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什麼?
說他好像對他最好的兄弟有意思?
他想要做他好兄弟的......女人?
薑衝回想起昨天晚上做的那個夢,閉了閉眼睛——
那不是變態嗎?!
沈宿捏了捏薑衝的後脖頸:“低頭乾什麼,你抬頭看著我。”
薑衝抬起頭,被迫看向沈宿的眼睛。
澄澈清瑩的雙眸凝望著他,薑衝冷不丁地撞上去,看見了那清澈雙眸中倒映著的,局促又肮臟的自己。
薑衝一下子坐立不安起來,而沈宿還在問:“是不是我哪裡做錯了,讓你不高興了?是不是學習憋得太久了,想要出去玩?還是......昨天那個女孩——”
薑衝一聽到昨天那個女孩,昨天晚上做的那個離經叛道、讓他心懷愧疚,又忍不住暗暗興奮的夢,又一次衝進他的腦海,他連忙道:“不是的,我去找學委問題是因為、是因為我怕打擾到你。”
這個理由一說出口,整個借口慢慢浮現在腦海,被他迅速編織出來:“對,我是怕打擾到你,我才去找學委問問題的,我今天沒有說話是因為、因為我真的下定決心要好好學習了,那個,咱們不是約定好了嗎?以後要考到一塊去的。”
薑衝把一整段話說完,就抬頭去看沈宿的反應,隻見他點點頭,似乎是相信了他給出的理由。
沈宿將手中的筆帽扣好,放在桌子上:“你能這麼想真是太好了,不過以後你要是有問題,就儘管來問我,放著就在身邊的資源不用,千裡迢迢找學委費事乾什麼。”
薑衝道:“那不是、你那麼忙沒有時間嗎。”
“我哪有那麼忙,連給你講道題的時間都擠不出來,”沈宿看著他道,“而且你的事情就是我事項中的第一優先級,其他事情在我這裡,都要往後靠的。”
“知道了?”
薑衝懵懵的點點頭,沈宿將筆和練習冊都擺在薑衝麵前,指著那道薑衝不會的題目:“我出去一趟,你再把這道題看一下,等我回來之後,你給我講一遍。”
薑衝拿起筆,眼睛盯著白紙黑字的題目,卻怎麼也集中不了注意力,他的心臟還在為剛剛沈宿說的話加速跳動。
“你是我的第一優先級”——這是什麼意思?
在沈宿的心裡,他有這麼重要嗎?
薑衝腦子裡亂成一片,他一邊為自己在沈宿心中的重要地位感到激動,但是卻有一個聲音在他心底大聲喊叫:“你對他這麼重要,隻不過是因為,他當你是他最好的兄弟而已!要是有一天你暴露了自己心中那些個肮臟心思,陳鬱然知道了你想要跟他......搞那些事,他一定會惡心到當場吐出來,你信不信?!”
兩種力道在心中互相撕扯著,像是狂躁的颶風,揚起鋪天蓋地的塵沙,快要把薑衝扯碎、淹沒。
薑衝又回想起昨天晚上做的那個夢。
因為昨天洗澡的時候,他看著自己的身軀,產生的那些詭異想法把自己嚇了一跳,所以也沒有什麼心思學習,早早就上床睡覺了。
接著他迷迷糊糊的,竟然回到了當天下午,他躲在街巷的拐角處,鬼鬼祟祟地偷看不遠處,沈宿被那個勇敢又羞澀的高馬尾漂亮女孩表白時的場景。
那個女孩子將情書遞給沈宿,薑衝躲在一旁握緊了拳頭。他清晰地聽到一個聲音,那道聲音告訴他,你的東西,要被他人染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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