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4章 兩門高手宋千魂(求月票)(1 / 1)

歸見愁和他手下的鬼仆都生了病,一說話就會傳染的病。

看狀況,他們病得不輕,歸見愁一直捂著胸口,連起身都困難。

鬼仆舉著白紙,朝著李伴峰作揖,他們希望李伴峰向孫鐵誠求個情,救他們一命。

可他們既然要找孫鐵誠,為什麽要來鬆嶺村?難道不該去愚人城麽?

李伴峰還是沒想明白狀況,他對眾人道:「師兄是在城裡吧?」

歸見愁連連點頭。

李伴峰道:「你們先在這等著,我這就找他去。」

鬆嶺村裡空空蕩蕩,隻剩下了歸見愁和他的鬼仆,村民哪去了?茅草葉哪去了?

先把孫師兄找來,把歸見愁治好,問過之後應該就明白了。

李伴峰剛想動身,忽見一名四十多歲男子,身穿對襟白衣,黑色馬褲,頭發梳的整齊鍠亮,來到農舍門前。

「你來這做什麽?」男子盯著歸見愁,上下打量一番,聽這話,這兩人應該認識。

歸見愁衝著男子又是行禮,又是作揖,旁邊那名鬼仆舉起了一張白紙,白紙上寫著:

「我們得了病,一說話就傳染,求您救我們一命。」

這男子是個醫修?

能治好這種奇症,看來醫術不低。

男子冷笑一聲:「這話說的有趣,你們來到這裡,險些釀成災禍,我憑什麽要救你們?」

歸見愁看了鬼仆一眼,鬼仆趕緊寫字:「因為您是天下第一俠土,因為您是天下第一英豪,您不忍心見死不救!」

男子冷笑一聲:「說這種奉承話,有什麽用處?」

說完,男子拿過歸見愁的手腕,給鬼見愁診脈。

號過脈,男子微微授了授胡須,長歎一聲道:「奇怪,這可真是奇怪。」

歸見愁抿了抿嘴,想發牢騷,卻不敢說話。

旁邊一名鬼仆舉著白紙:「您懂醫術麽?」

男子搖搖頭,非常坦誠的回答道:「不懂!」

李伴峰都不知該怎麽形容。

不懂醫術,在這號什麽脈?

歸見愁的行為更讓人難以理解,他好像知道這男子不懂醫術,可為什麽還求他救命?

男子起身,對歸見愁道:「罷了,我這人還是心軟,且給你一次機會,就一次,

如果你贏了,我幫你治病,如果你輸了,立刻走人,哪怕你走不動了,也得叫你手下把你抬出去,你連屍首都不準留在這,答應麽?」

什麽意思,這是要比武麽?

歸見愁這個狀態貌似不適合比武,

歸見愁神情嚴肅,衝著男子點了點頭。

「好!」男子拿出一個骰盅,把三粒骰子放進盅裡,上下搖晃起來。

原來是賭骰子。

這男子手法極其嫻熟,骰盅先在右手,繞著頭頂轉了三圈,又到左手,在左手的手背上,一路滑行到肩膀,從左肩滑到右肩,再從右肩滑到右手。

右手指尖一挑,骰盅飛上半空,等到般盅落下,男子伸手把骰盅摁在桌上,

衝著歸見愁道:「下注吧!」

歸見愁看了看鬼仆,鬼仆把紙拿到了鬼見愁近前。

歸見愁捂住胸口,提起毛筆,蘸好了墨汁,在紙上寫了一個字:「大!」

男子衝著歸見愁道:「你可想好了,這是賭你的命,落地無悔!」

歸見愁用力點頭,表示自己絕不後悔。

「好!開!」男子一掀開骰盅,三個骰子四五六點,確實是大。

男子沉默許久,慨歎一聲道:「也罷,這是天意,我且救你們一回,無關人等,暫且回避。」

無關人等,就李伴峰一個。

李伴峰聞言,趕緊退出了院子,兩名鬼仆關上了院門。

以李伴峰今天的修為,窺視和竊聽的手段有的是,但他沒這麽做,歸見愁正求人家治病,不能因為一時好奇,攪合了正經事。

過了半個多鐘頭,大門開了。

歸見愁正對著男子千恩萬謝:「宋師弟,哥哥我欠了一條命,我們一家上下都欠著你的,以後有事兒隻管開口。」

歸見愁敢說話了。

這證明他病好了。

這名男子是他師弟?

歸見愁上前引薦道:「老七,這位是我師弟,名叫宋千魂,是兩開門的高手,在哥哥眼中,這是能人中的龍鳳,英才中的翹楚!」

宋千魂冷笑一聲:「這種溜須拍馬的話,你卻還說得出口?你這種虛偽之人,實在讓人厭惡!」

說完,宋千魂拿出摺扇,扇了兩下,眼神之中頗顯得意。

他好像不是太厭惡。

宋千魂,這名字很有特點,再加上他是歸見愁的師弟,應該是個魔修。

歸見愁說他兩開門的高手,他另一門修為是什麽?是醫修麽?

可他剛才說了,他不懂醫術。

宋千魂和李七彼此抱拳,客套了幾句,算是認識了,宋千魂轉而又對歸見愁道:「師兄,你這病症我算弄清楚了,但病因從何而來,我還是沒想明白,我從沒聽說過有通過言語能傳染的疾病。」

歸見愁不敢說實話,去聖賢峰,是孫鐵誠給他的任務,借他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把這事兒說出來。

「這病我也不知道從何而來,我今天本來要去一趟綠水城,剛走到城門,就覺得心口一陣陣發緊,

起初還能忍得住,而後越來越難受,我手下的鬼仆也有醫修,我讓鬼仆給看看,結果病沒看好,鬼仆自己倒染上了。」

說話間,歸見愁掃了李伴峰一眼。

這句話的重點是,歸見愁手下的鬼仆有醫修。

這就等於把宋千魂的情況告訴給了李伴峰,宋千魂本身不懂醫術,和歸見愁一樣,是個魔修,他是靠手下的鬼仆治病。

李伴峰思緒一動,靠鬼仆治病?這事兒好像在哪聽過。

歸見愁接著說道:「鬼仆自己也不知道怎麽染的病,回頭和其他鬼仆商量事情,結果一開口說話,其他鬼仆都染上了,都覺得心口疼,

我實在沒轍,隻能跑到鐵門堡來找你,可到了村子裡,卻發現你躲著不想見我,我這心都涼透了!」

說話間,歸見愁又掃了李伴峰一眼,這句話有兩個重點。

一是歸見愁來鐵門堡是為了找宋千魂,找不到宋千魂,才向李伴峰求助。

二是歸見愁沒有提起孫鐵誠的事情,李伴峰也千萬不要提起。

宋千魂道:「師兄,這事兒是你做的不對,你明知身染疫病,卻還來這村子裡,卻不怕這一村子的人都被你害死嗎?」

歸見愁低著頭道:「師弟教訓的是,這事兒是我做的不對。」

宋千魂思量片刻:「你適才說去綠水城時,染上了這病症,難不成是綠水弓所為?」

歸見愁點點頭道:「我懷疑就是綠花子做的,這筆帳我肯定得跟他算清楚!

一聽這話,李伴峰有些緊張。

這事兒真是綠花子做的?綠花子從刀鬼嶺跑出來了?

宋千魂聞言,背過身道:「我與綠花子來往不多,也沒什麽冤讎,他和師兄之間的過節,我就不方便插手了。」

歸見愁連連擺手:「報仇的事情不敢有勞師弟,為兄自己處置就是,

師弟這份恩情,為兄我記下了,我這還有要緊事,先走一步,老七,你來這是要·——」

歸見愁想帶著李七一起走,可李七現在還不能走。

李伴峰看著宋千魂道:「我和宋前輩,還有事兒要商量。」

「那你可得好好商量,在鐵門堡這地界上,跟宋師弟說話,千萬要注意分寸。」

歸見愁走了,這是他第三次暗示,李伴峰聽的明明白白,這位宋千魂,就是鐵門堡的地頭神。

李伴峰曾經托車夫找過地頭神,當時沒能找到,今天卻在這遇見了。

宋千魂盯著李七看了片刻:「若是我沒猜錯,你就是鐵門堡的堡主吧?名叫堡主的堡主。」

李伴峰沒有否認:「前輩說的沒錯。」

宋千魂帶著讚許的笑容點了點頭:「你為鐵門堡做了不少實事,看的出來你心地不錯,也很有手段,可我要把話說在明處,這地頭神的位子,我絕對不會拱手讓人。」

李伴峰搖頭道:「前輩多慮了,我從沒想過要做鐵門堡的地頭神,我今天來這,是為了找我一位朋友,

他叫茅草葉,是個賣米的年輕人,到了鬆嶺村,人就不見了,這村子裡的村民也不見了,前輩應該知道他們的去向吧?」

宋千魂點頭道:「我確實知道,但我為什麽要告訴你?」

李伴峰一皺眉:「前輩的意思是?」

宋千魂抓出一把銀元,左手甩到右手,右手甩到左手,銀元飛舞之間,時而如銀瀑流淌,時而如銀龍騰躍,手法非常花俏。

銀光閃過,宋千魂兩手一收,擺在李伴峰麵前:「咱們且賭上一回,你若賭贏了,我便對你說出實情,你若賭輸了,立刻離開鬆嶺村,隻當沒有見過我。」

「好!」李伴峰答應了下來。

宋千魂伸出右手道:「你且猜猜我手中的銀元是單數還是雙數?」

李伴峰道:「是單數。」

宋千魂一皺眉:「你可想好了!』

「我想好了,」李伴峰道,「前輩一共拿出十一顆銀元,右手五顆,左手六顆,絕不會錯。」

宋千魂沉默片刻,攤開了右手。

右手裡的確有五顆銀元。

他手法確實花俏,可因為過於賣弄,導致銀元在空中懸浮的時間過長,收手前夕,讓李伴峰看的一清二楚。

宋千魂也很誠實,他沒有賴帳:「願賭服輸,我告訴你實情,我知道我師兄歸見愁到了鬆嶺村,也知道他身上帶著疫病,

我擔心他把疫病傳播到村子裡,因此用了些術法,把村民送到了我住處,那名賣米的年輕人也在其中,

他們而今都在我住處昏睡,且等一覺醒來,這些人都會回到村裡。」

李伴峰道:「前輩此舉,還真讓我有些意外。」

宋千魂一愣,轉而笑道:「你是沒想到,我會在意這些村民的死活?」

李伴峰點點頭道:「鐵門堡的百姓,被騙子和山匪欺壓多年,卻也沒見前輩出手。」

宋千魂道:「尋常人之間的爭鬥,我極少參與,但我師兄不是尋常人,他帶來的疫病,對鐵門堡而言,怕是滅頂之災,這事我不能不管。」

這是宋千魂作為地頭神的原則,李伴峰不多作評價:「按我推算,貨郎應該到了鐵門堡,前輩可曾見過他?」

宋千魂點頭道:「見過,今天一早他到了我地界上,我也正想找他買些東西,可剛一見麵,貨郎因為有急事,先走了。」

「是什麽急事?」

宋千魂道:「貨郎的行蹤,按理說不能隨意透露,但我知道你是貨郎的朋友,你曾自稱是貨郎的師兄,他知道實情後並沒有怪罪你,足見你們交情不淺,

這樣吧,咱們再賭一回,你若是贏了,我便把貨郎的去向告訴你,你若是輸了,便即刻離開鬆嶺村,不要與彆人說見過我,更不要告訴彆人與我賭過。」

這位地頭神貌似很擅長賭博,很有可能是個賭修,剛才不慎輸給了李伴峰一場,對他的聲譽或許會造成嚴重影響。

可-->>

举报本章错误( 无需登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