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針對新蘇醒的黑哨兵有多項測試,全部因為世因法一句“適應”通通擱置了。世因法的話語在這座島上就如同真理。白煜月和封寒得以順利立刻研究古堡。

封寒總是欲言又止,但看見白煜月淡漠的神情,愈發痛恨極樂曼陀天帶給小白如此痛苦。可另一方麵,他又有些罪惡感般的竊喜,慶幸自己有“聖子”這層身份,可以光明正大地接近白煜月。

他儘量不引人反感地靠近了些:“你剛醒來,不好奇這個世界嗎?”

白煜月看也不看他,隻道:“我不在乎它。”

這回答讓封寒心梗。暴力不是黑哨兵的統一特點,冷漠才是。但他願意引導白煜月重新認識世界,他希望失憶的白煜月能體會到一些美好的東西——至少不要再疼痛了。

“這是電梯,遇到意外可以拆。這是暖氣管,以後打架的時候不要打這裡……”封寒一路介紹。薩摩耶一路搖著尾巴啃過來,遇到人來就了就咧開太陽般的笑容,老少不忌,和它那不染塵埃的主人簡直是兩個極端。封寒第一次不確定精神體到底是不是主人的本我反映,懷疑黑哨兵可能會情況特殊。

他們走出研究古堡,停在羅斯島公交線路的停車點上。羅斯島靠地上滑軌連接交通,古代采礦車改造後的滑雪車在上麵行走。封寒剛想說明,就被白煜月打斷。

“我是沒有了記憶。”白煜月側臉看他,好看的麵容掩不住鋒利的攻擊性,“不是沒有智商。”

封寒對上他的視線,又很快避讓。他不習慣鋒芒畢露的白煜月,因為他怕自己忍不住豎起尖刺。畢竟他也曾經目中無人,深信自己可以單槍匹馬跨越極點。

如今他已經是一位成熟的學長了,要給白煜月愛、和平,和希望。

他隻好確認道:“你一點都不記得以前的事情了。”

“如果你說多點,我可能會記起來。”白煜月也如同封寒一樣看向遠方,平平無奇的語調中好像有蠱惑人的魔力。“你想讓我回憶起來嗎?”

封寒沉默以對,不願意回答這個問題。

白煜月繼續追問:“你剛才說我們有相同的老師。她是誰?”

封寒硬邦邦地回答:“等她以後給你自我介紹吧。”

白煜月難得見識到封寒的語言藝術,內心腹誹了一番。此時滑雪車出現在軌道遠方,它身上有許多鏈條結構,“噠噠噠”的聲音回響在冰原上。

白煜月忽然想到一個新問題。這次他真心困惑地問:“為什麼我要和你住一起?”薩摩耶從他身邊探出頭,眨著好奇地豆豆眼。

“這件事要從哨兵和向導的區彆說起。擁有匹配度的哨兵和向導是天生一對……”封寒回答得很平靜,“而我是你的向導。”

白煜月一聽這話,一身反骨勁就上來了。他才不要封寒當自己的向導,可惡的極樂曼陀天,他最討厭彆人搞包分配這種事。他再次提問時多了幾分不易察覺的嘲諷:“我們的匹配度很高嗎?”

“不知

道。”封寒對這些問題反而對答如流。大概很早之前他就堅定了自己的信念。他說道:“我沒有試過,也許沒有吧。”()

現在欲言又止的反而成了白煜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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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想和封寒說話了,轉頭問跟在後麵的桑齊:“你又是什麼人?”

“我是哨兵。”桑齊笑得很開朗,“不要拘束,我們從前的關係……嗯,比較開放。你以前也是個很開放的人哦。”

他等著白煜月繼續問下去。結果白煜月轉頭上了滑雪車。

隻有薩摩耶頻頻回頭看他,這個角度看上去,薩摩耶好像在斜目而視。

滑雪車很窄,隻有四人座。封寒和白煜月相顧無言。白煜月看向被雪霧蓋住的建築景色,封寒盯著地板上的一塊汙漬。兩人間的氣氛膠著又微妙。桑齊屢次想說話彰顯一下存在感,都被這氣氛壓抑得無法開口。

很快到了下車點。他們又走了一段路,才來到封寒的“宮殿”前。它外牆的大部分冰層都被敲掉了,看上去比初見時更加華麗些。

封寒拉開大門,白煜月毫不客氣地先走進去,態度宛若他才是這裡的主人。

他首先看見換上信徒服裝的周伏清,神色微動。

周伏清看見活生生的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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