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公布答案的時候。
整個空間的溫度好像都降了下來。
“多羅碧加……”
“樂園?”
這真是一個無論怎麼聽,都跟他們扯不上一點關係名字。
甚至如果不是因為說這話的是琴酒。
基安蒂都準備掏槍抵著對方的額頭讓他‘好好思考一下’,再張嘴了。
但說這話的是琴酒。
那不管看起來多神經病,基安蒂都隻能閉嘴了。
畢竟,你是大哥,你說的算。
看到幾人這個反應,琴酒壓了壓帽簷。
“你們都會為在這樣的地方交易而感到意外,那其他人就更想不到了。”
那可是太想不到了。
科恩和基安蒂對視一眼。
畢竟他們倆連去聯動店鋪都猶猶豫豫還得有高月一起才會選擇進去呢。
結果你現在突然說要去遊樂園……
算了,你是大哥。
你覺得合理就好。
琴酒沒有管其他人的看法,而是自然的開始分配工作。
“伏特加跟我一起去交易,科恩和基安蒂你們兩個找高處監視對方,要是那家夥有什麼異動,你們就立刻把他解決了。”
“OK。”
說到這個那可就是基安蒂的老本行了。
甭管什麼樂園不樂園的。
直接崩了就收工。
科恩沒說話,但也跟著點了點頭表示明白。
見在場眾人都很識趣,琴酒滿意的點了點頭——這沒有純廢物和臥底的日子就是舒服。
琴酒滿意了。
“解散!”
黑暗中的人們即將如何行動姑且不論。
高月悠卻是忙碌了起來。
她先是送了阪口安吾去參加公務員考試——也不知道到底是對方太倒黴,還是隻是一不留神就‘入鄉隨俗’了。
阪口安吾從還沒出門開始,就一直在遇到各種意外。
首先是水杯突然裂開,杯子的碎片和裡麵的水稀裡嘩啦落了一地,他花了好一會兒功夫才把殘骸收拾乾淨。
買早餐早餐有人中毒。
坐車車上有人突然倒下。
換個出租車出租車都遇到交通事故。
阪口安吾本來預留了差不多三個小時的空餘時間。
這麼一圈折騰下來,就沒剩下多少了。
無奈之下,他隻得選擇最‘安全’的本地熟人求助。
比如某位大小姐。
這個是能在那麼短的事件內熟練翻出醫院石膏粉的人,幫忙送他去考試,應該問題也不大吧。
高月悠也確實沒辜負對方的期待。
打了個萩原滴滴就來了。
萩原研一又本就是個跟誰都處得好的性子,見對方是參加公務員考試,還特彆友善的發出祝福。
“哎
呀,那以後大家就是同事了呢。”
什麼考得上考不上的……現在是說這種話的時候麼?
再說了,就對方這長相氣質。
一看就是當公務員的料啊,更何況他還是悠醬都決定親自送考的人……這麼多buff在一起,哪兒還有過不了的道理。
阪口安吾並不知道對方心裡都在想些什麼。
他隻是點點頭,接下了這份祝福。
他並不是個迷信的性格。
但今天發生的事情,實在是讓他不得不短暫的‘相信’一些不那麼科學的東西。
他看向萩原研一,優秀的記憶力立刻讓他意識到眼前之人就是上次在餐廳抱著大小姐的腿上演‘狗血劇’的主人公。
這麼看來,對方其實也是個挺沉穩的人啊。
之所以做出那種舉動,大概也是出於作為警察的儘職儘責……雖然阪口安吾自己非常抗拒那種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
但對於會豁出去做這種事的警察,他還是非常尊重的。
一直到對方開車之前,阪口安吾都覺得對方是一個‘認真’、‘溫和’、‘理智’的東京警察。
……知道他親身在東京的街道上體會了一把‘速度與激情’。
他終於知道為什麼除了係好安全帶之外,對方還讓自己握緊車窗上方的扶手了。
誰家好人家開車會為了趕時間而直接讓車測立起來超車啊!!!
確實,他是說了距離考試時間已經很近了這樣的話。
但那也是‘正常’意義上的時間不富裕吧!
這一路上下左右的顛簸和風馳電掣,差點將阪口安吾直接送走。
以至於在下車的時候,整個人都還處於走魂的狀態。
是的,不是走神,而是走魂兒。
——就算他當了這麼久的雙麵,不是,三麵間諜。
也沒這麼刺激(物理)過啊。
誰懂啊,那種以為自己下一秒就要被前麵的車撞成肉餅,下一秒飛簷走壁,明明坐在車裡卻整個人都仿佛要飛出去的方式躲開。
“沒事吧?”
見阪口安吾雖然一臉嚴肅,但明顯是沒回過神的樣子,高月悠拍了拍阪口安吾的手臂。
阪口安吾推了推眼鏡,試圖找到一個合適的形容詞。
“東京的警察,真是……真是……”
結果真是了兩遍,都沒找到一個特彆貼切的詞彙來形容此時自己的心情。
“習慣就好。”
高月悠作為過來人,了解的點了點頭。
並且適時遞上了酸梅糖。
“來緩緩吧。”
雖然阪口安吾看起來仍然是社會精英的模樣,但慘白的麵色已經暴露了他此時的感受。
阪口安吾看了看高月悠手中的酸梅糖,
在口味更偏甜的日本,這種酸味遠大過甜味的梅子糖還真不是隨處可見。
一看就是早有準備
。
“你早就知道……”阪口安吾話說到一半就閉嘴了。
早知道又怎麼樣?
自己為了參加這個公務員考試,難道還能拒絕上車麼?
不過話說回來。
阪口安吾一時竟有幾分恍惚。
——這個東京的公務員考試。
他是非考不可麼?
自己來東京,到底都是為了什麼來著。
意誌堅定如阪口安吾,都有幾分茫然了。
去港口黑手黨臥底,好歹還有清晰明確的任務目標。
但來到東京之後。
不知道到底是這個地方太魔性,還是因為一切發展的都太離譜,阪口安吾感覺自己有點迷失方向了。
先是組織這邊,還沒等他發力,組織這邊就跟白送一樣找上門來。
還讓他掙了不少錢——不得不說,這個組織雖然到處透著邪門,但給錢是真的很大方。
然後就是這個多災多難的公務員考試,這簡直……
“怎麼,還是很難受?”
見阪口安吾隻是盯著自己的手而沒有拿過糖,高月悠關切的向前一步,伸手準備摸摸對方的額頭。
——要是都是汗或者因為應激(?)而發燒,她就準備直接把人拉去醫務室了。
“不,沒事。”
阪口安吾後退半步,拿過高月悠手中的糖,道了謝。
“那麼,我就去考試了。”
“好,祝順利。”
見對方不願意自己靠近,高月悠也沒有覺得受傷——畢竟本來就不是所有人都是喜歡跟人靠近的性格。
人和人的性格本就不同,表達方式自然也不一樣。
尤其在東京,這種人際關係,真不一定是壞事。
在東京這個地方。
冷淡對你的不一定討厭你。
跟你貼貼或者愛你愛的要死的卻可能真的讓你死。
送阪口安吾進考場之後,高月悠坐回了萩原研一的車裡。
“那是之前在餐廳跟你吃飯的?”
“嗯。”
高月悠點了點頭。
“你朋友?”
“對。”高月悠說著又補充了一句。
“有長輩拜托我多照顧他一點,畢竟在東京人生地不熟的。”
原來如此。
萩原研一心裡的緊張小雷達稍稍平息。
倒不是說他多麼古板不願意悠醬交異性朋友。
那位阪口君既然選擇考公務員,而且似乎完全不緊張的樣子,應該也是相當優秀的人才。
但兩人之間的年齡差還是稍微大了那麼一點點。
作為一個未成年人的半個監護人(他跟景光關係這麼好,那怎麼就不能算‘半個’監護人了呢?),他覺得還是需要警惕一些斯文敗類的。
……當然不是說對方一定就是壞人。
但他也是男人,男人會有
什麼想法,他還不清楚麼。
“不知道他考什麼崗位呢。”
萩原研一放鬆的笑了笑。
“要是有機會當同事就好了呢。”
這是萩原研一的真心話。
畢竟對方看起來就很靠譜的樣子。
有這樣可靠地同事,對他們來說可是好事。
“要真是這樣就好了呢。”
有大外甥照顧的話,阪口君應該也能更好的融入到團體當中吧。
雖然高月悠自己沒有加入過公務員群體。
但她認識的人多啊,所以對日本出了名的‘派係’作風還是有相當多的了解的。
什麼職業組派、非職業組派。
什麼東大派非東大派。
什麼東大文學社□□、東大運動社□□……
總之那是相當的複雜。
阪口君作為一個外地人,孤身一人想要融入其中多少有點困難。
有熟人的話,至少在打開局麵方麵會好很多。
“放心吧,如果他真的成了我的同事,我肯定好好照顧他。”
萩原研一拍著胸脯保證——當然也會好好盯著他。
畢竟,悠醬對他沒想法。
可不代表他對悠醬不會有什麼想法。
總之,多盯著,不會有壞事。
兩人帶著不同的想法和感慨,相視一笑。
阪口安吾的考試之後,就該是怪盜基德的秀場了。
老實說,有段時間不見,還真有點想念——完全不知道因為自己的行動而讓怪盜基德出場-1的高月悠隻當對方是最近太忙沒時間。
這並不奇怪。
雖然日本社畜忙,但日本學生的壓力也不輕。
尤其對方還有青子小姐這麼可愛的青梅竹馬——當怪盜哪兒有跟青梅竹馬一起玩耍快樂。
反正如果是高月悠自己,她肯定是不會弄錯主次的。
她覺得醋王同學應該也是這樣,不然不會青子小姐一來找自己占卜就鬼鬼祟祟跟在後麵。
搞怪盜活動的時間也基本都在正常學生活動時間(比如社團或者放學後一起吃喝玩樂)結束之後,才開始。
【鐘樓!這個鐘樓,是不是基德和青子相遇的那個鐘樓啊。】
【我不知道是不是,但我看到了直升飛機——讓警視廳出動直升飛機但又不疏散群眾的情況,隻有基德出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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