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在青州的公孫淼然背後一寒,掃視了周圍沒有異常,默默給自己添了一件衣物。
“你給誰算的?”張道長迷茫了,怎麼和傳聞的對不上。
“叫孫淼然,張道長你認識他?”李樂隻問道。
孫淼然,不認識。張道長這才發覺,他有可能是找錯人了,但又感覺沒找錯人,他不死心問道:“你沒有替誰算過有關於水災的事?”
提起水災,李樂隻知道了。他問道:“是楊公子那邊有什麼問題嗎?我上次算的不對?”
張道長:“……”
又是一個他沒有聽過的人,什麼孫淼然,什麼楊公子,怎麼都不是公孫卓然,公孫卓然派什麼姓楊的來揚州?沒聽說過公孫卓然身邊有什麼姓楊的人。
張道長又問:“你說的楊公子是?”
“楊紹元,張道長你不知道?”李樂隻疑惑挑眉,狐疑地看著張道長。既然張道長不是為了楊紹元來的,為什麼要問他水災的事?
“知道。”
雍州楊家的人,張道長豈會不知。隻是沒想到算水災的是楊紹元,楊紹元一個雍州的怎麼會算青州的事,難道是傳錯了?
不對,這麼重要的事,公孫卓然是不會搞錯的,除非他沒腦子,所以,是他誤會了?找錯了人?
張道長道:“我這次來,是想找到一個人,這人算出青州會有水患,我原以為是你,看來是另有其人了。”
“啊?居然有人算出青州水患?這麼厲害,張道長,你要是找到了那位前輩,能否引薦一下我?”李樂隻問道。
能算出一州水患,而且,這件事還不止一個人知曉,這種本事可不是一般人能擁有的,按照他老師說,能做到這一步的人,都是德高望重的前輩,都是國家的國寶,輕易不會放出去見人的。
他以前一直留在學校裡,都沒有機會跟他老師一起出去見識世麵,沒想到來到異世後,居然能這麼快聽到大佬的消息。
好想見一見大佬。
最好是能和大佬說說話,問問大佬,他這種情況怎麼辦,到底是他天資不行,還是他以後隻能用掐算,要是大佬能出手替他優化一下算卦的法子那就更好了。
李樂隻眼巴巴看著張道長。
張道長咳嗽兩聲,摸了摸自己的胡子,然後湊過去小聲和李樂隻道:“李道長,這事可不能說出去,免得驚擾那個算卦的人,現在青州那邊的道士若非趕不過來,都想將那個道士找出來,和他論道論道。”
“嗯?”這好像和他想的不太一樣,李樂隻繼續聽著。
“青州水患的事,青州沒一個道士能夠算出來,你說,彆的地方道士,說青州有水患,那青州的道士可不就鬨騰了,而且,這要是真的也就罷了,萬一是假的,拿這種事為自己揚名,可不會落得好下場。”
李樂隻:“萬一對方算的是真的呢?”
“除非天衍子在世,否則,這世上沒有哪位道士能算到這種地步,
不僅能算出來,還能將事說出來,卻沒有一點後果,你說這事是不是有九成是假的。”
“萬一……”
“沒有萬一,”張道長狐疑地看向李樂隻,問道:“小友,你是不是出生太晚,你師父也沒有和你說過天衍子是誰?”
李樂隻:“……”
張道長也不管李樂隻有沒有回話,反正他看李樂隻的表情,就覺得李樂隻不知道天衍子是誰,好為人師的心又起來了,拉著李樂隻和他說天衍子到底是誰,有多麼強,為什麼會認為世上無人能比天衍子。
李樂隻滿腦子都循環起天衍子三個字。
簡單來說,天衍子牛逼,超級厲害,是挽救大梁於水火中的牛人,是天下道門欽佩的對象,是所有人公認的,三清老爺下的第一人。
無敵的存在。
“那為什麼青州的道士算不出來,這不是很簡單的事嗎?”李樂隻疑惑。
算一個地方哪裡會發生水災,這種事,他在他原本的世界裡經常乾,而且他老師還將這事當成他的課後習題,時不時讓他算一下。
他老師還說,菜要多練。這是屬於他獨一份的榮譽。
當時,他真的很想將課後習題摔在他老師臉上,知道師兄弟比他強,但也沒必要認為他拖後腿拖到要課後小考的地步吧。
不知道學生最討厭課後作業的嘛!
當然他的算和大佬的算出來不一樣,他那是小學生過家家。
但青州的道士,應該有大佬啊,怎麼會算不出來呢。
張道長哽住,伸手摸了摸李樂隻的額頭,入手冰涼,並不滾燙,人也沒有感染風寒,怎麼開始說起胡話來了。
算水災的事情很簡單?
要不是看在李樂隻年輕的份上,他就要對其開罵了,有本事你來,倒要看看你能算出個什麼東西來。
但是嘛,人要對年輕人擁有寬容大度的心,要容許年輕人犯錯,畢竟,有些事年輕人是真的不知道。
張道長平複自己複雜的心情後,想要和李樂隻好好講講,很多話即將要脫口而出,又哽在喉嚨處,有些事情為什麼要當著年輕人的麵揭自己的短。
張道長想清楚後,咳嗽一聲道:“當然是能夠算出來的,青州雖然不著調的道士有不少,但也有厲害的道士,但是他們都沒有算出來青州有水患,這不就說明,另一個人說了假話。”
李樂隻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附和道:“有道理。”
“那張道長你先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