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自在外成長到成年,很辛苦吧?以後有什麼困難,請務必來找我。雄保會就是為了保護你們這些年輕懵懂的雄蟲才成立的。”
科梅手腕上細碎的銀質流蘇隨著他的動作輕輕掃過赫利俄斯的皮膚。
那種觸感讓燕嶼聯想到蜘蛛的剛毛。
他注意到隨著他們往前走,科梅的護衛軍立刻緊隨其後,插進原本的隊伍中,把他和跟他一起返回蟲族的雌蟲們隔開了。
換句話說,在科梅似乎無意間的行動中,燕嶼和自己熟悉的蟲被隔開,他被科梅與雄保會的蟲包圍了。
雌蟲們沒發現他的身份這麼久,還讓他身陷危險中,按照慣例彆說繼續保護雄蟲,他們現在還沒被雄保會一聲令下抓走,都是擔心嚇到赫利俄斯。
但燕嶼深知,這艘軍艦上,他能信任的隻有這些與他一起從人類星際返航的蟲族。
於是他不著痕跡掙脫了科梅的手腕,給了曼努埃爾一個眼色。雖然他之前一直看曼努埃爾很不順眼,不過曼努埃爾現在和他是利益共同體,竟然是偌大蟲族帝國裡,他唯一可以交托後背的人。
曼努埃爾於是走上前,越過瞪視他的雄保會護衛,牽起赫利俄斯的手,甚至故意十指相扣,仗著赫利俄斯此時需要他解圍,在他的底線上蹦迪。
燕嶼:……
他隱晦地扔了個眼刀。
曼努埃爾深諳與雄保會溝通的技巧,永遠不要解釋自己的動機,隻需要責怪對方就好。一旦在對話裡失去主動權,開始證明自我,那麼他就輸了。
“雄保會就是這麼對待雄蟲閣下的?”他蹙眉,嚴肅指責,“絲毫不考慮閣下對新環境的適應性,也不考慮閣下是否會對陌生環境感到不安,就自顧自讓閣下處於陌生蟲之中!”
誰也不知道,在他嚴肅正經的麵孔下,雌蟲的指尖正在悄悄撓赫利俄斯的掌心。
燕嶼:……
你就仗著現在大庭廣眾之下我不能發作是吧?
他用力攥緊手心,不給曼努埃爾手指活動的空間,接著順著雌蟲的力道,走到他身邊。
護衛蟲:“閣下?!”
曼努埃爾不緊不慢:“我的雄主生性敏感脆弱,需要在我身邊才會覺得安心,我就是他內心的港灣,請某些單身蟲少來打擾我和我雄主的蜜月。”
雄保會的護衛蟲求證地看向赫利俄斯閣下。
燕嶼:……
他忍辱負重地“嗯”了一聲。
科梅副會長站在原地看他們倆,目光落在他們十指相握的手,緩緩說:“閣下,如果您遭遇了脅迫或者誘騙,請隨時聯係雄保會。雖然婚飛禮儀是法律認可的婚姻證明,但鑒於當時的情況特殊,婚禮某一方不知情,另一方似乎沒有理智,雄保會並不承認這樁婚姻。”
他仿佛真的是擔心一個年輕蟲誤入歧途,情真意切地勸到:“或許您也不必被道德綁架,負起您並不願意負的責任。”
燕嶼:“勞煩掛心,我和曼努埃爾感情很好。”
他滴水不漏地點頭微笑:“今天我覺得很累了,或許有什麼事請明天再說。”
這位趟過雨林、遊過冰河、和雌蟲打過架,還親身上陣與智械生命對過線,以肉|體凡胎從容穿梭激光束集群的戰神麵不改色地說:“我生性敏感脆弱,陌生蟲和陌生環境都會讓我不安,所以依舊讓阿拉裡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