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要乾什麼!這是要乾什麼!】

【怎麼好好的忽然就是審判長自己動手了。】

【這小子到底什麼魔力,那麼得審判長青睞。】

【不敢想如果審判長的手指伸入我的嘴巴裡,我會怎麼舔審判長的手指。】

【救命啊我為什麼不能是我。】

【嗬嗬嗬嗬嗬嗬嗬嗬好爽嗬嗬嗬嗬嗬。】

陸亦乘的眼睛,所能凝視到的就是這些瘋狂圍繞在審判長身邊的彈幕。白縉一隻手鉗住他的腮邊,力道之大幾乎可以卸掉陸亦乘的下巴。

陸亦乘被迫仰著頭,看見那一頂軍帽底下,漆黑冷清的眼睛凝望過來。緊接著,屬於審判長的兩根纖長的手指,就塞入陸亦乘的口腔。果然,他並不是真正的審判長,而是被扮演出來的。

這樣的舉動顯得生澀困難。濡濕的舌頭觸碰到他的指尖時,那藏於陰影之下的眉眼,做出了一個極為微小的皺眉舉動。他將他的濕熱的舌頭用兩根手指夾住之後,卻又不知道該怎麼發力,又讓這個皺眉的舉動更加明顯。

於是,陸亦乘忽然就笑了。

他的嘴巴被迫張開,這樣的笑不能體現在他的唇邊,卻能夠體現在他這雙明亮的眼睛裡。當他笑起來的這個時候,眉眼笑得彎起來,眼睛也更加晶亮。

白縉知道這裡的劇情。這裡審判長並沒有將陸亦乘的舌頭給拔下來,因為陸亦乘做了反抗。原著中他狠狠咬住了審判長的手指,幾乎用一種撕扯的力道,在巨大的抗爭與抵抗當中,陸亦乘還咬下來審判長的一根手指。

正是因為如此,本來這一次沒有攻擊審判長的其他人,他們身上的鎖鏈會減輕,可是原著中正是這一次的強烈攻擊,讓陸亦乘身上的鎖鏈更重了。每一次都會加重鎖鏈,可陸亦乘還是每一次都會攻擊審判長。難以想象,原著中的陸亦乘最後到底是怎麼在這種巨大的重壓之下,還能夠殺掉審判長。

本來白縉就等著陸亦乘咬他,所以才會停頓了一下,可是沒想到這樣一停頓,卻看見陸亦乘不知道為什麼忽然笑起來。

白縉不得不和係統討論起這件事來:“他是不是又想多什麼了?”

係統說:“看樣子像。”

白縉又問:“你能知道他在想什麼嗎?”

係統說:“不知道呢。”

麵對此時這帶著笑意的眼睛,白縉也不知道到底要不要繼續了。畢竟陸亦乘不動,劇情無法繼續。他在這裡捅他的嘴的劇情扮演已經結束,就等陸亦乘咬掉他的一根手指。可是看眼前的陸亦乘,好像根本就沒有這種意圖,白縉忽然就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

白縉說:“好尷尬。”

係統說:“我也替你尷尬。”

白縉問:“審判時間什麼時候結束?”

“快了。”

“他不動,怎麼辦。”

“一半的功德值已經撈到了,管他的。”

可是我的手還在他嘴裡。”

“要不……”係統試探著說,“要不你拿出來?”

“拿出來陸亦乘會不會又多想。”

“他現在不是已經多想了嗎?”

“拿出來不符合劇情吧。”

“現在他不咬你就已經不符合劇情了。”

一人一係統討論了一下,白縉越來越感覺尷尬了。不僅是眼前的陸亦乘在盯著他,另外的那些人,還有彈幕也在盯著他。白縉停滯的時間大概真的太久了,讓其他人都心有疑惑。

就在白縉快撐不住的時候,審判時間結束,白縉又被迫被拉回審判室當中,白縉才徹底鬆了一口氣。不知道為什麼,剛才陸亦乘那一笑,笑得他有些後背發毛。

再一次坐在椅子上之後,白縉又出現那種全身上下被洞悉的危機感。就連江聿都沒有給他這麼強烈的危機感,但是麵對陸亦乘的每一刻,似乎都在他的麵前露出破綻——然後白縉就知道,陸亦乘所表現出來的順從與屈服,隻是想要更加洞察白縉,想要在白縉的身上找到弱點。想要不費吹灰之力,就逃避審判而爬出這一層死魂塔。

已經中了陸亦乘的招了。

白縉想到。

陸亦乘已經完全肯定,他不是真正的審判長了。

白縉幾乎是冷汗涔涔地坐在這裡。不敢想象下一次,要是再和陸亦乘見麵,這家夥還能夠說出點什麼東西來。

他現在的腦袋有點混亂,讓他覺得這個世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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