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又要過靈感了?
工藤新一和赤井秀一迅速對視,他倆剛經曆過一次成功的靈感,沒想到這麼快迎來第二輪,這也讓他們意識到,這個漫長的夜晚果然藏著許多秘密。
穿著睡衣的人群按照既定路線在他們眼前源源不斷地經過,兩人找了個空地,這才將出現在掌心的骰子丟下。
【靈感檢定(工藤新一):70/53成功】
【靈感檢定(赤井秀一):70/25困難成功】
很好,都成功了。
工藤新一發現離開埃及之後,自己果然幸運了不少。
【那麼首先是工藤新一,根據你此刻的觀察,這些陷入夢遊狀態的人群一共分為十二組,他們以祭壇為原點,呈放射性路線逆時針行動。你發現他們的路線十分奇怪,偶爾會在奇怪的地方轉彎,讓出一大片空地,顯然這些人行走的路線是的。】
工藤新一的確是注意到了這點。
因為此時此刻他與赤井秀一就是站在被人群避開的空地上。
再看看那些夢遊的人群,他們麵前是一條寬敞的車道,可是在即將不遠處的那個信箱時,他們無一例外地避開正常的道路,井然有序地擠進更為狹窄的小巷。
就連轉彎時描繪出的弧度,也是驚人的相似。
等等,描繪?
工藤新一靈光乍現,他立刻意識到這些夢遊的人群並不是單純地在按照某個特定路線行走,而是以他們行動的軌跡,在地麵上描繪著特定的圖形。
所以即使他剛剛經曆夢境、也切身實際地加入過這些人群,卻也隻是發現行動軌跡是不斷重複地,並沒有意識到行走的人究竟在做什麼。
因為他的視角一開始就是錯的。
這些夢遊者構成的路線不應該與他們站在同一水平線上觀察,而是應該切換到更高處——就像是把自己帶入那些更高次元的神秘存在一樣,以俯視的角度進行觀看。
“赤井先生!我們……赤井先生?”
工藤新一意識到了這點,立刻招呼著赤井秀一。
他激動地想要訴說自己的發現,然後拉著對方找個高處進行觀察,不想他剛一扭頭,發現赤井秀一愣在原地,視線投向不遠處的人群。
與此同時,工藤新一聽見耳中傳來KP的聲音。
【赤井秀一感覺到自己正在被人窺視,你順著那道目光看去,隻見有一個女人隱藏在人群之中,她紅色的頭發因為缺失營養而顯得有些乾枯,綠色的雙眼像是無機質的玻璃球,你感覺到那雙眼睛正望著你,可視線卻並不是從那雙眼睛中投來的。】
這樣的描述在這個詭異的深夜格外毛骨悚然。
夜風撫過,激起了兩人一身的雞皮疙瘩。
工藤新一順著赤井秀一的目光一起看去,隻見那個女人一頭如同枯草的紅色的長發披散著,她穿著一條淺綠色的碎花長裙,綠色的眼睛裡沒有任何神采,可兩人卻都感覺到有
什麼東西透過這雙眼睛注視著他們。
人群在女人周圍經過,兩人想要追上去,卻發現她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
就好像海市蜃樓,不過都是幻覺。
他們雖然沒有見過羅莎,但是看過她的照片,剛才的女人五官與羅莎有些相似,但氣質卻截然不同。
那麼答案就隻有一個。
“那個女人……”
“應該是喬凡娜夫人。”
赤井秀一斬釘截鐵地說道:“我在剛才的夢裡見過她,雖然當時沒能看清她的容貌,但她們身上的裙子是一樣的。”
“如果喬凡娜夫人當時沒有死,或者有彆的經曆,也難怪墓裡沒有她的遺骨。”
問題就是這個彆的經曆到底是什麼。
“看來這件事很有必要好好調查一下,”工藤新一這麼說著,隨即又想起剛才的推理,他連忙招呼著赤井秀一,朝著最近的高樓跑去。
就近的高樓是位於聖馬可區的聖維大理堂。
兩人二話不說直奔學院橋而去,卻發現越是靠近大運河主河道,那些夢遊的人便越來越稀少。
學院橋上除了他們之外再也沒有其他人的影子,而當他們越過橋進入聖馬可區後,隻看見寬敞空蕩的馬路,和冷冷清清的街道。
彆說是集體夢遊的人群了,這裡根本瞧不見人影。
工藤新一立刻意識到不對勁:“他們是避開這裡了嗎?還是那些夢遊的人都沒有渡河?”
又或者就是在他們過橋的一刹那,那些夢遊的人便都消失了?
“再回去看看。”
赤井秀一在立刻折返和再在附近探查中選擇了前者:“去學院美術館。”
學院美術館距離學院橋不遠,兩人又一路小跑回去,果真看見這裡遊走的人群,他們依舊沒有清醒的跡象。
工藤新一和赤井秀一在運河邊觀察了一會兒L,發現果真沒有人接近運河,更彆提是過橋了。
也就是說,集體夢遊的現象隻發生在特定的區域。
為了看清這些人的行動軌跡,兩人立刻進入學院美術館。
現在已是深夜,美術館早已閉館,但好在看守美術館的安保人員並不在——或許他也已經加入到夢遊的行列中。
工藤新一輕輕推了推美術館的門,發現果然已經落鎖,二話不說就向KP提出申請:“我要用鎖匠。”
骰子出現在了他的手中,工藤新一二話不說就丟了下去。
【鎖匠檢定1d100(檢定/出目):80/26困難成功】
【工藤新一不愧是怪盜基德,你靠著一個發卡開遍了威尼斯大大小小的鎖,這一次終於在深夜對著擁有許多藏品的美術館下手。隻見你將發卡對進鎖孔,技藝嫻熟地操作一番,很快就打開了這個擁有古老曆史的美術館。】
到了這個時候,工藤新一終於產生了些許自己現在的身份是怪盜的感覺。
他和赤井秀一推開厚重的門,二話
不說直奔頂樓而去。這一路上並沒有遇到太大的阻礙,他們留心觀察了一會兒L,甚至都沒怎麼找到攝像頭。()
你們歐洲的攝像頭也和米花町一樣是擺設嗎?
?本作者舟望提醒您《米花刁民團》第一時間在.?更新最新章節,記住[()]?『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工藤新一吐槽歸吐槽,腳步一刻都沒有停留,兩人快步走向頂樓,從高處看去,果然看見底下夢遊的人群避開了一河之隔的區域。
正如KP所言,他們行動的地點以不遠處的廣場為中心,分為12組人,進行放射線狀的行動,每一組人行走的路線和勾勒出的圖案都不相同,工藤新一試圖記下這些人的路線,大腦卻突然感受到一陣熟悉的刺痛。
這種感覺工藤新一十分熟悉,他曾經經曆過兩次。
好在這次並不嚴重,工藤新一撇開視線,儘量地讓自己不再去思考那些繁複的圖紋,果然那種刺痛感很快就消失了。
但是工藤新一有些不甘心。
線索就擺在他的麵前,卻因為頭疼無法將其記錄,這對於他而言也是一種折磨。
工藤新一再看看邊上的赤井秀一,卻發現對方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摸出了手機,正對著下方那些人群錄著視頻。
工藤新一:?
他怎麼就沒想到還能這麼做!
受到赤井秀一的啟發,工藤新一立刻伸手去摸口袋,卻發現怎麼都摸不到,他低頭一看,這才發現自己身上還穿著睡衣。
是了,他也是夢遊出來的。
“路線圖都拍好了,我們先回去吧。”
赤井秀一見工藤新一黑著臉,在冷風中瑟瑟發抖,隨手脫下外套給他披上:“彆感冒了。”
工藤新一不是冷的。
他想著自己剛才穿著睡衣在路上到處跑的樣子,忽然為威尼斯的攝像頭並沒有那麼多感到慶幸。
兩人一路回到琴酒家,卻見客廳亮著燈,宮野誌保和降穀零都坐在那裡,正在吃宵夜,見他們回來,兩人分彆遞過餐盤和茶水。
“先休息一會兒L吧。”
“你們怎麼都在這裡等著?”
工藤新一接過宮野誌保遞來的茶杯,喝了一口熱茶暖了暖身體:“離天亮還有段時間,不再去睡一會兒L嗎?”
宮野誌保和降穀零怎麼睡得著。
先不說剛才的噩夢讓他們短時間內都不想閉眼,哪怕再困也不想。工藤新一和赤井秀一都還在外麵行動,他們生怕突然聽見KP播報這兩人出現意外的消息。
好在他們都平安回來了。
赤井秀一和工藤新一剛才在外麵也的確跑得有些累了,他們窩在沙發裡吃著三明治,終於有種得到放鬆的感覺。
吃著宵夜的時候,兩人也將自己得到的情報一一說出。
“也就是說,現在一共有兩個祭壇,兩場祭祀。其中一個是羅莎大小姐主導的,應該和我夢見的那些蜘蛛有關。另一個是由她的父親,佩拉迪拉格的首領魯傑羅布置的,外麵那些夢遊的人就與這場祭祀有關。”
宮野誌保整理著情報,這是在場眾人
() 一致認同的觀點。
赤井秀一繼續補充:“同樣的儀式在二十年前應該也發生過一次,那次躺在棺材裡的人是喬凡娜夫人。()”
降穀零就這麼靜靜地聽著他們的分析與總結,忽然看向工藤新一和赤井秀一:“你們說的喬凡娜夫人,是不是紅頭發綠眼睛,還穿著一條淺綠色的碎花裙??()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安室先生怎麼知道?”
“我夢見了她,或者說,我夢見我變成了她。”
降穀零大致說著自己尚且記得的經過,隱去了意誌失敗之後的部分。
工藤新一覺得赤井秀一和降穀零夢見的內容有點對不上:“如果二十年前真的舉行了儀式,那喬凡娜夫人究竟是去見了那個湖中怪物,還是被送上了祭壇?”
“明早去警察局看一下檔案,或許就知道了。”
赤井秀一也說不準誰的版本是正確的,但他莫名覺得,自己和降穀零夢見的或許都是真相的冰山一角。
而這個謎題,正等著他們解開:“說起來,我剛才還看見了另外兩位調查員,他們正準備炸了祭壇。”
“除了我們之外還有其他人?”
“應該是琴酒的熟人,我聽他們管琴Sir叫小琴。”
新一/誌保/降穀:……
好,好親切的稱呼!
琴酒居然能夠接受嗎?
赤井秀一似乎並沒有意識到自己說了多麼駭人的稱謂,語氣平靜地轉述著那兩人當時的話語:“他們說給我們留了東西在警局,讓我們去問小琴拿。”
“那應該就是琴Sir搖來的人。”
宮野誌保沉思:“這個世界已經瀕臨崩潰,他去找其他幫手也不奇怪。”
幾人倒沒有“阿琴你居然拋棄我們去找其他人搭夥”這種被人背叛的感受,反倒是更加意識到了自己與資深調查員之間的差距。
“那兩個人叫什麼你知道了嗎?”
降穀零對於那兩個資深調查員倒也沒有那麼感興趣,隻是覺得這兩個人既然能跟琴酒搭夥,搞不好又是些熟麵孔。
——比如某些在組織裡見過的家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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