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舒服,但是薑衝就是靠在上麵,一動也不動,他明明剛剛還是情緒高漲的樣子,和沈宿走在一起興奮不已,可是現在卻像是渾身力氣都被壞心情抽走了一樣,失去了所有力氣。
薑衝捂住自己的胸口,不知道什麼時候,那裡又一次出現了熟悉的憋悶,壞心情壓抑著,在胸口發酵。
是因為沈宿的原因。
薑衝知道。
可是為什麼呢?好兄弟被表白,他應該祝福他甚至慫恿他脫單,但是現在他清楚,自己一點也不想讓沈宿和那個女孩子在一起,甚至想要跑過去把他們兩個人拆散......這是為什麼呢?
太奇怪了,太奇怪了......
薑衝靠在牆上垂著頭,慢慢閉上眼睛,他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情緒,麵對這樣的感覺,他隻覺得匪夷所思,和不知所措。
這樣的感覺隻有他對沈宿出現過......是因為他們兩個人約定過要做最好的好兄弟嗎?他不想要彆的任何人——情侶也不行,學習的夥伴也不行,彆的任何人都不可以把沈宿這個好兄弟從他身邊搶走......但是這也太奇怪了吧,他是這樣控製欲強又偏執的人嗎?
薑衝從小到大都是在男孩子堆裡玩過來的,要說他最不缺的,除了錢就是“好兄弟”,他對其他的男孩子,從來都沒有過這樣的感覺......
實在想不明白,薑衝左右甩了甩頭,腦袋往後麵磕了一下,疼得他“嘶”了一聲,揉著腦袋原地蹦了兩下。
不想了不想了,反正也想不明白——但是陳鬱然怎麼還不過來,都多長時間了?表白一共就四個字“我喜歡你”,頂多再加上個陳鬱然三個字的名字,滿打滿算也就幾秒鐘的時間,他們怎麼這麼墨跡?!
薑衝轉過身扒著牆角一看,隻見那一對璧人還站在原地,因為他們站著的方位和角度問題,薑衝看到的大部分是沈宿寬實的後背,他歪過頭一看,之間那個女孩子踮著腳尖揚起了腦袋——
她在親他!
看清楚的那一刹那,薑衝甚至覺得自己的腦袋裡“轟”的一下,他的心瞬間揪緊了,整張臉麻木地不知道該擺出什麼樣的表情好。
他死死地摳著掌心下的牆壁。
下一秒,沈宿推開了對麵的人,似乎對對方說了什麼,然後轉身走過來。他的動作毫不留情,絲毫沒有拖泥帶水,就連遠遠看著的薑衝,也能感覺到他的果斷和決然。薑衝來不及多想,隻覺得自己剛剛揪緊的心又好好地回到了原地,他整個人像是重新活了回來。
沈宿的步子邁地很大,女孩在後麵追了兩步,滿眼是淚地望著他,忍不住捂著臉蹲下了身。
薑衝知道那個女孩子一定是哭了,可能是自己媽媽是個愛哭鬼的原因,他平日裡最見不得女生哭,但是現在,他的眼睛控製不住地看著迎麵走來的高挑少年。
這個少年占據了他全部的視線,讓他幾乎移動不了分毫。
沈宿慢慢地走近了,他一眼便看到躲在牆角處,探出一個小腦袋的薑衝,忍不住笑了一下,三兩步走過去,揉了揉他頭頂柔軟的黑發:“怎麼躲在這裡,看什麼呢?”
薑衝剛剛鬆了一口氣的感覺過去,現在見到沈宿,就忍不住想起適才看到的兩人親吻的畫麵,他瞪了沈宿一眼。
沈宿:“哎呦?”
他捏住薑衝的臉頰:“怎麼了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