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六十九、謝令薑:師兄未免玩的有些變態了(1 / 1)

“大師兄他……”

謝令薑欲語,看見從屋內走出的嬌小身影,她話語卡住,柳目睜大了些。

謝令薑看見開門走出的白毛丫鬟,銀發如雪瀑般及腰,小身板上沒穿睡裙,身上裸露出大片白皙細膩如牛奶的肌膚。

她赤著白足,下半身僅穿一件粉白短褻褲,僅僅遮蓋到膝蓋與大腿根中間偏上的部位,露出渾圓勻稱的細腿。

葉薇睞的身子僅在同齡人中顯高,與謝令薑比並不算太高,但是腿型極好,纖瘦款的,多之一毫則嫌餘,少之一毫則嫌欠。

連謝令薑都不僅多看了一眼。

不過讓謝令薑愈發側目與無語的是。

這白毛丫鬟上半身的粉白繡荷花的肚兜都沒有穿好,頸後的細繩沒係,細繩從兩臂旁悠悠垂落,她僅僅將就的兩手抱著繡荷花的小塊菱形布料遮著鼓囊胸脯,似是忙著過來給她開門,沒來得及穿好胸衣。

靜立門前的謝令薑微微側身,從葉薇睞身上偏開了目光。

所幸謝令薑站在門外,背對後方明月,站在葉薇睞的角度應該看不見黑暗中她微微泛紅的臉頰。

謝令薑努力保持如常麵色。

隻是心裡不禁犯嘀咕:

貼身丫鬟弄成這副模樣……大師兄每晚都在乾些什麼呢,白天不是說好了晚上好好睡覺嗎,淨整些浪費精力的,白天還治不治水了……

晚上也治水是吧?

偏目盯著一旁青石板的謝令薑,眼底湧出一點小哀怨與懊惱。

她出身陳郡謝氏,家族中那些謝氏兒郎幾乎都有陪房丫鬟什麼的,有的甚至十四五歲就婚娶了,小妾都不止一房,早就見怪不怪了。

所以對於男子身邊這種暖床的貼身丫鬟,倒是沒什麼心理芥蒂,男子隻要遵守倫綱,正妻大婦隻有一個,且不不沉迷女色,厭棄正妻即可。

這是大家閨秀、高門貴女的家教修養。

況且大師兄平日不近女色,好不容易在甄氏的壓迫下收了一個貼身丫鬟,大師兄又是到了血氣方剛的年齡,倒是可以理解,也無從指責,人之常情。

謝令薑此刻羞惱哀怨的真正所在。

是心疼某師兄,白天忙也就罷了,結果晚上似乎更忙……

謝令薑女兒家的細微心思,葉薇睞猜不到,不過若是換個女子,例如繡娘這樣的,她或許可以。

但對於麵前這位身份尊貴、出身五姓七望的謝氏貴女,蠻族出身的葉薇睞下意識的有點害怕,每回站在謝令薑身邊,她都會感到一股無形的壓迫感……

葉薇睞隱隱清楚,或許是一種叫做自卑的東西在作祟。

“唔,謝姑娘,怎麼了,可是有什麼要緊事?”

此刻,葉薇睞兩手抱胸,手指揉眼,仰著小臉,粉唇嘟囔。

謝令薑回頭,正視她問:“大師兄睡下了?”

“嗯。”葉薇睞點點頭,鼻音慵懶。

她眼下站位有些微妙,開門後略微側開了身子,似是放人進屋之狀,可她的小身板又有一小半擋住了道,令腰間挎劍的謝令薑沒法筆直走進。

謝令薑的目光,像是提醒了葉薇睞,小丫頭低頭看了看自己淩亂著裝,小聲補充了句:

“床上有些亂……主人也是……”

謝令薑抬起的右腳,默默收回到門檻外。

站房門外的她,看了看麵前這位睡眼惺忪、小臉疲倦的白毛丫鬟,又轉目探望了一眼白毛丫鬟身後的屋內,她皺眉道:

“大師兄大半夜的,摸我裙刀做什麼?”

門前肚兜少女似是臉蛋微微一紅,小聲說:“主人他不小心的。”

謝令薑一下子就聽出了這白毛丫鬟的心虛。

她轉頭,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葉薇睞,身子微微前傾,宛若大婦壓迫一般,令後者不禁微微後仰,退了一步,緊張道:

“謝姑娘,奴兒……”

謝令薑忽然語氣加重,打斷道:“你大半夜耽擱大師兄休息也就算了,還在我麵前說謊?”

“不是不是……”葉薇睞胸脯前的兩隻小手用力搖擺,捂胸的肚兜都差點滑落下來。

“快說,實話!”謝令薑右手扶劍,凝眸盯她。

其實從剛剛起,謝令薑就一直豎起耳朵,傾聽屋內聲響,裡屋的那一道呼吸聲,確實保持著正常人睡覺一般的舒緩平常。

謝令薑發現葉薇睞小臉漲的通紅,語氣也結結巴巴。

“奴兒說,奴兒說,謝姑娘彆生氣……其實是……其實是貼一起睡覺……睡到一半,主人忽然命令我整齊穿衣佩戴裙刀,然後……然後看他樣子他好像是更喜歡了,後來一時興起……興起間,抓衣辮都還不夠,手又抓住了裙刀的刀柄……”

白毛丫鬟後麵幾句話聲音越來越小。

謝令薑歪頭,滿臉困惑:“什麼意思?什麼貼一起睡覺,讓你佩戴我裙刀做什麼,又什麼更喜歡了,一時興起?”

葉薇睞小腦袋緊埋胸裡,身子扭捏,小聲說:

“就是……就是主人和奴兒睡覺時,嘴裡喜歡念叨謝姑娘的名字,好像是……是把奴兒當成謝姑娘了,主人更開心了……”

“……???”

沉默。

門內外的氣氛隻有沉默,空氣都快要凝固成鋼鐵了。

這一回,輪到謝令薑滿臉通紅。

“你……你們……不知羞……胡鬨……荒唐!”

謝令薑羞的直跺腳,扭頭就要走人。

葉薇睞胸口起伏了一陣,似是鬆了口氣,旋即微微吐了下粉舌尖,謝姑娘剛剛的俏臉,紅的她在黑暗中都清晰可見,像猴子屁股。

院門前,謝令薑忽然停步,“等下,屋裡什麼氣味?”

“啊,是……是東林寺大師給的助眠檀香。”

謝令薑背身站了會兒,葉薇睞小臉變了下,謝令薑突然回頭,朝屋內喊道:“大師兄?”

屋內寂靜。

“大師…兄?”

謝令薑又輕喚了一聲,可是卻運用了靈氣修為。

葉薇睞都不禁瞪眼,感覺耳邊聲音宛若洪鐘大呂。

屋內依舊安靜。

謝令薑回身,大步朝屋內走去。

“謝姑娘,主人他沒穿衣裳……”

葉薇睞渾身緊繃,說到一半,卻被抿嘴的謝令薑揮袖拂開。

謝令薑腳步不停,扶劍的手緊了緊,腳邁入房門,彌漫檀香的裡屋突然響起歐陽戎的迷糊呢喃:

“小師妹?你……你這是乾嘛……彆抱我……快鬆手……你我師兄妹一場……”

謝令薑腳步在漆黑裡屋前頓住,如釘子一般紮地,同時感應到了他又在摸她的裙刀……謝令薑猛地調頭,甩袖離屋:

“大師兄你……你們……荒唐……荒唐!”

謝令薑憤惱丟下一語,腳步匆匆離開。

葉薇睞小臉微愣,瞧著這位謝氏閨女逃跑似的背影,她嘴裡嘟囔了句什麼,好奇回首,望了眼屋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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