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煜月表麵鎮定,內心卻掀起驚濤駭浪。他怎麼會無緣無故地失控?那些胎蓮法對他乾了什麼?()

他捏了捏手中的鱷魚尾巴,感覺裡麵一息尚存,不知道是就此放過這個人,還是乾脆將錯就錯,把冰川惡魔薩摩耶的形象貫徹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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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此時封寒來了。雖然總是遲到,但他總會來到白煜月身邊。白煜月稍微放鬆了些,想了想,乾脆直接把鱷魚轉交到封寒手中。他不需要解釋,黑哨兵就是這樣一位白毛酷哥。

結果封寒直接把鱷魚扔了,抓起白煜月的手。

白煜月微微皺眉,拿不準下一步的表現。隻見封寒直接近身,卸掉白煜月手腕的力,捧起白煜月的臉。

白煜月隻覺兩坨冰塊蓋在自己臉上,整個視野都被封寒蓋住了。封寒的臉湊得極近,那雙血瞳宛若血月一樣詭異。封寒想乾什麼?難道他也和長夏一路貨色?

但仔細看,封寒的眼神不像在調情,反而像在甄彆。白煜月從他瞳孔中看見自己的倒影,從那雙血瞳移動的軌跡中,迅速確認了封寒的觀察點。

封寒在看白煜月的眼睛。

封寒和長夏等人一樣,都有一雙血紅的眼睛。一些高級信徒,例如桑齊等胎蓮法,還有之前埋進白塔的暗雷晁千億也有紅眼睛。這除了是“神母剜眼證忠誠”的典故外,一定還有彆的含義。

封寒看見白煜月眼中沒有手術的痕跡,稍微放下心。

但很快他發覺白煜月正直勾勾地盯著自己。白色睫毛下的綠眸由對外界的漠不關心,變得耐人尋味。封寒心頭一顫,才發覺自己捧著對方臉的手都被捂暖了。白煜月身上的特質可真矛盾,明明看起來冰冷無情,一靠近卻是永不停歇的烈焰。

“我是來檢查你的傷勢,我沒有攻擊的意圖。”封寒不確定白煜月能否聽進去。失憶的黑哨兵或許會因為大不敬的行為勃然大怒。哨兵總是比常人更加神經質。

白煜月微微歪頭,迅速打掉封寒的手。封寒不意外。白煜月隨之揮拳進攻,封寒雙手交叉卡住。白煜月當即變招,改為“摸”向封寒的肘關節,要破掉對方的平衡。封寒及時後撤堪堪躲過。幾個呼吸間兩人已經交手了好幾招。

等到封寒退到一米外,白煜月才忽然停手,重新回到那對一切都不放在眼裡的狀態。麵善心熱的薩摩耶跑到白煜月身後搖尾巴。

“沒關係。”白煜月低聲對封寒說,“我不介意彆人碰我。”

封寒驀地瞪大雙眼,一句“不可以”差點脫口而出。他難得感覺到一絲痛心疾首,極樂曼陀天的風水一定糟糕極了,才讓乖巧優等生一醒過來就說這種大逆不道的話。

可是這樣的白煜月其實也有跡可循,從前的白煜月就愛和同性摟摟抱抱,什麼哨向潛規矩都不放在眼裡。如今隻是直白了些。

白煜月很滿意自己找到了完美解答。首先,他不想為了維持黑哨兵人設和封寒打。其次他也確實不介意。可能人的底線就是這樣一點點被突破的。前不久他還和年知

() 瑜在下水管道近距離接觸,來到極樂基地後他就被封寒抱著睡,剛剛還差點被長夏偷襲,這點觸碰實在不算什麼。

他下意識整理圍巾,然而雙手卻撲了空。他隻能整理一下衣領,帶著薩摩耶優哉遊哉地離開。薩摩耶一路上對誰都傻笑,連地上的胎蓮法也不放過,像在歡迎所有人摸摸它。

哦,除了海鮮。他不喜歡海鮮……

等到白煜月離開許久後,封寒才僵硬地轉身,看著白煜月的背影,欲言又止。過後他才不大痛快地“嘖”了一聲。

……

研究古堡中。

一份份由胎蓮法舍身測試出來的黑哨兵數據送到槐序桌麵。

槐序布置好了一切——無論是把封寒調離黑哨兵身邊,還是利用長夏把黑哨兵的戰鬥狀態逼出來,亦或者是教唆信徒們為了真理以身殉教。一切都儘在他掌握之中。

雖然世因法莫名其妙擱置了對黑哨兵的研究開發,但是他不想停下腳步,他隻想驗證自己的真理。到時候世因法知道了也沒關係,世因法總會相信自己的。

但是他現在遇到了另一個難題。他在實驗室內來回踱步,偶爾揪自己頭發,滿牆亂爬。長發亂糟糟,像是一叢鳥窩。

“等等,你是說——”槐序從牆上跳下來,眼睛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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