入浴圖麼!】
【!你不說我都沒注意到!】
【可惡光顧著聽他的分析了,景光真是太奸詐了,他一定是怕我對他純潔美好的□□上下其手才故意拉開我的注意力!】
【傻乎乎的還在發彈幕,聰明的已經開始截圖了!】
【有沒有菩薩能把水霧去一去啊,這朦朦朧朧的雖然挺美的,但我還是想直接一點……】
【主要是喜歡一些直白的美!】
【你那是喜歡直白的美麼,你就是饞他們鮮嫩的□□!】
【樓上說的好像你不饞似的。】
【那還是饞的,不過我不搞虛的,我光明正大的承認。】
鬆田陣平覺得以小悠小富婆的身份,應該是不用擔心這個的。
就憑這一晚上二百多萬的旅店說定就定的操作,也吃不了苦。
但很快他也沉默了。
要是對方的目的就是圖小悠的錢怎麼辦。
如果隻是吃軟飯還好。
要是起了壞心思謀財害命怎麼辦?
這種事情又不是沒發生過。
鬆田陣平想到之前吃瓜聽過的一個案子。
雖然是路過順便聽了一耳朵,但說的好像就是犯人靠結婚製造意外然後繼承遺產獲利。
……這種奔著錢來的可不行。
萬萬不行。
然後鬆田陣平也跟著……沉默了。
這麼一說好像確實應該經曆一些時間歲月的沉澱再說呢。
“但是年紀大了的話身體會不太好吧?”
不說彆人,他們這些當警察的四十來歲的時候就容易各種病找上門來——畢竟警察忙起來的時候吃不好睡不好。
什麼精神衰弱、胃病、高血壓……
“那找年輕的不就行了。”
諸伏景光覺得這不是問題啊。
他覺得小悠應該晚一點談戀愛,但沒說她一定要跟年長或者同齡人談戀愛啊。
“啊?”
鬆田陣平緩緩打出一個問號。
諸伏景光卻一臉的淡定,似乎完全沒有覺得自己說了什麼不得了的發言。
“到時候找個好拿捏的單純男大學生不是也挺好的麼。”
【啊?】
【啊這……】
【景光……這麼開放的麼。】
【那句話怎麼說的來著?隻要夠努力,男友就上幼兒L園?】
【我下意識的退出全屏看了一眼,是諸伏景光啊?我沒看錯吧。】
【這就是傳說中的老父親心態吧。】
【老父親會鼓勵孩子找男大麼!】
【那可說不準。】
【雙標,太雙標了。】
【我就不一樣了,我直接報名!在讀大學生,生活能力自理!你喜歡什麼樣子我就整什麼樣!】
【好家夥,我直接好家夥。】
【其實我也……我覺得景光不要把性彆卡的太死,小姨夫可以,小姨母(x2)也可以吧!】
【我不是來帶走她的,我是來加入這個家的是吧。】
【樓上我一時竟不知道你是饞小悠還是饞景光……】
【為什麼不能兩個一起饞呢,反正都是加入這個家的。】
【那那那我也要說,我自帶財產,我什麼都不求隻要個名分!】
【笑死,小悠缺你這點財產麼。】
【畢竟是二百多萬一晚的旅店說定就定的人。】
【再次認識到了小悠真的是個小富婆的事實。】
【什麼錢不錢的,太膚淺市儈了,單純的隻是想交個朋友罷了。】
【醒醒,算盤珠子蹦我臉上了。】
【你們繼續做夢,我先舔為敬了,嗚嗚嗚製作組是懂的!】
【我也!】
【警校組的溫泉畫麵啊,這之前誰能想到!】
看不到彈幕的兩人還在繼續對話,完全不知道他們的內容和他們在水霧之中半露半顯的身體都已經被人討論了個遍了。
大學生好啊,單純、事少,身體還好。
“再說了,談戀愛也不代表一定要結婚吧。”
鬆田陣平的表情從疑問變成茫然。
有那麼一瞬間,他感覺自己仿佛從未……不對,是重新認識了諸伏景光。
我真是萬萬沒想到你竟然是這樣的景光.jpg
然後兩人就這個話題真的糾結了半個晚上,直到淩晨才不知不覺睡過去。
於是等第二天一起吃早餐的時候,高月
悠看到的就是兩個‘熊貓’。
“這裡的床不行?”
高月悠第一反應就是這兩人是不是認床。
“不,床很好。”
不愧是二百萬一晚的旅店的床。
鬆田陣平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就是想了點問題。”
雖然睡醒之後他也覺得自己跟景光有點莫名其妙——沒影的事情他們竟然真的擔心了大半個晚上。
還煞有其事的列了一大堆篩選條件。
現在想想真的完全是沒影的事兒L。
隻是看著正關心的看著自己的少女。
鬆田陣平動了動手指——果然就像景光說的那樣,得未雨綢繆啊。
不然他們好好地小姑娘,真讓臭男人帶走了怎麼辦。
不行,他不允許!
高月悠看著鬆田陣平這一會兒L焦急一會兒L皺眉的樣子,歪了歪頭。
他們住的真是同一間旅店麼。
怎麼還把人住出表演欲了呢?
雖說如果鬆田真的突然想當演員的話,她也不是沒門路就是了。
高月悠在經曆‘激情燃燒’(物理)的七夕,並且展示了自己驚為天人的鈔能力的時候。
大洋彼岸的美國卻正在下雨。
貝爾摩德看著剛剛還被自己舉槍威脅,現在卻拚命抓住自己,甚至自己都差點被帶下來的少女。
“你為什麼要救我?”
這對貝爾摩德來說是幾l乎是無法理解的事——她並非沒被彆人救過。
但前提都是他們有足夠的能力或者目的。
組織的同伴救她,是因為她是‘貝爾摩德’,是組織的代號成員,也是被首領偏愛的‘貝爾摩德’。
除了明美。
隻有明美救她,沒有任何理由。
她隻是因為自己需要幫助,就對自己伸出了援手。
這個小姑娘是第二次。
她沒有任何理由來幫助自己。
甚至如果不是欄杆突然斷開,自己可能已經把她殺了。
那一瞬間,貝爾摩德覺得自己在這個小姑娘身上看到了曾經在明美背後看到的‘翅膀’。
難道這個爛透了的世界,竟然會感慨道,讓她兩次看到天使麼?
“哪有那麼多理由。”
終於趕到的工藤新一上來立刻一手按住小蘭防止她被拽下去,然後才用空著的手去拽那個掉下去的殺人犯。
“殺人才需要理由吧,救人才不需要呢。”
“我會把你活著交給警……”
工藤新一話才說了一半,就見那個靠著他們兩個人才勉強懸在半空沒有掉下去的殺人犯,竟然在沒有其他借力的前提下一個靈巧的翻身重新跳到了平台上。
本來貝爾摩德應該再次對他們舉起槍的。
剛剛拽住她的女孩兒L已經昏迷,隻剩下工藤新一一個人是無論如何無法在還要看顧一個人
的情況下還躲開她的子彈的。
“如果你現在開槍,槍聲……”
“誰說我要開槍了?”
麵對抱著昏迷少女的少年。
易容成殺人犯的貝爾摩德突然聳了下肩,接著槍也變魔術一樣的被她收了起來。
“我隻是想說,讓一位昏迷的天使淋雨可不是紳士應該做的。”
“離這裡不遠的地方就有一個診所,趁現在沒人追過來抓著你們問東問西,快走吧。”
什麼?
工藤新一不相信一個殺人犯會有這樣的好心。
但他說的沒錯。
小蘭現在需要醫生,不能繼續耽誤下去。
刷——
就在工藤新一看向懷裡少女的一瞬間,剛剛還在他們麵前的殺人犯突然沒了蹤影。
他抱著小蘭向下看去,卻隻能看到一抹黑影消失在建築當中。
目送兩人離開之後,站在另一棟建築上的貝爾摩德靠在牆壁上,手按著傷口,仰著頭任由雨水落在自己身上。
傷口很痛。
雨淋在身上也讓人厭煩。
但奇異的事,她此時的心情卻並不壞。
——過去,她一直都覺得這個世界爛透了。
直到天使帶著寶貝出現在她的人生中。
貝爾摩德本來那已經是世界對她的恩賜了。
卻不想到‘天使’還會再次降臨於她的生活。
她想到那個在自己墜落的時候衝上來拉住自己的少女。
雖然兩人完全不像。
可在那一刻,她仿佛再次見到了天使的翅膀。
或許這個世界,還是有一點點偏愛她的吧。
所以才讓她再次看到那樣的‘翅膀’。
貝爾摩德摸了摸胸口的位置。
那裡放著一封信。
一封有著隻有她和寫信的人知道的暗號的信。
她的‘寶貝’啊。
再等等,馬上,就可以去找你了。
*
“我可是聽說了。”
鬆田陣平回來上班的第一天,一個聲音就幽幽的在背後響起。
那幽怨的語氣和吹到脖子上的氣息讓他一個大男人沒忍住一個哆嗦猛地往旁邊一躲。接著在看到身後的萩原研二的時候又是無奈的一聲歎息。
“萩,你乾什麼啊。”
“我乾什麼,我隻是想看看在上千家旅店裡偏偏選中逃生通道被鎖,還偏偏遇上客人煙頭沒摁滅的人到底是什麼樣子。”
並且還在出發之前說彆人運氣不好讓人心裡有點數。
萩原研二笑眯眯的看著自己的幼馴染。
“關於這件事,你有什麼頭緒麼小陣平。”
鬆田陣平:“……”
——他事先怎麼能知道會遇到這種見鬼的事情啊!
不如說,千分之一的幾l率都剛好被他撞上,真的是見了鬼了吧。
“不過也得虧是你們住在那裡。”
萩原研二又歎了口氣。
“逃生通道被鎖,要不是有你們在,估計會出現傷亡吧。”
萩原研二雖然聽說了這件事,卻並不清楚逃生通道的門是高月悠開的。
這事鬆田陣平和諸伏景光也默契的隱瞞了下來——畢竟小悠會開鎖,而且開的這麼麻利,傳出去可不是什麼好事。
而事實也證明了,這兩人的擔心,是有道理的。
比如現在。
高月悠本來隻是普通的搞了點情報商人的本職工作,接著想著跟有段時間沒見的朋友們約個飯,順便送一些從京都買回來的伴手禮。
是的,雖然遇到了火災,但伴手禮還是要買的。
京都和福岡的已經快遞過去了。
東京的高月悠就準備自己慢慢送。
誰有空就先送誰。
結果她這才跟人馬路對麵的朋友打個招呼,就被突然冒出來的轎車帶走了。
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小朋友’被帶走的科恩和基安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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