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穀零第一反應是躲。
但是他的潛行也隻有20點。
想想之前一係列的幸運失敗,降穀零覺得自己物理躲避可能還更快點。
【試試看唄,大不了失敗了也就是一發閃光彈然後進戰鬥輪。】
降穀零:?
你就是想看笑話對吧!
等等,不對,怎麼還有戰鬥輪的事情?
降穀零根據KP給出的場外信息意識到那腳步聲可能不是友軍,那腳步聲已經越來越近,他拿捏不準對方是否會進入這間會議室,隻能慌亂地選擇進行潛行。
【潛行檢定1d100(檢定/出目):20/14成功】
降穀零看見這個結果好一陣無語。
但他很快就靈機一動,想出了一個自認為無敵棒的解決方案:“我知道不行,但還是想問下,我可以把這個檢定結果挪給幸運嗎?”
KP:【?】
【當然不可以。】
KP冷酷無情地拒絕了降穀零的討價還價。
【降穀零不愧是換回了原狀大號,很快就是一套靈活的走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躲藏到了桌子底下,與整套桌椅淪為一體。如果沒有戴著眼鏡的小學生借著身高劣勢跑到桌底下探查,通常是找不到你的。】
降穀零:……
躲桌子底下還需要投骰子這麼大的陣仗嗎?
降穀零貓在桌子底下,還是忍不住和KP搭話:“我知道KP你在影射誰,但是我不說。不過我還是想問下,KP你剛才是不是在柯南那邊吃大虧了?”
KP沒搭理他。
降穀零覺得自己應該是猜對了。
那個腳步聲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在會議室的門口戛然而止。
降穀零心中多少有些緊張,雖然他已經投出了一個成功的潛行,但是那種敵人不斷逼近的感覺,還是讓他感覺到自己的心臟在加速。
從他這個角度,能夠看見的隻有一雙皮鞋。那雙皮鞋上沾著塵土,樣子看起來不屬於他們隊伍中的任何一個人。
——果然闖警局的不止他們這些人。
但是除了他們和警局的人外,還有誰知道今天是警局守備最鬆懈的時候?
對了,這個警局裡還有奸細!
降穀零突然想起這個被他們遺忘許久的線索,當時各種繁雜的線索撲麵而來,讓他們根本無暇去想這個可有可無的訊息,也是默認了警局是阿琴警司的地盤。
現在看來,今天警局的人集體外出,搞不好就是阿琴警司的安排。
他想做什麼?
降穀零根本就沒有時間細想琴酒那邊的安排,因為他很快就聽見屋外那人的聲音在一陣短暫的鈴聲後響起。
“是的,警局內的人都被派出去執行任務,現在裡麵空無一人。”
那聲音降穀零太熟悉了,是屬於佩拉迪拉格家族的二把手阿爾奇德的,他的聲音中帶著
些許的恭敬。
在已知他真正效忠的人是羅莎大小姐的情況下(),阿爾奇德正在和誰通話不難推測。
電話那頭的聲音降穀零聽不見?()?『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但是這場通話還沒有完全結束:“消息準確無誤,夫人的遺物我已經拿到了,正準備回去……您放心檔案室那邊我做了手腳,不會有人發現的。”
檔案室!
工藤新一和宮野誌保就在那裡!
降穀零瞳孔微張,滿眼都是緊張與憂心,但他還是控製著自己,沒有發出丁點響動。
通話到此戛然而止。
腳步聲再度響起,降穀零確認那聲音遠去,這才悄咪咪地挪到門口,借著縫隙去看那背影,再次確定那的確就是阿爾奇德本人無誤。
毫無疑問,阿爾奇德是準備向羅莎大小姐進行彙報的,那麼隻要跟著他行動,就能找到羅莎的祭壇。
就算沒有找到祭壇,找到羅莎也可以。
降穀零說走就走。
眼見著阿爾奇德進入拐角,身影徹底消失,降穀零借著潛行的優勢立刻就要跟上,不想他剛他出門口,立刻就被人從身後輕輕拍了拍肩膀。
降穀零:!
大約是精神高度集中,降穀零甚至都沒有察覺到有人接近。
此刻他本能地回身反擊,試圖與對方拉開距離,卻不想揮出去的拳頭被對方早有察覺地避開,手腕隨之也被人攥住。
“冷靜點,安室。”
赤井秀一止住降穀零的拳頭後,立刻鬆開手:“是我。”
要是放從前,降穀零會選擇連赤井秀一一起打,但此刻他卻選擇收回拳頭:“你怎麼跟來了?等等,你是怎麼發現我的?”
“我也點了潛行,跟著阿爾奇德一起過來的。”
赤井秀一的視線瞥向那個轉角,但很快又回到安室透的身上:“你就打算這麼跟過去嗎?”
降穀零:什麼玩意兒?
他有些不明所以,順著赤井秀一的目光朝自己身上看去,才發現他頭上居然還頂著會議室的桌子。
是剛才潛行成功的偽裝。
就離譜。
降穀零默默地卸下桌子推了回去:“那我們追上去吧,再不跟上去阿爾奇德可能就要走遠了。”
“不急,琴Sir盯著他,我把工藤的追蹤眼鏡給他了。”
赤井秀一指指自己的眼睛,降穀零被他這麼一提醒,才發現他作為衝矢昴的偽裝道具之一的眼鏡已經消失不見。
那是工藤新一借給他的追蹤眼鏡。
降穀零立刻意識到這從頭到尾就是個局:“琴酒是故意放他進來的?”
“他一向很會抓臥底。”
但這次阿琴警司是想直接抓那條更大的魚。
就算知道有琴酒跟去,降穀零也並沒有因此而放鬆:“那我們也趕緊跟過去吧,還有誌保和柯南那邊……我擔心他們出事。”
“檔案室的架子倒了,但是他們沒事,我看見過來時看見
() 他們正在翻檔案。()”
“你是故意避開他們的?♂()♂[()]『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降穀零聽出赤井秀一這話中的異常:“為什麼?”
“我有一件事,想要和你商量。”
赤井秀一並不奇怪降穀零能那麼快理解自己的目的,相反的,他甚至感到很高興,但表情卻依舊還是平靜的。
“剛才琴酒告訴我一個訊息,我想我可能需要和你們分開行動。”
降穀零沉默了一瞬。
他所有的困惑與質疑在一刻悉數變成了嚴肅與不讚同。
“你該不會又想瞞著我們所有人,偷偷做危險的事情了吧?”
……
萩原研二和鬆田陣平看著從小巷中走出來的人,一刻也不敢鬆懈。
那是一個女人。
她穿著條綠色的碎花連衣裙,紅色的頭發略有些枯燥,她的皮膚是一種奇怪的顏色,看起來像是死人版沒有血色的慘白,隱隱可以看見皮膚之下綠色的血管,白皙而又僵硬的手臂的末端,是一雙瘦骨嶙峋的手,以及開裂的長指甲。
女人的軀體有些古怪,她站在陰影之下,僵硬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卻也能夠從中窺探幾分曾經美麗的容顏。
但最讓人在意的,還是她胸前的空洞。
這個空洞像是被什麼尖銳的東西刺過後留下的痕跡,隻是因為肉.體已經死亡,所以那個空洞被留了下來,成為永遠不會愈合的傷口。
這些症狀隻會在一類人身上出現。
那就是被格拉基注射液體,控製後的人類。
這個女人,是格拉基選民!
萩原研二和鬆田陣平到了此刻,才終於意識到第二個祭壇所要供奉的神明究竟是誰。兩人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紛紛舉起手槍對準了女人。
可在此刻,女人卻忽然舉起雙手,做出了一個投降的姿勢。
她張口說著什麼,但或許是因為太久沒有說過話的緣故,她的吐字斷斷續續的,就連有些發音聽著也不是很準確。
“彆……開槍。”
她這麼說著,可以看得出她臉部僵硬的肌肉讓她說話更加困難,就連嘴角也開始出現龜裂。
如果放在正常人的身上,這必然十分痛苦。
但格拉基的仆人是活死人,是被成為湖中食屍鬼的存在。當他們被格拉基漂亮的刺刺中卻沒有選擇折刺而亡的那一刻,成為一具行屍走肉最後在烈日下化為腐爛的肉湯便是他們注定的結局。
“她看起來好像還有自己的意識。”
“彆太心軟了,Hagi,這也有可能的裝的。”
鬆田陣平其實也意識到了這點,但他不願放鬆警惕,更不願因為自己的心軟導致同伴出現任何的問題,但那個女人表現得太正常了,正常到放在一個“格拉基選民”身上甚至有點不太正常。
“我是,相關者。”
她斷斷續續地說道:“羅莎的母親,魯傑羅的,妻子。我是……喬凡娜。”
() 這三個名字中,萩原研二和鬆田陣平最熟悉的還是羅莎,但他們很快就聯想到眼前這個女人的身份。
“你是二十年前那場祭祀的策劃者?”
“難道你是核心祭品?”
萩原研二和鬆田陣平的聲音同時響起,他們看看彼此,又看向麵前這個已經無法哭笑,也無法表達任何情緒的女人。
所有人都產生過“喬凡娜是不是沒有死”的想法。
但是沒有人想到她居然會變成現在這般模樣。
鬆田陣平攔下還想詢問更多的萩原研二,他問出了自己最在意的那個問題:“格拉基仆從會被格拉基植入它的意識,你現在還是你自己嗎?”
“我沒辦法,控製,我。”
說話對於如今的喬凡娜來說依舊十分困難。
她陷入這個狀態已經有二十年,根據其他格拉基選民的經曆,最多六十年,她就會被太陽灼傷,產生綠色腐爛的現象,最後所有的肌肉與骨骼全都化為肉湯。
但是為了讓麵前的人相信自己,她明知艱難卻還是繼續說道:“但,現在,我是,清醒的。”
萩原研二看了她一會兒,最後拍了拍鬆田陣平的肩膀。
他已經放下槍,隨後對著喬凡娜露出明媚又溫和的笑容:“你能突破格拉基的控製真的很不容易,你是想要告訴我們一些什麼嗎?或者我們有什麼能夠幫到你的?”
鬆田陣平沒想到萩原研二對著格拉基選民都能大發善心。
但他知道好友就是這樣的人。
所以即便是心中再怎麼不信任喬凡娜,他還是短暫地放下手中的武器,維持著對她的警惕,聆聽著她接下來的話語。
“我想,再見一見,羅莎。”
她說話困難,可羅莎的名字從始至終都說得十分流利,似乎在無人在意的角落,在她從格拉基的掌控中清醒的時間裡,無數次地呼喚過這個名字。
“你……”
“我們也很想幫助你,但我們也不知道羅莎大小姐所在的地方。”
聽琴酒的轉述,那位羅莎大小姐從頭到尾隻出現過一次,還被琴酒的小隊友魅惑大失敗了。自那之後羅莎就像是消失了一樣。
他們甚至不知道被蜘蛛之神誘惑的她,此刻有沒有成為下一個阿特拉克·納克亞之女。
“我知道,她在哪裡。”
喬凡娜試圖搖頭,但脖子處發來令人牙酸的嘎吱嘎吱的聲音,她僵硬了片刻,看起來似乎有點沮喪:“但是我,一個人,見不到她。”
“因為那些夢遊的人嗎?”
那些夢遊的人是獻給格拉基的祭品,兩人不知道那些人此刻有沒有受到格拉基的操控,但格拉基不想她們母女相見也是有可能的。
但是喬凡娜給出了一個讓他們意想不到的答案。
“魯傑羅,不想,不想我,見到她。”
喬凡娜看起來有點激動,這讓她的咬字變得更加模糊:“他想讓,羅莎,成為,核、核心祭
品。”()
萩原研二和鬆田陣平忽然就理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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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淫.祀是這樣的。
除了需要大量的祭品之外,有時還需要獻祭一個核心的祭品。這些核心祭品通常和祭祀主持者有關,最常見的就是他最愛的人,或者是骨肉血親。
二十年前的祭祀,那個什麼家族首領獻祭了他的妻子喬凡娜,二十年之後,他又想再獻祭自己的女兒。
“真是個喪心病狂的家夥。”
這種行為有,甚至還不少。但鬆田陣平無論看多少次,都無法理解。另一邊的萩原研二顯然也無法接受,這種事情任何一個正常人都不可能接受的。
但他更在意喬凡娜的心情。
喬凡娜沒有製止他們責罵自己的丈夫,她似乎已經不在乎這些小事,隻是用後悔懊惱的語氣說道:“我不該,讓他見、見到我的。”
“您能告訴我們,二十年前究竟發生了什麼嗎?”
喬凡娜深深地看了他們一眼。
她是西西裡當地一個富商的女兒,後來與西西裡當地一個小家族的首領魯傑羅相愛,然後便嫁給了他。
或者說,嫁給了他的家族。
喬凡娜的加入為本來隻是在多方勢力的裹挾下,苟延殘喘的佩拉迪拉格帶來了一線生機,似乎一切都開始有所好轉,而他們的女兒羅莎也就是在這個時候降臨的。
但是危機在羅莎出生後,不久便向那個小家族襲來。
“我為了,我們的羅莎,為了幫助他,提出了祭祀。”
“是狄多女王的傳說嗎?”
萩原研二立刻想起琴酒轉述的情報:“你是不是腓尼基人的後代,家中有著信奉蜘蛛女神的傳統?”
喬凡娜艱難地點了點頭。
她提出向蜘蛛女神進行獻祭,換取他們家族的再一次迎來轉機。
“我們來到了,威尼斯。”
西西裡幾個家族間知根知底,有些事情並不太容易操作,於是在魯傑羅的提議下,他們來到了正在舉行狂歡節的威尼斯,準備趁亂動手。
而他們也的確是這麼做了。
雖然是提出祭祀的人,但當第一條生命因為自己而消失時,喬凡娜還是感到了痛苦與畏懼,但漸漸地她不再害怕,甚至開始理所當然。
她開始覺得,如果他們的家族能夠因為祭祀而強大,那麼也不算辜負那些枉死的性命。
萩原研二和鬆田陣平聽到這裡都感到了憤怒。
“我知道我的罪孽無法贖清。”
因為長時間說話,喬凡娜的語言開始變得有些流利:“等這件事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