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比情緒猶如踩在鋼絲線上,十分不穩的小醜來說,非要選擇一個人,尤黎更願意跟冷靜的醫生待在一起。
最起碼之前他跟醫生還維持良好病患關係的時候,醫生根本不會對他動手動腳的。
但這兩個副本boss之間明顯是合作的關係,醫生看起來也不會阻止小醜對他做一些過分的事,去幫助他。
尤黎隻能嘗試著利用醫生去做對比,讓小醜的情緒稍稍冷靜下來,願意跟他溝通交流。
好像是有點用的。
小醜鬆開他時,尤黎很小心地從他的身下往後退,用手肘支撐著,一點一點仰著往後磨蹭著,想爬出去。
沒爬多遠,就被直起身的小醜拽著腳踝拖了回來,堪堪坐到了病床邊。
被子都被跟著拖拽出,落了小半到地上。
小醜把手裡的手術刀丟到一邊,“想去哪?”
尤黎被那聲清脆的響動嚇到,眼瞼都被殘留的淚水弄濕了些,他顫顫巍巍地把腿並得緊緊的。
小醜把麵具微微解開,隻蓋住了上半張臉,他緩緩傾下身,像是真的學了尤黎說得話,動作變慢,自以為溫柔了一些。
那張麵具做得格外逼真,嘴唇幾乎大笑著開裂到兩邊麵上,最邊上似乎還撕裂出了傷口,用針線死死縫在了一起,它橫著人的上半部分,下半部分卻還有一張漫不經心笑著的唇。
極其詭異的割裂和分異感。
讓尤黎根本不覺得溫柔,隻感受到臨死前被淩遲折磨,死又不能乾脆利落地死去的提心吊膽感。
有人舔吻上他的唇。
尤黎閉緊了雙眼,想往後躲,又不敢躲,他的唇肉都抿緊了,淚水一點點浸濕了眼瞼。
對方修長的手指穿插在他的腦後,死死托住他的後頸,隨後緩慢地收緊。
這份藏在人皮底下裝出來的溫柔沒多久就被打破了,隻克製了不過幾分鐘,尤黎就被逼著打開了的嘴巴。
托在他腦後的手往前,掐住了他的臉肉,讓他不得不張開了唇齒。
他的眼淚在同一時間滾下來,流在麵上,混合著剛剛醫生濺射在他臉上的鮮血,一起融進他們的親吻裡。
但這又不像親吻,更像一個野獸正在對他報複性的撕咬。
像是渴望已久,夢寐以求已久。
尤黎的嘴巴都要合不上了,睜開眼,眼前就是那張驚悚的小醜麵具,閉上眼,就清晰無比地感受到自己咽不下,往外流的口水。
他終於忍不下去,“嗚咽”著開始掙紮地往後退,但根本退不開,反而因為小醜托在他腦後的手在往前用力。
尤黎的唇肉被迫也跟著往前擠,臉肉也不得不貼上前麵冰冷的小醜麵具,他被冰涼感刺激到,於是淚水又接著不停地滾落。
他想用雙手去推開,沒動作幾下,又被人單手攥著兩個手腕,強迫性地鎖在身後。
小醜把他的手往後拉著,尤黎就隻能被逼著高仰起
臉(),嘴巴更無力地大張開?[()]?『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迎接著一切。
太深了,就好像他要在這個親吻裡,徹徹底底被什麼給吞下去了。
熟悉的觸感仿佛把尤黎拉回到那一晚裡,他被看不見摸不著的生物抵在冰冷的地麵上,被強迫地擺出了一個來者不拒的姿勢,迎接著黑暗裡所有的一切。
最後瑟瑟發抖的,害怕地在床底蜷縮了一晚上。
好可怕。
尤黎在發抖,他被親得發抖。
他在被一個跟他長的一模一樣的怪物親吻。
好可怕。
小醜卻似乎根本不會有任何憐惜的情緒,他兀自地吃著尤黎的嘴,吃得越來越深,似乎從到心都愉悅地喟歎著,在不停的黏膩水聲中低笑著哄,“寶貝,再把舌頭伸出來一點。”
“剛剛不是很會伸嗎?”
“現在怕什麼。”
尤黎的眼淚不停地掉,他緊緊並著腿也被掰開,身上的軟肉也都一掐一個印,叫人的手指都陷進去。
他被布料勒緊的邊緣也感受到冰冷的觸感探進,是那幾根剛剛還在握著手術刀的手指。
小醜在舔舐尤黎眼皮上的淚水,“哭什麼?之前吃藥吃得認不清人了,老公都不舍得碰你。”他顛倒黑白地說,“委屈寶貝這幾天了。”
他們相似的下半張臉緊貼在一起。
尤黎終於能找到說話的機會,他彆開來,低著臉往下縮著去躲,手也在掙紮著,“我沒跟你結婚。”
他忍著淚,慌張又無措,“隻有,隻有結婚才能做這個事的,你之前不是,不是說是我的好朋友嗎?”
尤黎的記憶到現在才恢複了一點點,他甚至都沒完全記起來,他在這個副本一次又一次輪回的記憶。
他隻是慌忙地找著借口,想捱過去這次的危機,“你隻是騙我,騙我們在同一個戶口本上,這個不能算數的,彆這樣,彆——”
小醜微眯起眼,“不是說不記得我了?”
尤黎拚命點頭,“記得,我說了記得的,沒騙你,真的沒騙你。”
小醜反問,“那寶貝沒想起來以前說要跟我一輩子在一起嗎?”他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