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有共同的朋友,但高月悠卻不像是太宰那樣,隨心所欲的叫自己喜歡的叫法。
而是規規矩矩的稱呼‘織田君’。
不過織田作之助會主動給她打電話還是有點出乎意料——畢竟一般的事情他自己就解決了。
不一般的事情,那也有太宰。
至於說想她了所以主動打電話什麼的。
雖然她人緣確實挺好,但做夢也該有個限度。
所以大概率是因為他需要尋求幫助,而且大概率是隻有她才能幫上忙的事情。
而事實也正如高月悠猜測的那樣。
她聽到電話對麵的織田作之助發出了生疏的求助:
“悠小姐你……知道怎麼讓孩子上學麼。”
……啊?
是的,織田作之助的請求,就是讓他收養的孩子上學的問題。
本來他覺得收養孩子就是找個安全的地方讓他們吃住,給他們帶玩具——至於跟他住。
那是萬萬不可能的。
除了他是個毫無照顧孩子經驗的單身漢之外,更因為他是港口黑手黨的成員。
哪怕是最底層的成員,也一樣要麵臨生命危險。
他自己都不敢保證自己每一次都能活下來,更不要說是沒有受過訓練的小孩子了。
況且。
織田作之助完全不想這兩個孩子,日後也成為港口黑手黨的成員。
雖然他生活在這樣的地方。
但他本能的知道。
那樣的生活,並不適合孩子們。
或者說,這樣的生活,是很難給人帶來幸福的。
當然更有可能的是。
他們還沒能長大到知道幸福的含義,就失去生命。
港口黑手黨的成員中,活過一年的,才會真正被組織認可。
一年都活不下來的,最多隻能叫做炮灰。
他收養這些孩子,可不是為了讓他們在未來的某一天突然之間就又失去生命的。
織田作之助自己也明白,他的做法其實很矛盾。
所以他選擇求助他認知中唯一一個跳出了橫濱,跳出了他們這些人所處的‘怪圈’中的人。
那就是雖然是首領的‘女兒’,卻完全不生活在hei道,也看不到一點屬於黑暗氣息的高月悠。
——當然這其實也是收到了那個‘明美小姐’的提示。
不然從沒上過學的織田作之助自己,是沒有孩子需要上學的這個意識的。
雖說高月悠自己也不是主動想要上學派。
但你要說要讓其他人上學。
那她是以前一百個願意的。
更何況求助的還是她輕易不會張口求人的好朋友。
那她當然是拍著胸脯承諾,表示事情都包在她身上了。
如果她搞不定。
那不是還有阪本君嘛!
身為zf公
務員,幫適齡孩子上學完成基礎教育,本來就是他們的工作嘛。()
實在不行,還有東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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橫濱公務員不好使的話,那在東京,鈔能力總歸是好用的。
高月悠轉頭跟親親外甥打了個招呼就準備去解決問題。
諸伏景光這次到沒再強調安全問題。
他隻是疑惑:
“……去幫朋友收養的孩子解決學籍問題?”
“對。”
高月悠收拾好了行李。
諸伏景光皺眉:“他自己……”
“畢竟織田君是港口黑手黨。”
高月悠公布答案。
“還是底層。”
諸伏景光:“……”
懂了。
如果是這樣,那確實是不奇怪了。
身為底層成員,沒有額外的人脈。
經濟水平大概率也不支持他把人送進有錢就能上學,還會幫你解決各種問題的私立學校。
讓他去問港口黑手黨的高層們也不現實。
那小悠這邊確實他所能找到的最合適的求助對象。
諸伏景光認真的道:
“放心去吧,有什麼問題就聯係我。”
畢竟是讓孩子能夠脫離那樣的世界的決定。
不說其中的困難,隻說這份決心,諸伏景光就覺得很了不起。
——畢竟不是所有人,都願意為了外人背負這樣的責任。
尤其是能意識到養孩子並不僅僅是‘給了吃喝’就完事的人。
光是這一點,都勝過了許許多多成年人。
諸伏景光想到了曾經在福岡看到的青年。
穿著沙色的風衣,沒什麼存在感。
跟其他他曾經見過的混黑的人不同,他既不凶惡暴躁,也不迷茫。
眼睛裡也沒有野心的痕跡。
就好像一個普普通通,隨遇而安的上班族。
掙著剛好夠生活的錢,過著毫無野心的平凡生活。
那時候看他,完全看不出是會收養孩子、並勇敢擔負起其他人的人生的樣子。
但他做了。
諸伏景光肅然起敬。
他也願意在力所能及的範圍之內多幫一幫。
“沒問題,有事搞不定我肯定光速搖人。”
什麼獨自扛起所有負重前行。
不存在的——至少在高月悠這裡不存在。
跟大外甥打好招呼,高月悠拎著包就回橫濱了。
畢竟算是自己的快樂老家(之一),高月悠也沒要人接,自己向著約好的見麵地點就去了。
直到突然又接到了織田作之助的電話。
“嗯?要晚一點?”
“抱歉,工作稍微有點……”
電話那邊織田作之助的聲音沒有絲毫變化的閃過一個向自己衝過來的醉漢。
然後又一腳將第二人掏出來的槍一腳
() 踹飛。
“我明白,遇到紮手的點子了是吧。”
織田作之助:“到沒那麼麻煩,就是稍微耽誤點時間。”
該說不愧是森首領家的大小姐麼。
這行話可真熟練啊。
“沒關係你先忙。”
高月悠大方的回應。
“那我自己先溜達會兒,到了再聯係。”
織田作之助愣了一下,然後才輕輕嗯了一聲。
“我知道了……我會儘快的。”
放下手機之後,織田作之助的動作更加利索。
他不殺人,但不代表不能讓人失去反抗能力。
他不是很清楚正常人有約是什麼樣子,但總歸遲到是自己的不對。
導致織田作之助遲到是一場突然的變故——原本這個工作隻是某些底層員工之間出現了矛盾。
織田作之助被派來調解矛盾。
卻不料其中一方竟然窩藏了之前其他勢力殘存的餘孽。結果就從簡單的調節變成了涉及‘敵對’的戰鬥。
雖然對方隻有十人左右還在織田作之助的能力範圍內。
但難免要多花一些時間,影響他跟悠小姐原本商議好的見麵時間。
所以織田作之助才臨時打了電話。
而另一邊,因為時間從本就充裕變成了‘來的有點早’,高月悠乾脆臨時下車,轉成自己溜溜達達過去。
正好又有段時間沒回來了。
趁著天氣好走走逛逛鍛煉身體也挺好。
雖然距離那場將整個橫濱都拖進去的戰鬥已經過去了相當一段時間,但橫濱街道上仍然能時不時看到一些彈坑和破損的痕跡。
而橫濱的居民們,就在這樣的街道上平靜的過著自己的生活。
匆匆上班的上班族和說說笑笑走過的學生,配合上街上那些還未徹底修整完的戰損痕跡,產生了一種起疑的和諧。
給人一種‘啊,真不愧是橫濱’的感慨和懷念。
不過雖說還能看到沒處理完的彈孔和裂痕,但整體卻處於欣欣向榮的階段。
這證明了森叔叔和大家都很努力,並且也做得還不錯吧。
高月悠深感欣慰。
然而就在她覺得時間差不多了,準備從小巷穿去另外一條街道以節省時間的時候,卻好像突然聽到了什麼前麵有什麼東西在行動的聲音。
而根據高月悠豐富的經驗來判斷。
那大概率是……肉跟什麼撞到一起的聲音。
不好說是人還是彆的什麼。
為了防止是有老爺爺老奶奶倒在裡麵無人知曉——哪怕不是老爺爺老奶奶,而是港口黑手黨的人呢,那她就更得搭把手了不是。
高月悠沒有退出去,而是掏出她的‘女生自用小道具’繼續向前。
小巷兩邊都是高牆,因此哪怕是太陽正好的白天,整個小巷也顯得十分昏暗。
高月悠才走沒幾步就感覺一陣勁風迎麵
吹來,帶著周圍的灰土立刻給她搞了個灰頭土臉。
高月悠:“呸呸呸。”
什麼好風會迎麵吹人個灰頭土臉啊。
但這還沒完,也不知道什麼東西突然略過,原本小巷邊上堆積的東西也跟著稀裡嘩啦倒了一地,而那個影子也因為落腳點坍塌的原因,一起落了下去,摔進了那一大堆亂七八糟的東西裡——也不知道日本人到底什麼習慣。
隻要兩邊是高樓的小巷裡,就一定要堆點東西。
雖然高月悠躲得快,但濺起的碎渣和激起的灰土則是讓她本就灰撲撲的形象更加雪上加霜。
老實說這個時候高月悠想的已經不是‘要不要幫忙’了,她準備看看到底是哪兒來的二愣子這麼大膽。
一堆破破爛爛的東西當中,能看到有一個很大的物體正躺在中間。
因為環境昏暗,一眼看不清到底是什麼,但還是能感覺出身體微微起伏,還在呼吸。
高月悠打開了手電筒。
讓我看看到底什麼倒黴玩意兒害我這麼倒……
借助手電筒的光芒,高月悠終於看清了這個害她一身狼狽的‘罪魁禍首’的真麵目。
白色的驅趕,配上黑色的花紋。
雖然可能因為撞到箱子上而讓整個身體都灰撲撲的,但仍然能看出其中優質絲滑的觸感。
還有那圓圓的耳朵和長長的尾巴。
那沒事了。
高月悠的心情瞬間就好了。
畢竟……
貓貓有什麼錯呢?
貓貓這麼可愛,你還要求貓貓有聰明的大腦和禮貌的性格,豈不是太過分了!
什麼正常貓不會這麼大?
貓科那怎麼不是貓呢!
大貓貓豈不是更好!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會在這種地方有大貓貓,但是……
【家人們,這是撿到貓了麼。】
【家人們,它是自願跟我回家的。】
【這怎麼還能撿到貓?】
【這哪裡是貓,這是白虎吧!】
【等等,白虎,我有個大膽的想法。】
【樓上,我也很大膽。】
【你們說……】
【敦敦!!!這是不是!我的小天使敦敦!】
【是中島敦吧!一定是中島敦吧!】
敦敦?
中島敦?
這聽起來,不太像是貓的名字啊。
不過天使……
高月悠看了看毛茸茸的大貓貓。
說大貓貓是天使……那好像確實沒什麼問題。
【所以妹妹這是遇到敦敦了?】
【好誒,妹,撈撈小天使敦吧,他太慘了。】
【是啊,孤兒院實在是……】
就在高月悠看彈幕的時候,她的手機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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