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月高懸,陳尚處理了兩條有關工作的簡訊,看了看時間,這才發現秦疏去了浴室好久還沒出來。
“秦疏~”
陳尚起身,往浴室走去,就在他想要伸手的時候,浴室門打開,一股特殊的香氣湧入鼻端,那是和他身上同款沐浴露的氣味,像是清晨的森林,薄霧籠罩下的草木特有的氣息。
秦疏整個人都帶著沐浴後特有的水汽,發絲淩亂,多了幾分落拓風流,鎖骨處露出一片瓷白的肌膚,勁瘦的胸膛隱約可見。
“剛才叫你怎麼不答應啊,還以為你在浴缸裡睡著了呢!”
陳尚目光向下,秦疏浴袍的帶子係得緊緊的,壓著那截窄腰,陳尚不由自主地就開始回憶那裡的手感,光滑緊致,十分好摸。
秦疏上前一步,將微微垂眼,“剛剛沒有聽到。”
陳尚被他這樣看著,不知怎地,心跳忽然開始不規律起來。他總覺得今天的秦疏格外吸引人,讓他控製不住地看了一眼又一眼。
秦疏看著陳尚的眉心,代表著陳尚的心情的數字起起伏伏,將他情緒變化毫無遺漏地展現在他麵前。
預感到什麼,陳尚的呼吸也開始變得急促起來,他避開秦疏的視線,很快又挪回,望進秦疏的眼底:“你這麼看著我做什麼?”話說出口,陳尚才發現自己的聲音有些發緊。
秦疏:“今天是個黃道吉日。”
陳尚被他這句沒頭沒腦的說的一愣,正想再問些什麼,就被人打橫抱起,陳尚本能地環住他的脖頸。
秦疏眸色深沉,幽深的眼底仿佛有熾熱的岩漿在壓抑地翻滾,陳尚幾乎以為自己錯認了其中的意思,脫口道:“你會嗎?”
秦疏沒有回答,幾步走到床邊,將人放下,床鋪因為兩人的重量微微下陷。
陳尚眼睫輕顫如鴉羽,看著秦疏低頭,緩緩靠近,此時的秦疏格外具有壓迫感,陳尚被他的氣勢所懾,身體後仰,隻靠手臂支撐。
秦疏逼近,直至兩人唇齒相貼,“一會兒如果受不了,就叫停!”秦疏說完這句話後再不給他拒絕的機會,直接將那張令人又愛又恨的嘴堵住。
一吻尚未結束,陳尚的手臂已經失去了力道,整個人都倒了下去,被人壓在身下。
最初的驚訝過後,陳尚整個人都興奮起來,這還是他那個握瑾懷瑜的秦疏嗎?簡直荷爾蒙爆棚!
陳尚從來沒有哪一刻像現在這樣興奮,隻要一想到這個男人終於願意和他睡了,血液都開始戰栗。
他受夠了秦疏的慢吞吞,直接一把將對方的浴袍扯開,然後就被無情地鎮壓了。
秦疏不給陳尚施展的機會,這次,他要按著自己的步調來。
秦疏循序漸進,動作不緊不慢,就好像是設定好了程序,對方給出什麼樣的反饋時做出什麼樣的回應,再順理成章地進行下一步。
陳尚在他的有條不紊中漸漸迷失了自己,起初他還在和秦疏對視、角逐、較量,可當秦疏半眯著眼睛,溫
柔地深吻他時,心臟忽然像是被電流擊中了一般,酥酥麻麻的,身上的力氣也一點點卸掉了。
這個男人真特麼妖孽!
思維已經停擺,他交出了身體的所有權,任憑對方擺布,並漸漸沉迷,隻有一聲又一聲的“卿卿”在耳邊縈繞,似遠似近,將他包圍。
陳尚睡著了,秦疏坐在床邊看著他的睡顏,看了好久好久。此時的陳尚乖巧無害。
他們圓房了,有什麼東西變得不一樣了,從來沒有哪一刻,秦疏像現在這樣深刻地認知到這一點。
他關了燈,將人摟在懷裡,在清淺的草木香氣中,不知不覺也睡了過去。
第二天清晨,陳尚醒來的時候床上隻有他一個,身體殘留的餘韻提醒著他昨晚發生了什麼,陳尚將腦袋埋在枕頭上,壓住自己上翹的嘴角。
他們竟然真的做了!
第一次的滋味比他想象中的要好得多,秦疏很會照顧他的情緒,事後工作做得也十分細心,他是在對方溫柔而不失力道的按摩中睡去的。
現在,他覺得就像是飲下了一杯甜酒,醒來後不見沉重,隻有酣睡後的軟綿,四肢百骸都透著慵懶。
陳尚懶洋洋地賴在床上,不知過了多久,臥室的房門打開,屋外的陽光瞬間湧了進來。
秦疏背光而立,陳尚看不清他的神情,看著他身前的圍裙,陳尚心裡湧現出一個不太好的預感:“你剛剛是在做飯嗎?”
秦疏走進房間,“我煮了粥,你要不要起來吃?”
也許是陳尚神色間的懷疑太過明顯,秦疏抿了抿唇,輕聲道:“這次的可以吃。”
陳尚起身,身體活動間,骨骼發出清脆的彈響。
秦疏的耳朵忽然就紅了,他幫陳尚拉好衣襟,遮住那些痕跡,輕咳一聲:“身體還好嗎?”
陳尚伸了個懶腰,又是一陣輕響,回身才看到秦疏羞窘的模樣,陳尚的眼神在他的腰線流連,壞心眼兒道:“我覺得還可以再來幾次!”
秦疏無語。
陳尚去了洗手間,如果說一點兒不適都沒有是不可能的,可他怕自己說不舒服,秦疏以後就不會由著他的性子來了。
雖然很多時候都是他占上風,可秦疏性子執拗得很,如果真不想配合,他再怎麼折騰也沒轍。有時候,他覺得秦疏學古文都學傻了,總有一些莫名其妙的堅持。
如果不是康毅那個腦殘,恐怕秦疏也不會這樣主動。
陳尚不知道,在秦疏的認知力,圓房前和圓房後是截然不同的兩種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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