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1 / 1)

哈迪斯將付臻紅烏黑柔亮的秀發擦拭完之後,並起身沒有離開,而是直接躺在了付臻紅的身側與他一同睡在了一起。淡淡的如同鬱金花的香息湧入進哈迪斯的鼻尖,是他最熟悉的味道,恰當好處、並不過分濃鬱,縈繞在他的心臟周圍仿佛永遠都不會退散。無論厄裡斯的神識徹底恢複之後對他是什麼樣的態度,哈迪斯都會坦然麵對。如果是憤怒,他會用自己的方法去慢慢消減厄裡斯的這種情緒,如果是想要遠離,那麼哈迪斯更不會放任厄裡斯離開自己身邊。在他們已經有了這樣親密的關係之後,哈迪斯已經無法再向從前那般壓抑和克製自己內心的那一份隱秘的悸動,以一個冷靜自持的普通人的身份與厄裡斯相處。那幾乎要溢出胸口的甜蜜與滿足無不昭示著他對厄裡斯的感情,他不會放開厄裡斯,也不舍得放開。作為冥界的王,哈迪斯平日裡是沉著而肅嚴的,低調、內斂,不動聲色,他雖不似宙斯與波塞冬那般張揚而外露,然作為神力強大的上位者,他的骨子裡一樣流淌著強勢和掠奪的因子。哈迪斯看著付臻紅漸漸入睡的安靜容顏,被好好疼愛和滋潤過的男子,那眉宇之間的清冷漠然已經變成了一種柔軟而倦懶的嫵媚春情。沒有誰能抵擋得了厄裡斯的誘惑。而哈迪斯已經被束縛在了厄裡斯的獵網中。哈迪斯抿了抿削薄的唇,克製住了想要伸手觸摸付臻紅唇角的衝動,如墨一般漆黑深邃的眼眸裡流轉出一抹複雜的思緒。三天的時間,對於擁有著無限壽命的神祇來說,不過隻在彈指一瞬。赫淮斯托斯早已修複好了付臻紅的宮殿,不過與其說是修複,不如說是重新鑄造才更為恰當。赫淮斯托斯不僅僅是火神,更是鍛造與冶煉之神,他雖模樣醜陋,又天生瘸腳,然卻有著極其超感的工藝技術,阿波羅的太陽神車、天空之主宙斯的神盾等都是出自赫淮斯托斯之手。赫淮斯托斯有心要為付臻紅打造一座最特彆的宮殿,在這位最醜之神的精妙修建之下,付臻紅那原本蕭條又荒涼的住處已經變成了一座雄偉又輝煌的宮殿,華麗、貴氣,彆具一格。然宮殿已經重修建造,紛爭與不和之神卻遲遲不回,這讓一些想要與付臻紅親近的神祇坐不住了。在他們看來冥界是廣闊又荒涼的,灰黑的平原,彌漫著死亡之氣的河流,沒有燦爛的陽光與鳥語花香,隻有不甘赴死者們哀怨的歎息與呻吟,他們不明白這樣的地下國土有什麼值得厄裡斯待上幾天。“嗨,我親愛的兄弟赫爾墨斯呀,沒有厄裡斯在的奧林匹斯山,我精心釀造的葡萄酒仿佛也失去了靈魂。”狄俄尼索斯單手托著腮,另一隻手把玩著一盞精致的白玉酒杯,表情悻悻的感歎著。“我真想變成葡萄酒,然後被厄裡斯喝下去,感受被厄裡斯的身體包裹住的溫暖。”說到最後,狄俄尼索斯忍不住伸出舌尖舔了舔自己那有些乾澀的唇角。赫爾墨斯皺了皺眉:“狄俄尼索斯,葡萄酒的自由與浪漫不是讓你總是借此抒發一些不切實際的幻想。”狄俄尼索斯聞言,抬了抬眼皮,意味深長的看了赫爾墨斯一眼:“赫爾墨斯,從前的你可不會對我這樣的話語發表任何的感言,是因為厄裡斯嗎?”赫爾墨斯不置可否。狄俄尼索斯笑了笑:“我真有點想去冥界找厄裡斯。”他頓了一下,又繼續道:“說來,我還從未去過冥界,我親愛的兄弟,你作為眾神的使者,想來已經對冥界之路極為熟悉了。”“怎麼?”赫爾墨斯也笑了:“要我帶路嗎?”狄俄尼索斯搖頭:“總歸是冥王的領土,沒個正當理由就這麼貿然前去,我們那父神,可不是那麼好說話的。”他的話音剛落,負責傳話的侍者便走了進來,說是神王宙斯讓赫爾墨斯前去神殿。赫爾墨斯大致猜到了宙斯讓他過去的原因,這位聰明的神使意味不明的說了一句:“狄俄尼索斯、我親愛的兄弟,接下來的冥界,可能不會那麼平靜了。”……………………………………付臻紅從睡夢中醒來後,發現自己正躺在哈迪斯的懷裡,哈迪斯的手臂抱著她的腰肢,下巴輕輕搭在他的頭頂。哈迪斯的身上有著極其乾淨和清冽的冷香,因常年待在冥界,他的皮膚是那種不見陽光的蒼白,如同浸泡在寒潭深淵中靜置了萬年的古玉。由於姿勢的緣故,付臻紅的視線正好就對著哈迪斯敞開的胸膛,結實而寬厚,並不十分溫熱,然隨著呼吸而微微起伏中,無不透出一種成熟男人的優雅和韻味。付臻紅想到對方那被情欲染得汗水橫流的模樣,棱角分明的冷峻麵容上是認真而執拗,凝著漆黑深邃的眉眼,動著緊致遒勁的腰,從削薄的雙唇中發出低低的粗重的喘息。越是極端克製的男人,情動的時候就越是熾熱而滾燙,如若付臻紅不是神祇,或許早就在哈迪斯的疼愛下被做的昏睡了過去。“醒了嗎?”低沉磁性的聲音從付臻紅的頭頂上方傳來。“嗯……”付臻紅輕輕應了一聲,帶著幾分像是撒嬌一樣的懶散,軟軟糯糯的,如同喉嚨裡滾出來的一般。神識還未恢複。哈迪斯伸出手在付臻紅的背脊上安撫性的輕輕撫摸。付臻紅從哈迪斯的胸膛處抬起頭,將手臂環住哈迪斯的脖頸,在哈迪斯淺色的雙唇上懲罰性的咬了一下。哈迪斯的唇瓣上被咬出了血,付臻紅舔掉那溢出的血珠,就這麼貼著哈迪斯的雙唇緩緩吐息道:“精力旺盛。”這樣的話語在經過一番持久的溫存之後,便帶上了幾分旖旎的意味,似在讚譽,輕佻又讓人浮想聯翩。哈迪斯的喉嚨又開始發渴,他垂下漆黑的眼眸,深深凝視著付臻紅含著笑意的眉眼,無比慎重又肅嚴的說道:“厄裡斯,你是我的珍寶。”付臻紅挑了挑眼尾,一個翻身將哈迪斯壓在了身下,他的雙手撐在哈迪斯的臉側,披散在身後的秀發也順勢傾瀉下來。這些柔順黑亮的青絲大部分垂落到了哈迪斯的胸膛,隻有幾縷發絲的尾端輕輕落到了哈迪斯臉上,讓哈迪斯覺得癢癢的,如同一片羽毛緩緩掉在了心尖,將身體的溫度慢慢升高。付臻紅用手輕輕撩開了垂落在哈迪斯臉上的發絲,微涼的指尖順著哈迪斯的眉心往下描摹。哈迪斯有著極其俊美的麵容,五官輪廓精致而冷峻,正因為這樣的容貌,即便他總是森冷又不近人情,卻依舊引來了不少的愛慕者對他心動傾心。哈迪斯身上的體溫也比一般人還要更冷一些,是那種常年待在冥界所被浸潤過的幽寒,而付臻紅身體的溫度也同樣偏涼。兩個都是體溫偏低的神祇,那麼總有一個會被另一個捂熱。付臻紅的手滑過哈迪斯的下巴,喉結,鎖骨,最後停在了哈迪斯起伏的胸膛,手掌心下是鮮活跳動的心臟,他的掌心細膩而柔軟,哈迪斯的皮膚緊實而溫熱。於是哈迪斯熾熱的肌膚將付臻紅的手染上了熱度。哈迪斯的珍寶,被捂熱的紛爭與不和之神?付臻紅突然笑了出聲,他的手指在哈迪斯的胸膛刮了一下,感覺到哈迪斯瞬間繃緊的身體,付臻紅半眯起眼眸,不疾不徐的說了一句:“哈迪斯,你是我的俘虜。”哈迪斯抿了抿唇,並未說出任何反駁的話語。他甘願做厄裡斯的俘虜,並想竭儘所能的去取悅他。但這前提必須是厄裡斯是屬於哈迪斯的。哈迪斯抱住付臻紅的腰肢,收緊,將他拉到自己懷裡,以一種充滿著占有欲的姿態讓兩人的胸膛完全相貼。他的手指插入進付臻紅的發絲,冷峻麵容上勾起了一抹難得的弧度,眼眸裡閃過一道勢在必得的暗光。付臻紅借著勒特河的忘川之水以另一種姿態攻略哈迪斯,而哈迪斯,又何嘗不是想在這樣的厄裡斯的心裡留下更多的痕跡。於哈迪斯來說,沒被勒特河水所影響的厄裡斯,是不可觸及的存在,他冷淡漠然,不喜跟任何神祇有更親密的靠近。然現在的厄裡斯卻是不一樣的,雖性格依舊陰晴不定,卻沒有了那麼多的距離感,不會再讓人感到不可侵犯和觸碰。如果他在厄裡斯還未恢複神識之前,讓厄裡斯對他有了眷戀和依賴,等厄裡斯完全恢複之後,哪怕對方的心裡隻有一分的動容和喜歡都會讓哈迪斯欣喜無比。哈迪斯與付臻紅在宮殿待了三天,冥王神殿裡的公文雖有修普諾斯和塔納托斯幫忙打理,然一些重要的事情還是需要作為冥王的哈迪斯親自過目。這其中,最值得注意的便是關押在深淵塔爾塔羅斯的一些罪犯們,不安分的發起了暴動。同為五初神,塔爾塔羅斯與尼克斯一般,都選擇將意識沉睡。尼克斯化成了無邊的黑夜,塔爾塔羅斯化成了地獄的深淵。深淵位於地獄的最深處,裡麵關押著窮凶極惡的罪犯和戰敗的第二代神族————堤坦神祇們。這次,便是由這些堤坦神族發出的暴動,而煽動這些囚徒們的人,正是怪物之父提豐。付臻紅來冥界的當晚,提豐就在試圖呼喚他,作為老朋友,他也該去看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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