檢討書了。而虞幟那會兒不能提前預測到張小茂會出現,所以沒有帶上。

張小茂當時就不高興了。

“你就應該考慮到啊,萬一你走在路上遇見了我怎麼辦?”

虞幟無言以對。

說是檢討書,字裡行間流露出的,倒像是情書。

張小茂像個小老師那樣,坐在虞幟的懷裡,一行行地看下去,如果虞幟有檢討得不到位的地方,他可是會馬上指出來的。

虞幟凝望他的眼睛。

……像嗎?他問自己。

那個懷表上的嬰兒,有著與小茂相似的一雙貓眼睛。

可怎麼可能?

當初領養的手續是虞幟一手操辦,所以他最清楚,小茂的親生父母已經在大山裡去世。小茂當初是被孤兒院裡的其他孩子發現,帶了回去,院長老師問的時候,他說父母死掉了。

小茂從來沒有否認過這一點。

……可那雙眼睛裡的神韻,那個小鼻子,小嘴巴。

虞幟不知不覺,用手指抬起張小茂的下頜,撫摸他的嘴角和鼻尖,凝眸注視。

張小茂還沒看完呢!推開他惱人的手。

難不成今天的宴會裡,有誰是小茂的親生父母?

他想不到,除了親生父母,誰還會隨身攜帶嬰兒的百歲照。

不,這根本毫無道理,甚至有些荒唐可笑。小茂的出生地離這裡十萬八千裡,如何會有這麼巧的事?……也許並不是那麼像,隻不過他一時亂了心神。

“嗯。還可以吧。”張小茂像模像樣地把檢討書疊起來。

虞幟這時候,從兜裡又抽出來一張信紙:“寶寶,你猜這是什麼?”

“嗯?”張小茂想抓過來看看,但虞幟忽地將手抬高,像是捉弄他。

張小茂一下惱了,伸長胳膊去夠,虞幟摟住他的腰,將他困在懷裡。

“放開我!”張小茂掙紮著,他的兩條細胳膊被虞幟鎖在懷裡,動彈不得。

虞幟遊刃有餘地用一條手臂控製住他,另一隻手將信紙打開。

隻見歪七扭八的鉛筆大字,以一種尋常人絕對想象不到的排列方式,委委屈屈地擠在了這一張紙上。

張小茂瞧清的一瞬間,一張雪白的臉蛋,瞬間羞成了粉紅色。

虞幟在他額頭親了一口,“寶寶,還記得這是什麼嗎?”

“啊啊啊啊啊啊不準念……”張小茂不讓他打開,張牙舞爪,試圖用腿去踢。虞幟先他一步,大腿壓在了他細楞楞的兩條腿上。

虞幟親了親他臉頰肉,用低沉磁性的嗓音,笑著念:

“我走(劃掉)是張小茂,我土(劃掉)在二年級二班。今天我丁(劃掉)打了人,他走我的同學,他叫肖石石石(劃掉)磊。”

這是張小茂小時候寫過的檢討書,虞幟珍藏多年的寶貝。

張小茂很快變成了紅通通的水蜜桃,把臉埋在虞幟的頸窩裡。

張小茂二年級的時候,班級舉辦運動會,他小小一個人,拿到了班級裡跑步、跳遠和青蛙跳的冠軍。

虞幟那時候帶著相機,在觀眾席拍了許多照片。

張小茂是天生的運動神經發達,四肢纖細,輕盈無比。得到三個冠軍,他高興得小臉粉撲撲,站在領獎台上,圓溜的大眼睛亮晶晶的。

第二天,班級裡一個壯實小胖子男孩子不知從哪兒聽到了一個詞,對著張小茂就喊:“頭腦簡單,四肢發達。”

放學後,張小茂充分向他展示了什麼叫四肢發達。

他騎在小胖子的身上揍,把人揍得鼻青臉腫。第二天,小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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