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煜月看見年知瑜來支援,比異鄉遇親人還要高興:“你們沒事!”

年知瑜感到微妙的意外,他還以為白煜月會對自己避若蛇蠍。但看見白煜月純粹無雜的雙眼,他便知道黑哨兵本質手硬心軟,就像某種隻需半個小時就會原諒全人類的小動物一樣。

“你就是白火夜?”前來支援的其他士兵好奇地圍上來,有男有女。頗為巧合的是,這些士兵大部分與獄火會有關。

白塔東西兩側都各有一個獄火會,男生獄火會的傳承物是黃金釣竿,女生獄火會的傳承物是黃金鵜鶘花紋盾牌,都是二代指揮官的傑作。

但無論是來自哪一方的士兵都格外關心白煜月。他可是現場看上去最淒慘的人了。大家紛紛拿出自己的急救物資。

白煜月一被陌生人關心就不知道該如何得體地應對,身體僵硬,眼睛不知道看哪,乖巧得有些靦腆。

年知瑜順手拿了一個止血包,想替白煜月包紮傷口,但一翻袖子,就發現裡麵的縫合線精美得宛若教科書範例。年知瑜神態自若地查看第二道切口,依然是完美得不能再完美的清創痕跡。

年知瑜微微挑眉,一抬頭就與正吃自熱便當補充能量的司潼四目相對。司潼仿佛看穿了一切。

“失禮了。”年知瑜禮貌地將白煜月袖口卷回去,順帶輕輕掖了掖衣角。

白煜月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全程都在用“嗯唔”回應大家的關心。他聽見有人竊竊私語提及他的名字,不禁好奇地看過去。

兩位與他同級的向導正交頭接耳:

“白火夜……原來就是黑哨兵。原來他沒死。”

“他假死應該是為了擔任這次任務的隱藏王牌,那我們可不能走漏這消息。”

白煜月心頭拂過奇怪的情緒,他當初前往文森山就沒想過完全捂住自己的身份,這下算不算社會性複活了?

通風管道再次傳來喧鬨聲,另一波白塔士兵在這裡彙合了。

其中一位士兵的抱怨聲格外突出:“這可惡的通風管道不能建得再寬一點嗎?”

隨著一記重錘響起,隻穿著黑色背心的赫川從通風口鑽出。他身上不少小傷,看著有點淒慘。他看見白煜月明顯眼睛都亮了。

赫川徑直走到白煜月麵前,想來個激動的擁抱,但遲疑許久不知道手放哪。白煜月身上全是傷,看得他快氣瘋了。最後赫川隻好自己抱自己,道:“誰把你搞成這樣的?”

白煜月看見他,腦中就自然蹦出司潼的話語——赫川其實暗戀他。如今看赫川這種表現,說不定是真的。

司潼忽然幽幽道:“不知道為什麼看見你我的道德一下子變得醜陋……”

赫川扭頭道:“這絕對是偏見了吧!”

“至今對這件事沒有實感……”白煜月揉揉太陽穴,苦惱道,“你喜歡誰不好呢?”

赫川一下子臉紅到耳朵:“什麼喜歡!不要瞎說!”

“我在說我自己。”白煜

月乾脆快刀斬亂麻,直接切斷赫川的念想,“我絕對不會和年齡比我小的人談戀愛,小一天都不行。”

赫川提高音量:“什麼!!!”

司潼猛灌一口熱飯:“我一直堅信知識改變命運……”

年知瑜忽然語出驚人:“在下不才,正好比白煜月大整整285天。”

白煜月、赫川、司潼,都用一種滿頭問號的表情齊齊看向他。

年知瑜:“而且精神體也是……毛絨絨的。”他淡定地喝了一口熱水,仿佛在品茗香茶。

麵對這樣的年知瑜,白煜月莫名頭皮發麻。貓科動物明明都很可愛,但都讓他有種很難懂的感覺。難道這是天生的相性不合?

他現在已經知道年知瑜對他有想法,但現在年知瑜隻是嘴上說說,他也不能毫無理由地把人家揍一頓。再說了,之前他失控打傷年知瑜的帳還沒算呢。

“我們休整好後,就趕緊出發吧。”白煜月趕緊將話題轉移到正經事上,“敵人可能都往上層逃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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